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世界这样精彩纷呈,沈扶雪都不想回去了。
不过她知道,陆时寒这次能带她出来已经很不容易了,他肯定不会允许她多待的。
沈扶雪也没勉强陆时寒,她点头:“好。”
给沈扶雪戴上面纱后,两人一起出了雅间,沿着楼梯往楼下走。
沈扶雪方才吃的多,身子又弱,下楼时一个不慎,差点儿就扭到脚,好在陆时寒及时揽住了她的腰肢。
当真是迷糊又娇气。
陆时寒无奈地伸出手:“小心些。”
沈扶雪有些不好意思,她低声道:“嗯。”
沈扶雪把手放到陆时寒掌心,陆时寒回握住她的手,两人一起往楼梯下走。
却不想,这一幕正巧被刚进店的一个男子给看到了。
这男子亦是朝上的官员,虽官职低,但也认识陆时寒。
所以,当看到这一幕的时候,这男子惊得连迈步都忘了。
待他回过神后,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结果再睁开眼睛时,眼前依旧是那幅画面,他没看错。
陆时寒竟然握着一个女子的手!
要知道陆时寒可是从不近女色的,这无疑是件天大的新闻。
这男子下意识便看向了沈扶雪。
沈扶雪的脸被面纱遮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了一双眼睛。
不过饶是如此,依旧能看出她美貌惊人。
还有那纤袅的身段,雪白的肌肤,一看便是是个绝色佳人。
陆时寒一向敏锐,很快便察觉到了这道视线。
他把沈扶雪按在自己怀里,沈扶雪的头紧紧靠在了陆时寒的胸膛上。
沈扶雪虽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但她很信任陆时寒,下意识地配合陆时寒,一动不动。
此时,那男子也想起了陆时寒的手段名声,心中不由一凛。
他刚才是疯了不成,他哪来的熊心豹子胆敢窥视陆时寒!
这男子当即便装作不知道,一路往雅间里进。
陆时寒带着沈扶雪出了酒楼。
等走出朱雀大街,陆时寒按照来时的路线,一路抱着沈扶雪回了沈府。
直到踩到实地上,沈扶雪才意识到她已经回家了。
饶是已经有过一次经历,沈扶雪的心跳的还是有些快。
她的腿还是软绵绵的,仿佛还飞在空中一样。
陆时寒揉了揉沈扶雪的头发:“我走了。”
沈扶雪开口道:“等等,陆大人……”
“怎么了?”
“方才的事……我是不是给你惹麻烦了?”沈扶雪小声道。
当时她没反应过来,不过过后却想通了,只不过一直没寻到机会开口。
沈扶雪眉头轻蹙,满脸的担心。
她担心有人把这事儿传出去,要是传出去的话,肯定对陆时寒的名声不好。
“无碍。”
“真的吗?”
“真的。”
陆时寒笃定的模样,让沈扶雪松了口气。
沈扶雪纤长的睫毛轻轻眨了下:“那,陆大人你回去时一路小心。”
“嗯,你也早些睡下,”陆时寒说完,身影便一花,瞬间就消失在庭院里。
沈扶雪靠在窗前,又站了一会儿。
她抬头望了望夜空,今晚的星子格外亮。
…
翌日一早,陆时寒便递牌子进了畅音园。
御书房里。
建宁帝看着陆时寒呈上的折子,满脸的赞赏与欣慰:“时寒,你这次的差事办的很好。”
建宁帝生性多疑,朝内外谁也信不过,许多事都只能交给陆时寒。
陆时寒也从未让他失望过。
他膝下那么多皇子,成年的皇子也有好几个,不管是文韬还是武略,没有一个能比得上陆时寒的。
陆时寒行礼:“这都是微臣的职责。”
建宁帝把折子搁到书案上。
他今年已经四十余岁,身子在年轻时又落下了病根,一直很弱,还能活几年也未可知。
这偌大的江山,他得交给一个信得过的人手里。
他一直希望,陆时寒能够认回他这个父亲。
只可惜,他们父子之间太多心结,一时还急不得。
建宁帝也清楚陆时寒的性子,没有强留下陆时寒用膳,而是道:“你此行也离开十余日了,等会儿便回国公府吧,姜老夫人应当也想你了。”
建宁帝很感激陆尧臣夫妇,都是陆尧臣夫妇的养育,才会有今日的陆时寒。
“是,臣告退,”陆时寒道。
…
定国公府。
姜老夫人一看到陆时寒便拉着陆时寒问个不停,从陆时寒有没有受伤,到每顿饭可都按时用了,事无巨细。
陆时寒一一答了,丁点儿不耐烦都没有。
姜老夫人又道:“你这回走了十多天,可得好好补补,娘已经叫小厨房给你备了一桌膳,等会儿就做好了。”
“多谢娘亲,”陆时寒道。
说罢,姜老夫人又唠叨起来,还是陆尧臣开口解救了陆时寒:“时寒才回来,让他好好歇歇。”
听了这话,姜老夫人才住了口:“成,那我去厨房看看,你们父子好好聊聊。”
姜老夫人一走,屋里只剩下了陆尧臣和陆时寒两人。
陆尧臣想问问陆时寒此行的具体细节,结果刚开口,就忍不住咳嗽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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