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小女孩送到士兵手里,让沈郁茹安心:“抱紧我!”
沈郁茹耳朵里进了水,嗡嗡作响,不过尚能听清身边人的声音。她又贴近了一点,双手把人抱住。
士兵已经扔了根绳子下来,傅其章抓住了后,任那些慌乱的士兵借力往岸上拉。
“将军!夫人!没事吧!”“将军!”士兵围过来,生怕这两人有个三长两短。
傅其章就地单膝而跪,将沈郁茹抱在怀里:“郁茹你怎么样?还好吗?”
刚从水中出来浑身湿透,尚有水流从他下颌滴着。
得了大口呼吸的机会,沈郁茹又吐出一口水来,看着是呛着了,做不出什么回应。
她脸上、头发还挂着水,湿衣服紧紧的贴在身上,风一吹,不由得冷了个寒颤。
傅其章也顾不上自己还浑身淌着水,心疼又焦急地将人抱紧了些:“谁有衣服!快!”
周围人忙乱,谁也没有多余的衣服可以拿出来。
忽然,之前戴簪子的老妇人,手臂上搭了间朱红的斗篷来,一展盖在了沈郁茹的身上。
“快送到我屋里来!”老妇人腿脚不便,却尽力走得飞快。
傅其章一把将人抱起,快步跟去。
作者有话说:
来啦来啦!感谢一直支持的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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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第56章 讲明
◎“夫人放心,我以后见着别的女子,一定绕着走。”◎
傅其章紧跟着老妇人的脚步,进了不远处的一间屋子。他将沈郁茹稳稳地安置在榻上,又将斗篷盖紧了些。
“郁茹!还好吗?”他急切地问着,怕人躺着不舒服,又坐在床头让她靠在自己怀里。
沈郁茹眼前和耳朵里都清明了不少,觉着方才几口水呛得嗓子生疼,她蹙眉摇了摇头,
“让一下。”夏瑶忽然从人群中侧身进了房间。
“夫人听得见吗?”她快步蹲在踏榻边,握住沈郁茹的手:“握一握我的手。”
人若是还有意识,便好说得多。直到手上传来一阵力气,她才放下心来。
门外围了许多的人不敢近前,只能远远地张望,打探情况。
夏瑶看着人痛苦,想必是身上还有其他的伤,于是腾出手来,顺着沈郁茹的手臂轻按,去检查伤处。
她只要一做起治病医人的事情,神色便认真起来,看着动作也利落。
直到碰到了左小腿上,沈郁茹忽然吃痛一声。
“怎么了?”傅其章忙把人抱紧。
夏瑶小心地将痛处衣服裤脚掀开,露出了一片剐蹭的血迹。
应当是当时摔落进河水时,蹭在了河岸上。这一片伤口深浅不一,还被翻起了一些皮肉。
傅其章在战场上受过比这重太多的伤,就算是自己包扎也能狠的下心。
可现在却觉得这伤口分外刺目,只能偏过头不敢去看。
“这伤口里还有小石粒,清理起来恐怕很疼…”夏瑶看着这样细嫩的肌肤,心也揪了起来。
待身上的凉意退去,已经清醒许多的沈郁茹,觉出了伤口处火辣辣的疼,不由得挣扎偏头去看。
傅其章去握住她的手,没让人起身:“劳烦夏姑娘尽量快些。”
长痛不如短痛,倒不如下手轻快些,早点了结了份痛处。
“没事…”沈郁茹带着气声说了一句,她一直听着周围的动静,现在反要来安慰比她还紧张的傅其章。
夏瑶已经从药箱里取出银针银夹,还有许干净的棉布:“夫人忍一忍。”
不看着又不大安心,傅其章终究是投去目光,仿佛那挑拨的银针要探入不是伤口,而是他的心。
翻起的皮肉本就稍动就拉扯的剧痛,更何况还要将其中的碎石沙粒挑出。
银针触碰到伤口的瞬间,沈郁茹不由得抓紧了傅其章的手,闷哼一声。
“你忍忍。”傅其章现在恨不得受这份痛的人是自己。
由伤口蔓延出来的疼痛,已经牵扯着心都一阵一阵的紧缩,沈郁茹索性将头埋进了傅其章的怀里,闭了眼睛蹙紧眉头。
傅其章那见人受过这样的痛,况且浑身湿漉漉的,脸色发白手也冰凉。
一时间心疼夹杂着着急,或许是看着人窝在怀里痛楚,自己却无能为力,他竟忽得落下一滴泪来。
夏瑶聚精会神地去查看着令她揪心的伤口,小心翼翼地尽量不去触碰多余的皮肉。
应是浑身紧绷了许久,沈郁茹不太有力气,只缓缓松了傅其章的手,改为抱着他的腰。
“夏姑娘…这,好了么?”傅其章心急,其实也没要多长时间,不过他却觉着有了好久。
“好了。”夏瑶终究是换了药瓶在手里,将药粉均匀地洒在了伤口处。
刺痛过后得了喘息的机会,沈郁茹更觉着浑身发冷,也没什么力气。
傅其章将人搂在怀里,只垂着眼神关切地看着她,全然不管周遭。
心疼、爱意都显而易见,夏瑶忽然觉着这才是真的有情人。傅其章看怀里人的眼神,与看自己时全然不一样。
她把伤口包扎好又去把脉,低声道:“夫人除却外伤,没什么大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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