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负雪真的如他所言,造了个鸟笼子将她关了起来,宴音觉得好笑,又牵不起唇角。
金铸的门打开又合上,宴音扶着笼条问道:“你还是负责看着我吗?”
走到台阶边的霜败回头看她,笼中女子素衣披发,不染纤尘。
主子没有想错,金笼狐裘十分配她,这人合该被永生永世锁在这里边。他点了点头便走了。
之后每日的饭食都是霜败送来的,宴音吃得不多,偏话又多了起来,好像姜负雪不在,她身上的生人气就回来了。
“你祖籍哪里的?”
“不说就让我来猜一猜,川渝,抑或是浙东?”
“今日外面下雪了吗?”
她抓着霜败送饭的一点点时间,争取着能多说点话,没有回应也要说。
霜败有些不明白她,这朵素净的白玉昙为何在不见天光的地底下反而活得更好了。
“姜负雪怎么还不好见我,他是娶新夫人了吗?”
他下意识替主子辩白:“没有,主子只是有事绊住了。”
“你终于说话啦!”她笑着,那束天光打轻动的乌发上,白衣脱俗,似要羽化,“他被什么事绊住了?”
霜败又是沉默。
“说说嘛,我又不能做什么,你坐近些,我听不清你咕哝的那几声。”宴音又像在梓州时那样对他颐指气使。
霜败皱眉走近了几步,恶声说:“主子去绞杀你的旧情郎了,不日就回。”
他是暗卫,主子没吩咐的事,他是不该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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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第81章 、结局
◎少年的将爱意裹藏在话中,盛京雪过天晴。◎
姜负雪再回来的时候,提着一把血迹斑斑的宝剑。
宴音紧退了几步,手抓在背后的栏杆上,眼神警惕地看着他。
曾经冰肌玉骨的神仙公子换上了戎装,气势有几分凶悍。他大踏步向前,滴血的宝剑染脏了雪白的狐裘,血点猩红。
姜负雪来势铺天盖地,宴音忍不住闭上了眼,宝剑刺入一旁,她被推倒在地毯之上,刺啦——的丝帛破碎声响起。
两人如同困兽搏斗,宴音狠狠一口咬在了姜负雪的脖颈上,血腥味更重,他却不在乎,报复似地啃破了她的唇角。
“打不过就回来拿女人撒气?”她得了空隙,讥讽道。
姜负雪撑起双臂,凤目像野兽逡巡领地一般打量她,最后低头舔舐着她唇上的鲜血:“我没有输,我不会输的。”
她忍着唇上的痛,抬指擦干净他玉白面容上的血点,似安慰道:“输了也没事,你才智已是天下无双,无须样样拔筹。”
相比于困在笼中的宴音来说,他更像一头遍寻出来的困兽。
姜负雪发了这一通疯后,石阶上就听见有人声传来,看来连到这密室之中的时间也是他挤出来的,外头的状况对他来说这怕不容乐观。
他起身提剑走了,宴音捂着破碎的衣衫起身,将血沫啐了出去。
之后就失踪了半个月,连霜败也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事一个哑巴老妇看守她。
姜负雪应该在对付阿声吧,阿声是带着广威军在打仗吗?
可她会不会没等到他来就死了呢?
宴音心里乱乱的都是猜测,可霜败不见了,连个套话的人都没有。
日光照射的时间越来越短,深冬已经到了,她终于又远远听见了石门挪动的声响。
脚步声渐近,宴音转头就看见的姜负雪,他又变回了寻常的打扮,月白的锦衣恍如神祇。
来人眸光里都是平静,甚至带着些笑意。
他伸手来牵她:“我来接你出去了。”
宴音迎着他的笑颜问不出一句话,这是打完了?谁赢了?
还发着呆就被姜负雪拉着就往外走,偏她脚沉得抬不起来,在石阶上绊了一下又一下,姜负雪回头笑她:“真是个小傻子。”说罢直接将人打横抱了起来。
外面果然积了厚雪,白惨惨一片晃得她忍不住捂住了眼睛。
姜负雪替她拥上了大氅,两个人一起坐在对着院子的屋檐下,那里摆早已摆上了一个小案,上头温了茶酒。
可越是祥和宁静,宴音心底越发升起惊惶,还未感细想,先有泪珠滚落出眼眶。
“这么好的景色不喜欢吗,为何要哭?”姜负雪抱她坐下,依旧喜欢从后拥着她。
眼泪溢出的一刻转瞬冰凉,又被他拿帕子轻轻拭了去,宴音吸了吸鼻子,眼眸落在顶着散雪的假山上,兀自发着呆。
“听到外面的声音了吗?”姜负雪贴着她的脸,感受着挨近的地方慢慢变暖。
宴音转头看他,就撞上了他的鼻子,公子将一个吻落在她的额头上,前一回相见时肃杀尽数消散,姜负雪又变回了从前的那个姜负雪。
看来她还没听到声音。姜负雪又将手伸入了大氅中去捉她的手,雪色映入眼帘,呼出的气也是白色的,庭院中两个身影始终重叠在一起,似在赏着雪景。
姜负雪忽然说:“阿音,我们该走了。”
“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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