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两天霍闻远的气还没消下去,他几次打电话对方都没接,他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直接跑回别墅了。
刘妈见到他满脸惊喜:“哎呀小浓,你怎么回来了,先生不生你的气了?”
白锦浓乖巧地笑着:“我没告诉他,是我自己偷偷跑回来的。”
“哎呦,赶紧进来,霍先生也真是的,有什么矛盾不能解决,还非得把你往外撵。”
白锦浓却说:“是我要求太多,惹得霍叔叔不高兴了,这不是他的错。”
都委屈成这样了,还不让人说霍叔叔的坏话,这么好的孩子,怎么舍得把人撵走的呢?
刘妈心疼了,替他说话:“你的要求是不少,不过之前你让干什么,霍先生不都依着你吗,这次怎么就不答应了?”
白锦浓弯起了眼睛,喃喃说着:“因为我要的东西太贵重,他不想给我。”
刘妈听不出他的话外音,只是听到贵重两个字以为他是惦记什么财产,就慌忙说:“哎呀小浓,霍先生跟你没血缘关系,他对你不错,但有些东西你不能主动提的,除非先生主动给你,否则不能轻易开口要,懂了吗?”
白锦浓笑了笑,只说懂了懂了。
见他点头,刘妈就轻声说:“霍先生这会儿在楼上,你去找他吧。”
白锦浓轻手轻脚地上了楼,他知道这个时候霍闻远一般在书房,他便端着咖啡去敲门。
“进来。”
白锦浓心脏猛地一跳,他抬脚进去,就看到坐在书桌上的男人。
他难得没有抱着电脑,而是手里拿了一本书,男人修长的双腿交叠,白色的衬衫送了两颗扣,露出蜜色的肌理,毫无疑问,灯光下的男人尤其性感,白锦浓的目光开始变得焦灼。
而这个时候,男人仿佛意识到来人特别的沉默,抬头看了过来,眉心一紧:“你怎么过来了?”
少年在他凛冽的目光下也没有退缩,他大着胆子走过去,直直地看向他,表情像是在诉苦:“霍叔叔,我给你打电话你都不接,我联系不上你,只好来找你。”
霍闻远深谙少年的狡猾,对他卖乖的行为不为所动:“那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他尽量表现地冷静,克制,无形之中竖起一堵高墙。
这堵墙竖在那儿,堵得白锦浓胸口发沉,难受地很,他哽着声音说:“我、我就是想来见见你,这么些天了,霍叔叔你都不想……”
委屈的话没说完,男人就冷声:“那么你现在已经见到了,你可以走了。”
他说完低头,灯光下的眉目清冷,不再去看他,而是翻过了一页,继续低头看书。
白锦浓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差点被他冷冰冰的话给冻僵在地,他脸色苍白,还有些无助困惑。
明明之前两人那么亲密,怎么偏偏现在就不理人了呢。
一个人的转变怎么就能这么干脆、这么快呢?
越想越难过,干脆直接撇下脸皮,直接跑过去扯住男人的胳膊:“霍叔叔,我错了,你别生气好不好?”
霍闻远突然被他拉着,脸上的表情瞬间出现了裂痕,他压着脾气:“你知道我生气还这么做,白锦浓,你是没清楚我之前的说的,还得要我再说一遍是不是?”
白锦浓的脸瞬间有些白,男人说的绝情的话他怎么会不记得,就是因为记得,他才会这么痛苦。
可是心里越痛,他就越控制不住自己,他忍不住流泪:“霍叔叔,你不喜欢我吗?你之前对我那么好……”
“可我们是不可能的。”男人目光带了丝决然,深得要命,“而你也不喜欢男人,不要因为一时的好奇心走上歪路。”
“可是我就是喜欢你!这也不是歪路!”少年声嘶力竭地冲他吼,眼睛通红,像只咆哮的小兽,那股不顾一切的架势让人心惊。
再次听到少年的表白,霍闻远的胸口依旧震荡不已,胸前的肋骨都被猛烈地心跳震得发麻,所有绝情的话都被堵在了嗓子眼。
他什么都没说,因为少年临走的时候信誓旦旦的眼神让他方寸大乱,怒气上涌。
不服管教,一意孤行,简直就是个混账小东西!
他几乎立刻下了逐客令,而接下来的两天,霍闻远几乎天天加班,埋头工作的干劲比起十年前的他有过之而无不及。
公司里有人忍不住嘀咕:“总裁这么拼命,我们压力很大的啊!”
“霍总最近怎么了,开会的时候就见他脸色那么严肃,感觉比前两天还要阴沉,什么事啊这么些天都没解决?”
“什么危机?公司现在好着呢,你们不知道就别在这瞎说!霍总这个样,分明就是因为私人问题。”
“啊?私人问题?霍总是那种把私人感情带到工作上来的人吗?”
众人纷纷摇头,表示不信。
“你们还别不信,霍总再怎么厉害,他也是人,不信你们就去问问李秘书,她肯定知道。”
不经意听到众人谈话的李秘书面无表情地想,你们以为我知道,可惜我不知道。
李秘书当然不知道,作为秘书她要处理的公事私事有很多,但是老板的感情生活她却不敢过问。
女人的第六感告诉他,这个男人在感情上肯定遇到过什么创伤,否则这么多年也不会身边没个人,他对感情是很抵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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