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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现在满腹自责,为什么当初非要执拗着心里的那口气,不肯接圣旨,平白耽误这军情。
    “不晚!刚好!”殷渌说得畅快,复又将人上下打量,一咂嘴:“啧!你在豫中不必这伤得重,担心什么?”
    看着军医一圈圈的将纱布缠上,傅其章沉默了许久。如今看着北境的情形,他一遍又一遍的后悔为什么不早把军权结果来。
    军医包扎好了伤口诺诺退去,傅其章轻轻地给殷渌披了衣服。
    “姐夫…我阿姐…”试探了半晌的沈子耀看着没了外人,这才开口问。
    说起沈郁茹来,傅其章的动作一滞,随后又恢复如常:“挺好的。”
    沈子耀观察不甚细腻,这会儿只当真的挺好的,便点了点头,松了一口气。
    殷渌撑了撑自己的身子坐起来,舒了口气:“这回若不是昭宁侯像个软包子,也不至于落得如此下场,他一退再退,直接退去京城算了!”
    “学生已经命冀北军北上,截了昭宁侯退路。”傅其章道,随后忽然记起沈郁茹说的话。
    他警惕地看了门外,低下声音:“老师,昭宁侯似乎不大对劲。”
    殷渌神色疑惑起来,等着他继续说。
    傅其章道:“我夫人从昭宁郡主处听说,昭宁侯此前日日操练兵马,可现在却节节败退,恐有异常。”
    此前殷渌只道是昭宁侯部这些年疏于操练,以至于兵力不行,可现在看确实截然相反。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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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
    第114章 揭露
    ◎宣平侯府岌岌可危◎
    “秋雨鹩哥”一出,除了皇帝被气得一口老血,更心惊胆战的是宣平侯姚遇,他怎么也没想到,几日前还在后院饮酒作乐、沉迷美色的不肖儿子,竟然被扣了这样一个惊雷在头上。
    姚璟瘫跪在地上,不安分的手指快要将衣袖扣出个洞来,面对着宣平侯的藤条,五官纵在一起,显得委屈又无助。
    “爹,我真的不知道......它...”姚璟话没说完胳膊上便挨了一下,火辣辣的疼霎时蔓延全身,惹得他惨叫一声,藤条划破空气的声音尚在耳边。
    这会儿一直护着自己儿子的老夫人刘氏也不敢上前,急得拍着大腿:“你有什么就快说,是被人算计了还是怎么着?”
    “我没有!”姚璟哭得悲惨,抽了抽鼻子咬起牙来:“说不定那只鸟儿说的...”他声音小了下去,随后又鼓起气理直气壮:“说的对呢!”
    藤条赶着话音唰得又抽在他胳膊上,瞬间带出一声惨叫。姚遇勃然大怒:“你这逆子说什么!”
    刘氏脸都吓白了,慌忙上前一边捂住姚璟的嘴一边给他揉着胳膊:“这话不能说啊!不能说.....”
    “我看你是鬼迷了心窍了!”宣平侯一边提着心一边又怒不可遏,气得面色发青。
    看这人还要打,刘氏一蹙眉,不耐烦起来:“哎呦,你还不赶紧进宫去看看,杵这儿打璟儿做什么!”说到底她还是要护着自己儿子的。
    宣平侯哪里是没想起来进宫,现在是不敢进宫面圣,出了这样的事情,谁敢保证进了那高墙还能安然无恙地出来。
    可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他瞪了一眼想哭又不敢哭出声的姚璟,心下一横把藤条往地上一摔,怒气冲冲地出门而去。
    ......
    皇帝在大殿上听了占星司主司和鹩哥的话,气火攻心,幸得太医及时行针才唤上来一口气,这会儿倚在后殿的软榻上,大口喘着粗气。
    他咳了一阵后耳鸣起来,竟然远远近近地回响着“宣平世子,九五至尊”这句话。
    “那鸟儿呢!怎么还在屋里!”他神思混乱地摇了摇头,也没有意识再去隐藏眼神里的本有的狠辣,四下扫视着。
    赵峦立在一旁,悄悄抬眼看了看,依旧和缓镇静:“陛下,那鸟儿已经送出去了,没在这儿。”
    耳边好不容易慢慢清净了下来,门口一小内侍走来,只敢露了半个身子侧进门:“陛下...宣...宣平侯求见。”
    听见这个名字,皇帝猛然投去带着杀意的目光,吓得小公共汽车险些腿一软跪下去。可片刻后他便收敛了,深吸一口气:“传。”
    姚遇进门时觉着头顶发热冒汗,却也不敢抬头,没走两步便俯身下拜:“臣姚遇,参见陛下!”
    许是为了给宣平侯府洗脱嫌疑,他说得格外恭敬,大礼参拜也显足了诚意。
    “爱卿来有何事啊?”皇帝明知故问,还在掩饰着方才不小心流露出的杀心。
    “臣...”姚遇停顿了许久,也不知如何开这个口。没得准许更不敢起身去看对面人的神色。
    半晌,已经迟疑地背后发汗、双臂紧绷,他才勉强道:“还请陛下明察鹩哥一事,宣平侯府着实冤枉。”
    皇帝悠悠地看着他:“那你觉着,是谁冤枉宣平侯府?”
    这话一问出来,姚遇的心凉了半截,一时头晕目眩却又不得不维持理智:“臣,臣不知...”
    “你说,会不会是天意?”皇帝往前探了探身子,故意放轻了声音。
    姚遇如同被一阵寒风拂过脖颈,不由得头皮发麻:“陛下是天子,陛下之意才为天意!”
    与皇位存危比起来,这样奉承的话已经入不了皇帝的耳朵,可现在一只鸟加上占星司,都是些玄之又玄的东西,没什么实打实的证据,也到底不能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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