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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朔绛一顿。
    见有效果金枝大喜,再接再厉:“不信你看,他们连我外裳都剥走了!”
    朔绛低下目光,他适才在气头上没仔细看,此时才看到金枝外裳不在。
    她全身只着雪白的中衣,没有了外裳的包裹越发看得清她浑身上下凸的凸,凹的凹,颇有倾国倾城的风情。
    他无端想起适才那腰带击下去的质感。
    柔软,富有弹性。
    原本是气头上想教训教训她,却不想无意间做了低劣猥琐之事。
    朔绛太阳穴突突跳起来。
    他将手里的腰带掷在地上。
    强行逼自己收回目光,背转过身:“起来吧。”
    金枝努力挣扎着想站起来。
    金链本来柔软,可朔绛捆得又紧又疼,金枝手腕上已经被捆出了一道道红痕,她本能一挣——
    那金链本来就是前朝皇帝特制在床笫间取乐的道具,并不实用。
    金枝一用力,金链居然被她挣松,让她抽出了一条胳膊。
    朔绛转过身来就见金枝捧着断裂的金链:……
    她忙解释:“我不是成心的。”
    可是眼前的男人并不听他解释。
    眼前的小娘子身着雪白素衣,越发映衬得她面若桃花,唇如樱桃,怪不得民间俗话说“要想俏一身孝”。
    金链在她霜雪皓腕间缠绕,雪白的肌肤上布满红痕,她澄澈双眸中流露出惊惶恐惧,蒙着一层水雾,让人心里恶的那一面极其难以扼制……
    再想起适才的触感。
    朔绛脸色沉得比窗外的雨幕还要低垂。
    他动了下喉结,决绝转过身后冷冷道:“王德宝,你给她拿件衣裳。”
    王德宝慌乱应了声。
    匆忙间从当值宫女那里拿了件外裳过来。
    金枝接过外裳,毫不客气穿在身上,又将金链随手兜在袖中:“这个,我能拿走吧?……”
    朔绛挑眉冷冷盯着她:“我劝你不要耍花招。如今你娘和你弟弟已经有人盯着了。倘若……”
    他拖长了声音,满是威胁的意味。
    原来这两天的功夫他在找她的家人。
    金枝怒从心来:呸!无耻!
    可她不敢骂出口,只恨恨盯着他。
    朔绛太阳穴的血管又突突跳起来。
    他冷笑,声音暗哑,眼底暗红:“你尽管蹦跶试试。”
    他果然摸到了金枝的死穴,她前二十年在街巷含辛茹苦为的就是家人,此时一听家人都在朔绛控制下立刻如霜打了一般。
    可朔绛还不放过他,他冷冷道:“你就在这里面壁思过吧。”
    外面风雨大作。
    他提起笔开始批阅奏章。
    蔡狗子见金枝被带走,慌得冒着雨点去寻师父钱公公。
    钱公公却不慌不忙。
    \能不慌吗?\蔡狗子急得拉师父就往福宁宫赶。
    没成想路上先遇到了死对头黄如晦。
    他眼皮子一扫便能知道两人要作甚:“哼,钱文才,别以为我不知道,那腰带是如何又被呈到了官家面前?还不是你从中作梗?”
    “呵呵,你居然想独辟蹊径,也不想想自己有没有那个狗屎运!”
    蔡狗子吃了一惊。原来这黄如晦对宫里的事情了如指掌。
    钱公公抬抬眼皮子,不理他。
    黄如晦笑得阴恻恻:“钱文才,你斗了几十年都没斗过我,当初先皇跟前你就落了下风,如今更是再也不会有出头之日了。”
    钱公公稳坐钓鱼台:“牛吃草料鸡吃谷,黄如晦,你做好自己便是,管别人呢?”
    黄如晦还要骂,就见拐角出来两个巡逻的侍卫。
    他一下住了嘴,狠狠瞪了钱公公一眼就转身去忙自己的。
    那几个绝色宫女舞技还欠缺些,他忙着好好指点呢。
    至于钱公公,哼,就等着看他慢慢倒霉吧。
    钱公公到了福宁宫外。
    先找到了王德宝,王德宝被送往楚地王府时还在宫里待过一段时间,两人有共同的师父也算是旧识。
    因而他还能卖钱公公个面子:“师兄,您这是……”
    钱文才笑起来:“里头那位被抓了起来,听说涉及倒卖宫中物件。这不巧了么,我干儿子如今管着她,少不得要担责,所以狗胆来探探风声,看能不能别连累我干儿子。”
    蔡狗子听得目瞪口呆。干爹不是来保金娘子吗?怎的半句也不提她。
    王德宝一听眉头松了大半。
    他低声冲钱文才说:“官家才下令将先头的管事太监按律一一处罚,捉拿受刑,已经去抓人了。”
    金娘子呢?
    蔡狗子急着听后头的话。
    他本是个实心眼的人,这两天接触觉得金娘子人好,便认真将她当作主家对待。
    可惜那王德宝后面一句话没提。
    他还想打听,却见干爹扯了自己一把,示意自己道谢:“多谢您这份提点!”
    说罢便带他打道回府。
    蔡狗子急啊,好容易到转角就问干爹:“那金娘子呢?”
    钱公公拍他脑壳一下:“罪魁祸首都被惩治了,金娘子还没被抓,可见她是没事了。”
    “那您怎的不提?”蔡狗子不解。
    “王德宝虽然跟我有旧交情,可他毕竟是官家亲信,咱们打听得多了只会招人惦记,说不定还会连累金娘子。”钱公公意味深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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