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静摇了摇头,中小庶族的人才也众多,再过几年,庶族能用的人也有不少,她真不缺。
“主公可缺钱粮、军队?”
姚静目光深沉下来,她又了摇了摇头。
现在的钦州富庶得很,至于未来,只要有了土地,钱粮、军队都会有的。
“那主公还有什么可怕的呢?”
可不是?现在乱世,有人才、有钱粮、有军队,便是胜利的资本。
“是我多想了。”姚静笑说道。
陈足道也终于放下心,这样为世人慢慢接受的招贤令,他作为庶族,哪里还有所求?
要说所求,现在就是助主公将天下变成如今钦州的样子。
“主公无所怕,臣却有一虑,虽不急,但是主公也需得多加考虑。”
姚静奇怪地问道:“足道所虑何事?”
陈足道说道:“主公既已经取字,臣想也可以和主公一提。”
姚静听他此言,似乎明白他要说什么了。
“主公昔日和臣言,主公若无嗣当取外姓贤才而立,主公无私心,臣常常引以为傲,然而,外姓贤才终究不是最好选择……”
姚静止住他要说的话,道:“足道之言,我已经明白。”
陈足道见好就收,这事偶尔提一提就可以,万不可能随时言说。
之所以这么说,那是因为现在的机会不错。
主公拿回钦州之后,可以拥有一段时间观中都天子和长宁天子的清闲时间。
中都天子有延州所助,长宁天子有冀州,从开始到结束,怎么也有一年的时间,甚至更长也说不准。
等到两方分出胜负,主公就不再有时间了,必须一鼓作气灭之,然后坐拥三州。
这个时间,或许是三年,也或许是五年,有可能十年都有可能。
“从定安回来再说。”姚静对于这个心腹也没有什么可隐瞒的。
继承人根本不是威胁,甚至在一定程度上让她的集团更增添凝聚力的法子。
陈足道给姚静施了一礼,姚静此言这正和他的想法。
“此次陈吉回来,若拿回宁汇、出云和定安三郡自然是好,可放刘赦一二兵马前去延州。”至于之后,局势瞬息万变,她掐断刘赦从定安回冀州的道路,拉长他们的战事。
这个局势,刘赦会想到。
但是这是她和刘赦摆在明面上的局,刘赦出兵延州后,姚静当然会掐断两边道路,所谓的盟约是,姚静不对冀州和延州出兵而已。
刘赦真的能吞下延州败了中都天子,才有机会和姚静对上。
投降了长宁天子的刘赦,败了延州后是不会放弃掉中都,他需要为长宁天子正名,也为自己正名,还有什么比重新占领中都更能正名的?
若是他未曾投降长宁天子,姚静还得担心他先取钦州。
现在到不必了。
说来,这是姚静和刘赦一个隐藏的赌约而已,注在刘赦手中,刘赦对自己非常有信心能占领延州,所以愿意让出这么大的利益以备未来。
姚静现在除了对收回出云、章台和定安三郡外,也不曾想扩张。
两方心知肚明对方的打算,所以,才有刘赦三番四次前来求和,之前他还想着不交出定安,既想得到延州也遏制姚静这样两全其美的打算,但是姚静怎么可能答应,这才拖到现在。
“若是刘赦不愿交出来,那么就只能奉中都天子之令攻伐刘赦了。”
并协助延州一起出兵,不同的是,姚静只为收复钦州三郡,中州的局势她不参与,延州和中都出兵长宁和她无关。
“主公多虑了,刘赦定然会答应的。”
姚静笑了笑。
***
赵、付、周、王四家还没有离开钦州的时候,长宁那边就有了消息。
刘赦奉长宁天子令,将出云、章台二郡交还钦州,不过区区三日,冀州兵撤出了出云、章台二郡,钦州牧晋侯姚孝帧派兵完全接收了二郡。
天下怔然,紧接而来是各异的赞扬和骂声。
尤其以中都天子和延州牧桓青痛斥得最多,然而,姚静之前派许善之为使者苦劝之,桓青不但没理会,反而在宴会上多轻视姚静,现在,知道消息,都得嘲笑桓青一句自作孽。
又七日,姚静带兵三万进入定安郡,同样的冀州军八万也撤去了五万。
定安郡的兵力是双方均为三万。
十日后,刘赦奉长宁天子之令,讨中都和延州逆王桓青,从定安出兵延州十万,从长宁出兵延州五万,猛攻延州而去。
与此同时,定安郡三万冀州军撤回冀州。
钦州三郡重新回到钦州牧姚孝帧手中。
姚孝帧收回三郡,积极兴修水利,改善民生,又多在定安和延州、冀州边境修建巨型关口,天下人都已经知晓,这个乱世军阀混战正式开始了。
中州和延州战火绵绵,延州被刘赦十五万大军打得节节败退,中都天子亲自带了四园军出兵长宁,并打算攻破长宁后攻入冀州来对延州围魏救赵。
可是,长宁和冀州早有准备,中都天子被拒在长宁郡外的攸县不得寸进,据闻,攸县据山而守,有长宁和冀州八万兵马。
局势越来越对中都天子不利,就在大家认为延州要为刘赦所攻后,也不知道中都天子如何赢得襄州州牧李祖璆支持,李祖璆派丘水郡郡守带兵五万援助延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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