“……”黎星漠脸更红了,他把声音压得更低,险些被自己脑海里吱哇乱叫的光脑提示给弄忘了词,“或者是之前,我吻了你?”
他又获得一个戎唳咬牙切齿的吻,上次是一触即分,这次对方叼着他柔软的下嘴唇磨了磨,看样子是很想将自己拆吃入腹,戎唳的声音从齿关间渡过,“再说。”
黎星漠彻底闭嘴了。
两人气息交织,还隐约掺杂着医院特有的药水味,片刻后,他双手主动环抱住戎唳的脖子,手掌轻而缓地揉按对方略有些凸起的腺体,将这个吻加深了。
他觉得没什么好说的了,事实就在这里摆着,他与戎唳的喘息颤抖,心跳加速,没必要再从蛛丝马迹里寻找别的有关爱或者不爱的证据,没意思。
戎唳的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探进他衣摆,在他腰际不轻不重地抚摸,吻也从唇瓣转移到耳后,留下一个浅红的痕迹,他呜咽了一声,将自己往对方怀里又送了送,立刻察觉到一声笑,他听见戎唳说:“这个答案正确,我的好学生。”
类似师生一样背德的角色扮演让黎星漠更加羞耻,同时还有一丝难以自抑的兴奋,他喘了两声,将两人的距离拉开,明明还是任君采撷的害羞神色,说出的话却全然不是这样,“老师,问题还有第二解。”
“你说。”
“当然是——我也喜欢你。”
戎唳哑然,一言不发地盯着他看了半晌,原来这世界上还真有这样的人,做什么都是加分,看一眼都觉得更喜欢。
戎先生已经选择性地将自己与黎星漠初见时的不愉快给抛在脑后了,他按住黎星漠不安分的手,将其重新挂在自己的颈侧,又要凑上去亲。结果门外有人按铃,只好不情不愿地放开,开了门,凌觅站在门外,见到自己儿子倒很埋怨似的:“戎唳,怎么这么大的事都不告诉我!”
“……”戎唳卡壳,“您现在不也知道了。”
凌觅说的就是黎星漠精神力超越所有omega达到beta这件事,之前戎唳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瞒着没说,但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到底还是传了出去,只见现在凌觅脸上是很少见到的喜气洋洋,她绕过戎唳,看见后面的黎星漠,当即喜笑颜开地说:“我们星漠真是厉害!”
天可怜见,黎星漠刚醒,虽然迷迷糊糊中对外界有点感知,但到底发生了什么大事,自己也是一头雾水,他对着凌觅干笑,刚刚被蹂躏过的嘴唇嫣红,凌觅盯着看了几秒钟,他连忙欲盖弥彰地抿了抿,“母亲?”
“母亲,他刚醒,什么都还不知道。”戎唳走过来给他解围。
“哦,是吗?我还以为是你们两个只顾着温存,把这桩事给忘了呢。”
其实…这样说也不完全错。
黎星漠有些羞赧,因此格外专注地听着凌觅讲话,这才知道自己昏睡期间已经变了天,历史上反正从未出过一个精神力能与beta抗衡的omega,现在各路人员都等着做访谈,只是主角一直昏睡,现下既然他已经苏醒,恐怕往后几天还有的忙。
戎唳不太乐意,推说黎星漠身体没好全,让凌觅拒掉,可是对方也表示爱莫能助,这事惊动了整个劳浮缇,再传一传,就是震惊整个宇宙的大事,是断躲不过的,况且一直躲着也不是解决方法;两人商议半天,最后还是折了中:只接一个访谈,问题也要由他们戎家过目后再决定。
这已经是戎唳现在能够想到的对黎星漠最好的一种解决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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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星漠昏迷这事说大可大说小其实也可小,他被带着又做了一遍全身检查,发现没什么大碍,当天晚上就被接回了戎家别墅里;再加上刚和戎唳确认了关系,正是浓情蜜意的好时候,几乎是立刻就成了戎家藏着掖着的宝贝,碰一下都怕碎。
他本人对这个事情适应良好,面对戎唳还能蹬鼻子上脸,半点不见下午的羞涩和忐忑了;他躺在床上看戎唳坐在自己平时上课的地方处理工作,大长腿憋憋屈屈地窝着,觉得好玩,就叫道:“戎唳戎唳。”
“嗯,怎么了?”
“没事,就叫叫你。”
一来二去的,戎唳被他搅了工作的兴致,索性坐过来,将他的手掌握住,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看上去有心事,黎星漠这人还是很会看脸色的,也不跟他闹了,只问道:“想什么呢?”
“我还是觉得…”戎唳的眉头深深皱起来,“不太好,访谈有点太快了,把你放到了一个很高的意义上,就难免有人动歪心思。”
“能出什么事?”黎星漠心比天大,他凑过来和戎唳拥抱,懒洋洋地续上了自己的后半句,“大不了,你把我栓裤腰带上,走哪带哪行不行?”
“……黎星漠,我没跟你开玩笑。”
“我也没跟你开玩笑,正好那破学校我也不想去了,你带着我,我给你端茶送水还附带亲嘴儿活动,多划算呐,你不做梦都笑醒?”
戎唳闭嘴了,深觉自己没看错人,就黎星漠这心眼,别说骗人了,不被别人骗都算好的,更别提耍心机玩谋算,他慢慢地凑近,朝着黎星漠的睫毛吹了口气,“那先让我验验技术,回头给你持证上岗。”
两人嘴唇近在咫尺,黎星漠紧张地闭上了眼,脸都皱起来,别看他说话一套一套,实际上比谁都紧张,他察觉戎唳的气息克制地喷在自己脸上,又有点心跳加速,戎唳正在吻他这个事实让他感到非常梦幻,但又好像顺理成章,他想:这是我老公,合法的,有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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