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江挽肩颈漫上一层薄薄的血色，倏而纤细五指攥紧了陆深手臂，发出难以抑制的咛声。
    陆深搂紧他，凑过去吻他柔软的嘴唇，更用力地抱他。
    ——
    江挽闭着眼睛。
    酒劲儿基本都散了，身上却还是没什么力气，酸酸软软的。
    陆深去洗手间跑了一趟就匆匆回来，两个人都没急着去洗澡，陆深跳上床，从背后搂着江挽。
    每次他们一起睡都是这样的姿势，好像叫汤勺式，抬头就能蹭到陆深的脸，靠在陆深怀里很有安全感。
    不过现在的感觉和平时又不一样。
    陆深搂着江挽的腰，细微的电流在接触之间流窜，身体似乎还感受着刚才那种从不适应到快乐的，颤栗的余韵。
    江挽觉得很累，那是种温暖而慵懒的疲倦，他本来以为这种事情会是放荡而且疯狂的……当然实际上也挺疯狂，他最后叫的都不像自己了，但他没想到事后会是这么一种安稳的感觉。
    陆深轻轻亲着他头发。
    “难受吗？”陆深问。
    “……还好。”江挽有点不好意思地答。
    “嗯。”陆深伸脸蹭了蹭江挽耳朵，把他抱得更紧了点。
    江挽闭着眼睛任他抱着，冷不防陆深在他耳边低声说，“我爱你。”
    江挽一怔。
    他猛地回过头去，陆深正看着他，漆黑的眼睛深情又专注，就像刚刚……时他看自己的眼神。但刚才江挽没敢和陆深目光接触，因为实在是太羞耻了，他抬着手挡着眼睛。
    而现在被陆深看着，还被突如其来的告白，江挽觉得心都要化了。
    “怎么突然说这个？”江挽不太好意思地转开视线，轻声问。
    “我也不知道。”陆深抱着他的手臂收得很紧，江挽能感觉到陆深有力的心跳声，“越想越觉得好爱你，就说了。”
    他们刚刚有了最亲密的接触，这种程度的触碰发自内心。
    自然会让感情变得更深，更密不可分。
    江挽心里酥酥软软的，像被糖水浸泡着。
    四年素不相识却又彼此慰藉的时光，还有这大半年来情窦初开的互相吸引，像弧光照耀着记忆，在泥土上开出芬芳灿烂的花朵。
    江挽翻身投进陆深怀里，亲了亲他，“我也爱你。”
    本来以为就是简单的亲一下，但江挽忽略了他们现在的状态，刚结束了一场青涩而甜蜜的尝试，裹在被子里，两颗相恋的心跳动着相贴，这个亲吻很快变得深重绵长。
    然后江挽感觉到某些反应。
    他半推半就地想逃，却被陆深捉回怀里，其实他自己也差不多。
    陆深亲了亲他肩头，低声说：“我们再来一次吧。”
    ——
    江挽这下是真的一点力气都没了。
    他觉得洗澡都得找几个人抬着他去。
    “就差了一岁体力差这么多吗？”他半阖着眼睛，有气无力地问陆深。
    “我平时有健身，要不然一直打游戏身体撑不住。”陆深说着凑过来，“而且听说在下面的因为是前面和后面双重刺激所以体力消耗……唔。”
    江挽一巴掌糊住他嘴，耳朵红得像烧起来了：“闭嘴！”
    陆深低低地笑。
    江挽还在回味刚才。陆深第二次比第一次的表现好了很多，各种意义上。
    他甚至是用嘴叼着套的包装袋然后单手撕开，这样另一只手可以一直搂着江挽，眼睛也可以一直看着他。
    而且用户体验也大幅度增加。
    “你真是第一次吗。”江挽忍不住问，“好熟练哦。”
    “第二次。”陆深说。
    在江挽猝然睁大的眼睛注视下陆深开始笑，“刚才那次才是第一次啊。”
    于是江挽耳朵就又红了。
    “其实是对你熟悉了。”陆深帮江挽整理散落在地上的衣物。
    “而且我学东西很快的。”陆深又说。
    江挽：“……”
    他现在已经不是简单的耳朵红不红，而是完全没办法面对这个人了。
    “去洗吧。”陆深把衣服整理好，又说。
    “再待会儿。”江挽没什么力气，“好累。”
    “那我抱你去。”陆深说。
    江挽先是动心了，接着又觉得不对，非常机警地说：“不能再有第三次了啊。”
    陆深没忍住笑了，视线非常不对劲地落在某处，接着在江挽又羞又恼的目光里正直地转开：“知道。”
    一整套折腾下来，再躺到床上，江挽是真困得不行了，体力透支，精神也舒缓下来，他简单套了T恤和睡裤，就蜷成一团缩在被子里，不想再动弹。
    陆深居然还精力挺旺盛的样子，换了衣服，到床边亲了亲江挽额头：“我下去看看他们。跟他们说声我们休息了。”
    江挽声音很小地“嗯”了声，如果不道声晚安就睡显得他们很重色轻友，不过他实在是太累了，那就让陆深去代劳。
    听见陆深步子很轻地跑出去，他缩在床上，倦倦地躺了一会儿，陆深又回来，关了灯，跳上床从背后搂住他：“晚安。”
    “晚安。”江挽回头亲了亲陆深，因为关了灯什么也看不见，实际上亲到的是鼻尖。
    陆深亲了他的耳朵作为回应，“晚安。”
    .
    一觉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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