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退攻击后,叛军就哗啦啦地退了下去。
第二天,已经有人开始用成县话在外边哭喊。
姚静不由冷笑。
成县话?
成县早就不是以前的成县了,现在成县里的人有几个本地的,大多数都是其他逃灾过来的。
成县话早就不适用,姚静天天说官话,排的剧目演讲,也是官话,可以说经过快一年的融合,成县的子民们几乎说得都是官话。
现在用成县话在外面哭喊,不得不说这真是一破招。
连成县是什么样的都没打听到,就使出来,真是贻笑大方。
果不其然,姚静手下的精兵一点反应没有。
不过这事对于姚静来说给了她一个好的信息,那就是成县好好的,否则敌军不会犯这等错误!
既然敌军开始急了,想要攻城,姚静不防成全他们。
一道道军令慢慢传下去。
不多时,敌军斥候已经隐约能听到石涧郡里的哭声和吵闹声。
向宏川再接到常氏的来信顿时大喜过望。
因为常氏的来信完全透露出石涧郡已经内讧发生了战乱,对于姚氏一个女流很不服气。
而常氏又收买了好些将士,说今晚有可能拿到他们的令牌,到子时会有可能偷偷打开城门!
一切顺利得不可思议,吴兆泗反而心中涌出了不好的感觉,可又想不出什么不对!
看着向宏川高兴点千兵准备今晚子时偷偷夺城,他想都不想就喊道:“将军请慢!”
向宏川笑道:“今晚若攻下郡城,吴先生功不可没,某定在主公面前为你请功。”
吴兆泗心中也生出喜悦,可到底还是有些不安,说道:“将军稍坐,我怀疑其中有诈……”
向宏川不高兴地瞪他,说道:“这不是先生你的计谋,怎么都如先生你所料,事到临头,你告诉某有诈,你在耍本将和将士们吗?”
说到后来,向宏川用了本将,显然是对吴兆泗不满。
吴兆泗脸色微变。
这一连串计谋是他所出,如今快成功了,他阻拦了,岂不是在说自己无能?
可是……
向宏川见状,说道:“有话快说,有什么怀疑的!”
到底,向宏川还是问了吴兆泗。
吴兆泗顿时说不出话来,到底什么地方可疑呢?
他自己也不知道……
向宏川见吴兆泗半天都没说,道:“既然说不出,就没有问题。你且坐等在这里,等着本将的捷报吧!”
吴兆泗眼睁睁地看着向宏川离开了。
吴兆泗嘴角不由嚅动,但愿是我多虑了。
***
子时。
正是深黑之时。
也是人疲马倦之时。
城门突然有了些许动静,不一会儿,大道处多了三百来人整齐列队而来。
“站住!”
严奎安作为今晚守城的主事立刻拦住了三百来人。
严奎安见到为首的人松了口气。
“李武兄弟夜深来这里做什么?”
原来,这为首的李武也是出身成县,现在是虎豹军的一个队率。
“严屯长,县尉命我等虎豹三队去城外布置壕沟,这是令牌,你验过罢!”
边说便抛出一枚令牌。
严奎安看了一眼,点点头,将令牌递了回去。
上方城楼高出的瞭望楼没查到远路有敌军的动静,严奎安打起了手势,这才让巨木拉起城门,缓缓打开。
李武不慌不忙,平静地带着人出了城。
然后到了外面,城楼又缓缓放下了吊桥,李武带着人又过了吊桥,在护城河前边停下,吊桥就慢慢又收了回去,连城门也关了。
这是为了万一。
李武带着人跳下壕沟,开始布置。
***敌军斥候远远察觉到,很快就回去军营禀报。
向宏川大喜过望。
来了!
立刻命令三千兴汉铁骑裹着马蹄一点点接近,并且不许举火柱。
毕竟声音太大,会引起地面震荡,举起火炬,在郡城高楼瞭望之处可以看到移动的火光,这两样都会引起郡城的注意。
吴兆泗也听到这消息,倒是可见信度,不过为什么他还是不安呢?
目送向宏川带军离开,吴兆泗想了想,也带了几个亲兵跟了上去。
很快就到了转弯处,离着郡城只有千米。
如果是白日里,估计能看到。
但是黑夜中,有着些许转弯,很难发觉。
他们都骑着马,可以如一阵风一般瞬间冲进郡城,只要护城河的吊桥落下,石涧郡郡城被打开。
攻城攻城,就是因为有壕沟护城河,他们很难接近城门,接近城门,城门关闭,他们只能攀登城墙,护城河搭桥,壕沟填命,城门攀登城墙更是丧命得快。
这才导致攻城需要以数倍人命才能填换。
但是若是吊桥放下,城门打开,这无疑危险降低只剩一成。
石涧郡城一万兵马,四城门之数,就是西城门最重要,也不会超过五千兵力。
而兴汉铁骑不许填命就可直接冲入城中,三千对五千,向宏川有着必胜的把握。
就因为如此,向宏川才这么兴奋地带着人来了。
他们安安静静地在此地等候。
壕沟里,李武终于带着人重新回到地面上,他们都收好了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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