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狠狠的瞪着门口的两人,她确定是沈青岚陷害她的。她不明白为何沈青岚闻了这味无事,反倒她闻到了却是发作了?
“皇上,臣妾是冤枉的,是她,是她陷害臣妾!”婉妃一手捂着额头,一手指着沈青岚,神色激动。
忽而,体内的又一波热流涌上心头,婉妃的神智开始模糊。突然起身,冲撞上去,扑倒了即墨擎天。
即墨擎天见她清醒,便没有防备。忽而被她扑上来,倒显得淬不及防。后退了两步,两人一同倒在地上。
“皇上,臣妾伺候您。”婉妃给即墨擎天宽衣解带,不断的磨蹭,降低那股子冲动之情。
即墨擎天脸上的肌肉抖动了几下,厉声道:“将婉妃关押暴室!”
婉妃疯了一般,念念叨叨:“皇上!皇上——你别走,别去皇后宫殿,你被她骗了。皇后没有身孕,没有身孕!臣妾来伺候你。”婉妃不断的扭动着身子叫喊着。
即墨擎天没有料到婉妃要说的是这个,只是她怎么得知?
心中止不住的猜忌,可想到婉妃如今神志不清,这句话,便是不能信。
沈青岚亦是吃惊了,没有料到这药还掺了迷心散,会潜意识里,说出掩藏在心底的秘密。心下有疑问,不知这是不是婉妃故意胡说?
“皇上,皇儿死了,你就不疼爱臣妾了。皇儿没有……啊——”不知有意无意,侍卫的手碰在了婉妃的腰间,吐露一半的话,便断了!
即墨擎天眸光微闪,冷厉的盯着婉妃,思考着她话中的可信度。
沈青岚亦是在分析,确定婉妃说皇后的是真话。因为她连自己的秘密都要说出口,若是她没有猜错,婉妃想要说的是自出生就夭折的那个双生皇子,其实没有死,而是如今的怜月?因为这样,才能解释为何怜月扮演贤王,而不被识破。
那真正的贤王呢?
真正的贤王为何不见踪影?
婉妃体内的催情药,完全的被迷心散给扼制。双手紧紧的扳着门扉,不愿意被侍卫拖走,发了疯似的喊叫,句句指责道:“皇上,你偏心!你一直就偏心韩霜。姓韩的也不是好东西,若不是她唆使舟山王,舟山王怎么会害我肚子里的皇儿?长大了,皇儿求娶齐家小姐,你不肯赐婚,害得璃儿出宫,才会……”
“母妃!”就在这时,一袭紫衣的即墨璃,缓步而来,声音温润,却隐有刚硬,打断了婉妃的话,作揖向即墨擎天告罪:“父皇,母妃精神失常,适才胡言乱语。究根结底,是儿臣的错。”
即墨擎天本就心存有愧,贤王第一次向他请旨赐婚齐浅裳,被他婉拒,齐浅裳不适合为皇家媳。可转眼间,他却是将齐浅裳赐婚给舟山王。
但是,婉妃的话,当真是假?
即墨擎天心里产生了怀疑,目光冷凝的打量着即墨璃。不知他此刻的出现,是巧合,还是算计好了的?
若是算计好的,那么婉妃接下来,要说的是什么?
手一挥,侍卫松开了婉妃。婉妃跑了过来,紧紧的抓着即墨擎天的袖口,即墨擎天冷声问道:“你说皇后并无身孕?”
婉妃神秘兮兮的说道:“皇上,你要相信臣妾,皇后娘娘没有怀孕。”
“你推燕王世子妃作甚?”即墨擎天看了眼相拥的二人,心知不知方才他们说了什么,若婉妃此刻说的全是实话,便也可以向燕王府交代。
“皇后!是她告诉臣妾,璃儿喜爱燕王世子妃,臣妾才找茬的。这个贱人,已为人妇,还四处勾引皇儿!”婉妃咬牙切齿的说道,眼底布满了狰狞。
即墨擎天眼底闪过嫌恶,拂落婉妃抓着他衣袖的手,扫了一眼即墨璃道:“皇儿的事,又是何事?”
“皇儿……”婉妃一张口,突然两眼翻白的倒在地上。
即墨擎天目光阴冷的扫过四周,他方才感受到有一股凌厉的内劲,击向婉妃,将她击晕。显然是不想他得知!
“关押暴室!”即墨擎天冷冽的说道,只要婉妃不死,他迟早能审讯出!
“父皇,母妃的身子受不住,她并没有犯多大的过错。”即墨璃替婉妃求情。
即墨擎天冷笑一声:“你母妃yin乱宫闱,谋害燕王世子妃,朕没有摘掉她的品级,打入冷宫,已是格外开恩!”说罢,拂袖离开。
沈青岚看了眼地上的婉妃,心中冷笑,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想要迷心散迷惑住她,以此来套话,却不知反倒是坑了自己。
“这就是你说的戏?”齐景枫蹙紧了眉头,看着沈青岚道:“缘何不给她说完?”
沈青岚看了一眼即墨璃,婉妃最后一个秘密若是说出来,他就会遭殃。即墨璃非但与她没有仇,反而还替她解了围,并不想让他深陷囫囵。何况,她要做的事情,已经达到了目地。
“不,戏还没有散场呢。”沈青岚目光冰冷悠扬的望向皇后的未央宫,以皇上的疑心,怕是信了七分婉妃的话。倘若皇后没有身孕,该着急的肯定是即墨擎天。他利用此来设局,在皇后生产时,了结了皇后。这时突然听到皇后假怀孕,其实将计就计,在背后暗中筹谋,即墨擎天不慌乱才怪!
此刻,必定是去未央宫一探真假。
她倒要瞧瞧,皇后要如何解开这一场死局。
齐景枫了然,即墨擎天突然的到来,怕是被她引来。若是婉妃没有中迷心散,恐怕她有后手,会逼迫婉妃捣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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