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辈同意了?可我还没告诉我爹。”
“离春闱还早,你有很多时间告知伯父。”
宴音心口一跳:“春闱之后吗,这么快?”
“你觉得很快?我一日也不想等了。”姜负雪埋首在她香软的颈窝里,闷声说道,“若我考上了状元,便请陛下赐婚。”
他本想遵循与姜辜应的赌约,但近日发生的事让他等不及了,为免夜长梦多,该是让人彻底属于他才是要紧。
况且宣武帝未必不乐见姜负雪求娶主簿之女,姜氏想要权势更上一层楼,可皇帝未必,将婚事交到宣武帝手中,给他一个剪子剪断姜家与贵戚联姻,谁也指摘不到皇帝的头上,他自然乐意之至。
“万一考不上状元……”宴音又皮痒了。
姜负雪的手探入被中,指节轻轻刮她软肉,咬着她娇嫩的耳廓问:“你不信夫君的本事?”
宴音被挠得在被子里乱动,忙抓住他的手指:“信!信!我信!”
“既信我,便叫声夫君来听听。”坏人又凑近她,声音喑哑地诱哄。
宴音只觉得这要求羞人,贝齿轻咬住下唇,他又声声催促起来,磨了半晌,宴音闭上眼睛,声音抖索地唤出了一句:“夫君……”
姜负雪听罢只觉得心满意足,秀美高挺的鼻子再次缓慢靠近,吻住了她的小口,情意难耐,不时在她唇瓣轻咬舒缓。
她轻轻推了推他的肩膀,姜负雪才意犹未尽地退开,凤目潋滟着水色,带着疑问。
“呼——”宴音轻喘着气,逗笑了他。
她带着埋怨瞪了他一眼:“别笑,我忘了一件事。”
“什么事?”姜负雪随意地揉着她的柔荑。
“姜老夫人给我送了赏梅宴的请柬。”
闻言,姜负雪的心潮也稍稍平复了些许,说道:“你不愿去就不去,我给你撑腰。”
“她是知道我们的事了吗?”
“应当是。”
姜负雪深知,老夫人一心想为他择一位高门贵女,宴音此行若去,只怕会被她刁难。
他道:“不若告病不去了吧,我替你向老夫人告罪。”
宴音嘟起嘴:“我可以去的,别太小看我。”
“这么厉害呀,那夫君再奖励你一下……”姜负雪早丢了风仪,又去调弄怀中娇软的人儿。
宴音又开始躲他,床上的帐幔因他们的打闹落下了半边,床榻内幽暗又旖旎。
长痛不如短痛,翌日,宴音一咬牙一跺脚,去了宴荣安的书房,将她与姜负雪之事老老实实交代了。
宴荣安好不容易休沐在家,正拿着新淘到的一株雪松盆景赏玩着。
听她说完了话,宴荣安僵硬了一张面容,手中的剪子不慎剪去了漂亮完好的一段枝丫。
他忙将剪子放下,以防剪刀自己漂亮的胡子:“乖,乖女,我,你这,不是对小侯爷有意吗?”
这个姜家公子又是怎么冒出来的?
“小侯爷只是幼时玩伴,女儿心里……有别人。”她低头看着绣鞋,帕子在手指上绕了一圈又一圈。
“那你今日和爹说,说这个是,是……”宴荣安吸了半天的气,才勉强开口问道:“是有要成亲的意思了……”
说完又握住了嘴,以防自己老泪纵横。
什么呀,宴音眨巴了下眼睛,反驳道:“自然不是,只是将心意告知于爹。”
“原来如此。”宴荣安老眼里的泪意退去,罢了,女儿喜欢谁便喜欢谁吧,只要是好人家的孩子,他都很赞成。
只是没想到啊,才来京城半年,乖女就有了想要倾心托付的男子,明明年纪还小呢,唉……哪个爹爹不想乖女在身边多留几年呢。
宴音一看他的神色,知道他又伤春悲秋起来了,当即悄悄退出了书房,反正她已经告诉阿爹了,希望以后出什么事他都别意外才是。
“诶……什么时候带人到家里来给阿爹看看……啊!人呢?”宴荣安抬头看,原先站在面前的乖女早就走了。
梅花宴当日了,宴音穿戴一新,服饰皆是素雅端庄的样式,坐上马车来到了姜府。
姜家门楣高阔,正门自来是不开的,偏门停驻了许多的马车,待宴音下马后,青芝将请柬递过给门口的小厮。
迎宾的小厮接过请柬,笑着作揖:“原来是宴小姐,里边请。”
进门后有仆妇在前引路,一路穿廊过园,在一处大院子前停下了。
院内有一汪早已冻结成冰的池塘,呼哧地冒着寒气,仆妇让她们在外边等着,自己掀了厚实的棉帘子进去了。
等了许久,池塘的寒气呼啦啦刮过,宴音将脸都缩进了毛领子里,心道这姜老夫人住得离大池子这么近,也不怕得风湿……
那仆妇姗姗出来了:“老夫人午歇未起,还请宴小姐稍候片刻。”
宴音眉毛一挑,这就要给她下马威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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