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没有那么想睡。
姬星河却是误解她的意思,以为她是累了。
他让人撤下奏折,然后朝容宛月走过来道:“再给你换一下药,就可以洗漱休息了。”
他说着就要动手去解开容宛月手臂上的纱布,容宛月刚刚还在想成亲生子的事情,一看姬星河旁若无人地要给她上药,她忙道:“让红袖来就好。”
姬星河却道:“不用,我来。”
他熟练地将那纱布轻轻一圈一圈地揭下来,容宛月的伤口露出来,上面的伤口已经结疤,再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不过伤疤难看,即使愈合,想要恢复如初估计也要一段时间。
容宛月见姬星河皱眉一直看着伤口,眸中露出自责,她道:“这没关系的,很快就会好。”
“怎么会没关系,”姬星河轻轻抚摸伤口,“本来这里很是光洁,都是因为我。”
“太医不是说会好的吗?”见姬星河一直盯着伤口瞧,她故意捋下袖子道,“难道我现在受伤了,伤疤难看,皇上就不喜欢我了?”
“当然不是,”姬星河诧异道:“我喜欢的,你变成什么样我都喜欢。”
容宛月不自觉地笑道:“你最近是越来越会说话,比小时候还要……”
她突然呆住,只见姬星河低头,凝视她的伤疤一会儿居然在上面亲了一下。
本来伤疤已经不痛不痒,可姬星河温热柔软的嘴唇贴在她的伤口,又痒又酥,容宛月只觉热度从以伤疤为圆心开始迅速扩散,一直蔓延到她的脸和耳,连她的心也被烫得仿佛无法跳动了。
她语无伦次:“你,你,你在做什么?”
姬星河抬头看向容宛月,他神情认真,平日里黑亮的眸子此时在烛光的映衬下像是透明的琥珀,透出迷离的潋滟来。
他道:“它不难看,你在我心中永远是最好的。”
他话音刚落,容宛月脸更红了。
她下意识抽回自己的手臂,慌乱道:“好,我知道了。”
可她力气太大,没预防突然人往后仰,眼看人马上要撞上身后的墙壁,姬星河眼疾手快,上前一步抱住她,同时手垫在了她的脑后。
容宛月结结实实地撞到墙壁上,可是没有丝毫的疼痛。
她的脑袋被完全护住,此时她几乎全在姬星河的怀中,姬星河就压在她的身上,两人距离那么近。
近到她可以闻到他身上暖暖的桃花香,混合着一种她之前从未闻到过的一种男子特有的令人脸红心跳的气息。
她目光所及之处是姬星河的流畅的下颌线,顺着下颌线游走到他如玉的脖颈,上面有着淡青色的脉络,最突出的是喉结。
与女子的光滑平坦不同,男子的喉结突出,但是却又不让人讨厌,相反此时看到姬星河的喉结,她心里痒痒的,甚至兴起一种想要摸摸的冲动。
比理智先行的是她的手,她下意识抬手轻轻地点在了姬星河的喉结上。
喉结硬硬的,细摸有着自己独有的轮廓。
姬星河的喉结突然滚动了一下,像风景秀丽的山川上突然下泄一瀑布,秀色可人,给人极强的冲击感。
容宛月被狠狠的吸引住了。
可她随即反应过来:她这是在做什么?美色真误人啊。
她赶忙抽回手,姬星河却是紧紧执了她的手重新贴在自己的喉结上,他低声道:“你想要摸摸它?给你摸。”
“不,不用了。”容宛月急忙又收回手。
姬星河却没有放开他她,只是道:“可是,它好像很喜欢你摸它。”
这,这是什么危险的发言。
容宛月尬笑:“太晚了,下次吧。”
说完,她恨不得抽自己一下,什么下次,这让姬星河听了会怎么想?
姬星河却似没发觉什么异常,反而很期待地说:“好,下次。”
容宛月笑笑,她坐好,然后道:“皇上该回去休息。”
姬星河却径自躺了下来,头很枕在了容宛月的腿上,他道:“我不能在这里睡吗?”
能是能,可他已经在这里睡了好多天,怕是后宫里的妃子都有意见,再有,这么下去,朝廷大臣怕也是会觉得他独宠一人不太好。
她将自己的顾虑一说,姬星河却道:“他们管不到我,谁如果有意见打一顿就好。”
他倒是说得简单,容宛月道:“可是皇上一直在我这里也不是个事,我听说,好像有大臣上书你没有子嗣,今年要开始选秀,招更多的新人进来是吗?”
这事倒是真的,姬星河道:“我不想选秀,也不想要什么新人,太麻烦。”
麻烦是麻烦,她记得原来的剧情里,姬星河对女主云皎皎一见钟情,最后将她召进宫中,只不过似乎没有碰她。
他最后惨死,也没有自己子嗣。
想到他的结局,容宛月心口一疼,这虽然是书中的世界,她攻略完成之后就要离开,可是她毕竟是人,跟姬星河相处那么久,她不想看到他死。
其实他现在也没有书中所说的那么喜欢虐杀,引得民怨,相反他日日勤政,还推行清田策,是实实在在为百姓着想的,如果能够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他的下场不那么惨就好了。
她低头沉思,没注意姬星河一直在看着她。
他问道:“怎么,你也想劝我选秀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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