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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围还有许多人,杨逾只顾忌地向后瞟了一眼没敢开口。
    太子发觉了,便冲那些人吩咐:“先都出去,本宫想清净些。”
    那些老太医和宫女这才诺诺退下,留了个安静得屋子出来。
    杨逾迫不及待地将事情原委道来,太子越听眉头蹙的越紧:“这事与成王脱不了干系。”
    “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于信,可正临司快要将城里翻个底朝天也没找见人影。”杨逾盼着太子能出手。
    不过是昏了这一日,朝中局势就发生了许多变动。太子此刻心绪烦乱,不过片刻就冷静下来。
    “既然没把本宫置于死地,那他的活路也便没了。”徐佑从来都以温润示人,现在却极少的露出些冷面来。
    他甚少以这种有威慑力的眼神去看周遭事物,现下他望着不远处的烛火:“宣平侯府可以动手了。”
    杨逾会意点头,却仍担心:“那靖安将军那边…”
    “人在正临司反而是安心的,于信一日不露面,便一日定不了案。”太子现下只期待中间不要再出岔子,平添些别的事情进来。
    ……
    估摸着赵峦将嘉宁册印送到了韩兴良处,沈郁茹才命景舟从府里挑了件无关紧要的军报再给送去。
    说着是送落下的军报,实际上则是要把一些话说给韩兴良听听。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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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
    第90章 离间
    ◎沈郁茹离间韩兴良与成王◎
    之前掌管禁城军的时候,韩兴良在城西军务处。升职后本要挪地方的,可是还没等搬走,傅其章就出了这档子事,于是他也就不得不又把禁城军的事情给拿起来了。
    现在禁城军、嘉宁京城一路军都在他手里,这可是天大的好事,他瞬间有了气势,觉着京城生死都握在了自己手里。
    等赵峦来宣了陛下的旨意,将嘉宁九路的册印送过来,他恨不得当场打自己几个耳光,来看看是不是活在了梦里。
    如今天下除了皇帝,可没有比他身价再高的人了。虽说只是暂理,但谁知道傅其章还有没有机会走出正临司。
    景舟到的时候,韩兴良正坐在案前,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嘉宁册印,三面金令被一字排开,上刻猛虎,分别对应南、北和京城。
    黄玉的虎头军印被他看了又看,时不时上手轻轻点一下,然后搓搓手,笑得灿烂。
    桌上的这几件东西,当真是有多少钱也买不来的宝物。
    “韩将军!”景舟已然走到了面前,韩兴良才如梦惊醒,收了僵在脸上的笑容。
    “景…景大人?”他一惊,生怕是要把这些东西要回去的,下意识便用手捂住了。
    景舟递出一份军报:“方才落下个信件,是着急处理的,给将军送来。”
    韩兴良松了一口气,又想着现在自己可是军中权力最大的人,怎么也要拿出些架子来,便沉了沉肩将信接了过来,声音故作沉稳:“好。”
    可是拿过信后,他却看着屋里的人还不走,又疑惑问道:“怎么?还有事?”
    “这…末将有句话…”景舟面露担忧欲言又止,片刻后索性一叹气:“算了,没事!将军忙!”
    话说一半,韩兴良哪能受的了这样的抓心挠肺,他赶紧起身追上去:“怎么了?景大人但说无妨!”
    作戏便要作的真一点儿,主动说的不如对方问出来的,景舟看他上钩便停住了脚步,微蹙了眉:“韩将军往后…多加小心就是。”
    “怎么了!”韩兴良心里打起了鼓,平白无故地提醒自己小心,他一时间慌了起来,迫切地想知道后边的事情。
    景舟低下声音:“我们夫人看着您与靖安将军时常来往,甚是交好,这才担心将军安危,想着提醒一下。”
    说话的声音一小下来,韩兴良也不禁四下打量,确保四周无人,似乎要听什么机密的事情。
    他听过这样的原委,还是涉及自身的事情,更加不解地问道:“此话怎讲?”
    “这是我家夫人的一片好心,末将只与您讲,您可不要同他人说。”景舟煞有介事道。
    “好!”韩兴良被这样严肃的氛围吓地低了声,当真以为要有生死相关的事情。
    景舟看着人信得差不多了,于是道:“靖安将军冤枉,我家夫人最清楚。可细想这事背后,于信一个人绝不敢有这么大的手笔,定然是有人要害靖安将军。”
    话说到了点子上,韩兴良暗中吞了口唾沫,心上悬起了一块大石头。
    虽然这件事背后具体谋划他不甚清楚,但是一定与成王脱不开关系,这点他跟着成王久了,多少都能知道。
    难不成是沈郁茹发觉了背后主使?他警惕地看过去:“然…然后呢?”
    “可害靖安将军图什么?说到底不还是兵权。但现在嘉宁册印却落到了韩将军您手里,幕后之人没能如愿拿到兵权,恐怕还要算计将军,从您这里夺过去。”景舟越说越低声,最后宛若耳语,故意说得骇人。
    韩兴良听着慢慢将目光移到了桌上的金令上,心跳得飞快,刚才的欣喜一扫而空,只剩下了满目惊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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