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她刚想应下,霍南疏却说:“她不应。”
说罢上前,直接将人彻底挡住了。
姜负雪怒极反笑:“看来小侯爷不仅行军打仗在行,夺人妻子,得寸进尺也是拿手本事。”
“阿声,算了……”宴音想劝,他却已经冲了出去,早已不耐面前人的惺惺作态。
拳头的闷响和姜负雪的闷哼声同时响起,被打的人自不示弱,一脚上掼,冲向霍南疏的腹部。
两个人很快沉默地扭打成了一团,没有刀也没有剑,不是少将军也不是大学士,纯粹如野兽般撕咬争胜,很快有血腥气升起。
拳脚混乱之间宴音根本下不得手去阻止,只能一个劲地小声喊:“阿声!住手,别打了。”
偏这时候劝不住,又是蛮牛般的力气,摔撞到围栏之上,闷响的声音听得宴音一阵肉疼。
“够了!霍南疏!”她怒喝。
霍南疏高举的拳头僵直,又挨了姜负雪一拳。
宴音心疼死了,怒道:“姜负雪,不准动了!”
又是几回往来,宴音大着胆子上去拉,二人才堪堪休战,她扶着霍南疏,偏夜色昏沉,身上有什么伤也看不见,一时心焦不已。
姜负雪靠坐在栏杆之上,按住胸口喘气,月白的衣衫滚皱撕裂,凤目中满是阴骘,锐得似利剑,恨不得当即杀了此人。
霍南疏也不遑多让,眉眼如刀锐利,两兽龇牙,时刻欲再次蠢蠢欲动。
宴音也觉察到了两人尚不甘心,紧着丢下一句:“事情就照刚才的说定了,我们走了。”说完用力地推着霍南疏走出了小阁。
未走远,姜负雪只说一句:“小侯爷,后会有期吧。”
霍南疏欲转身,硬是被宴音拉着走了。
风过凉阁,才刚将血腥气吹散了,姜负雪起身勉力走了几步,忽地又扶上岩柱哇地吐出一口血来。
小路上已无行人,对面灯火将散,这一日的热闹尽了。
姜负雪看着地上的一团漆黑,既无泪亦无悲,默然地抹开唇角的鲜血,他忽地想回鹿岑书院看看,又或去梨昔园,那里的宴音、那时的宴音,都是他的……
他跌坐在石阶上,望着头顶的明月,想着往昔两人的甜蜜,冰雪消融,算计褪去,露出里面真切的爱恋来。
可想着想着,那些诛心之语又回响在耳畔,催逼着眼中的热泪,无力漫上心头。
“失而复得,得而复失……”
到底是哪里出了错,怎又是一圈轮回呢?
重来一世,不该如此,难道宴音活着还是死了,都不是他的?
不该如此!
绝无可能!
既然他们都带着记忆重新回来了,那天生就该是在一起的,她既然口口声声说自己喜欢别人,那把人杀了就好了。
凤目重又变得冷冽,宴音,他这辈子都不会放手,死,他们也会在一处,没有别人。
面前响起了脚步声,一人从假山后走了出来。
“表哥……”孙叙叙哀切地喊了一声,不知藏了多久,听了多少。
“滚。”
他此时褪去了温文公子的皮囊,半点耐性也无。
孙叙叙竟不退去,反神色激动:“表哥!你当真是被下蛊了吗?那等水性杨花的女人到底哪里值得,为何,为何就是不愿看我一眼!”
他抬眸,凤目射出寒光:“你说什么?”
“我说错了吗,她那理直气壮的样子,男娼女盗,令人不齿!”
她不知自己的话让姜负雪面色更寒,只听得他淡声问:“你想嫁我?”
“是……我是想嫁给表哥,”孙叙叙悔了一遭婚,京中谁人不知,她再闭口也无用,“我才是姜氏改配的良媒,此际,不晚。”
想到表哥别那女子伤得厉害,她此时多加安慰陪伴,往后的情谊也深些,便小心地坐在了他的身侧,纤手欲搭上他的肩。
谁料姜负雪将她的手甩到一边去,力道之道,掀得她弱质之身不免撑在石阶上,磨痛了手心。
姜负雪已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孙叙叙:“满腹诗书读出个自荐枕席来,孙小姐,没有男人你活不下去吗?”
他修眉轻扬,淡薄无情,说完这句便要转身离去。
孙叙叙手心生疼,又因他的话羞愤欲死,喊道:“表哥就不怕我将宴音和霍南疏的事说出去吗?”
姜负雪驻步:“凭你也配威胁我?孙叙叙,嫌命长了吧。”
他忽地转头走近,高大的声音阻了她头顶的月光,看着少女害怕后退的模样,桀然笑道:“不过你出现,倒是提醒我一件事了。”
作者有话说:
姜负雪:生命不息,算计不止。感谢在2022-03-05 21:43:01~2022-03-06 16:52:2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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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狗这是要憋个大的啊】
【这个人好恶心】
【期待双更】
【天哪,姜狗又要搞事情作者大大的脑洞棒,快来一瓶营养液继续头脑风暴吧~】
【有点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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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老狗:嘻嘻嘻,今天作点什么恶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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