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此时,冀北军却传来了最坏的消息,昭宁侯大军东进,已与冀北军交手。
冀北与京城近在咫尺,只要抵挡不住,昭宁大军不日便兵临城下。
太子已然抽不出身来有闻茶楼,杨逾与张瑞书将沈郁茹请了过来,三人相见谋划,也好彼此有个数。
沈郁茹到时,二人已经心急如焚的等了许久。
“夫人。”“嫂嫂!”二人起身作礼。
“情况如何?”沈郁茹也不与他们再做客套,提群落座。
杨逾苦叹了一口气:“太子着实没有料到,前日刚给昭宁侯消息,只能托词郡主暴病。太医又说皇帝恐怕…恐怕没几日了,宫里乱得很。”
“樊相去殷府吊唁后便病倒了,身体越发不济。”张瑞书说得心痛,十分无奈。
眼下哪哪都不好,沈郁茹却听着了个重点:“太子前日才送了消息,昭宁侯今日就已兵至冀北。即便是昼夜人马不停,两日这才能将将送到北境,怎会这么快。”
“对,这正是疑点所在。想必昭宁侯起兵,并不是因为姜斓的事情。”杨逾肯定回应。
如此说来就怪了,沈郁茹不解:“那他又怎会不顾自己女儿还在京城,就贸然起兵。”
其中定然是还有什么关窍没盘算到,昭宁侯究竟是因为什么起兵京城。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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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死的有点太过随便了,太便宜她了】
【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狗屁郡主终于下线了!】
-完-
第132章 兵临城下
◎昭宁大军兵临京城◎
杨逾道:“太子已经给冀南军下了调令,命其支援。”
“只有冀南军吗?”沈郁茹觉着昭宁大军兵强马壮,冀南军人手不多,想来也是杯水车薪。
说起大楚的军力调动,杨逾蹙眉更深:“眼下北境无守,晋北的兵马要整军补上防线;嘉宁南路军更是路途遥远,淮北军尚要看南边情形。”
“二公子!不好了!”随从在门外急促唤了声,快步入门:“二公子不好了,昭宁大军已然破了冀北军线!”
杨逾一震猛然起身,惊问:“大哥怎么样?”
冀北军是杨迟所率之部,现在军阵被破,只盼人性命无忧。
“大公子正率军后撤,待与嘉宁京城一路汇合后再做部署。”随从语速颇快,可见事态紧急。
冀北军挡不住日夜操练的昭宁大军,早在众人预料之中,可没想到竟然这么快就被冲破。
沈郁茹倒吸一口凉气,心下也慌乱起来,一时间似乎气血到不了头脑,眼前天旋地转起来。
她轻撑了太阳穴,待眼前的昏暗退去,却仍是半点头绪都没有。
如果禁城军与京城一路拼尽全力抵抗,想必还能据城撑个四五日,到时候且看景舟能不能率冀南军奇兵天降。
北境起战事的时候,京城尚还热闹繁华。可现在乱军已过冀北,再坚固的京城也显得风雨飘摇。
街上已经能见着了背着包裹匆匆往城外走的小摊贩,再大户一点儿的,就是马车载着家私去别处躲避。
一时间人头有往无来,街上多了许多闷头赶路的人,谁不想被困在京城里。
……
皇宫里灯火通明,虽然已至深夜,但是理政殿里依然有人不眠不休。
皇帝在寝殿里昏迷着,只时而清醒一会儿,也过问不了太多事情。
太子在理政殿里的案后,看着大楚布防图紧蹙着眉头。偌大的两图,晋北军、南路军守着边疆动弹不得,冀南军又挑不出个能成大事的人。
一时间,选任一个能眼观大局,有魄力的良将竟成了最大的难事。
虽然平日里成王与太子水火不容,可到了眼下的境地,两人也不得不同处一殿,共谋一事。
徐值盯着徐佑良久,终于叹了一口气:“殿下,如今有一人可托付军权,只看殿下敢不敢。”
“谁?”徐佑抬了抬疲惫的目光,往眼前的人看去。
可是这一声发问却没有得到回答,徐值不做动摇的站在原地,神色坚定卓然地看过来。
刹那间,徐佑明白了其中含义,在民政上自己确实更得心应手。但成王禀性刚强,不就书案繁文宜武宜军。
国土太平的时候,无论是皇帝还是徐佑,都一直忌惮着成王,千方百计地不让他碰军权。
可现在叛军临城,若问现在大楚上下谁最不想改朝换代,必定是徐氏一脉的皇室。
徐佑缓缓站起来,迎着摇曳的烛光走向阶下,与成王相视而立。
可以肯定,把大军军权交到成王手上,以他的铁腕定可以如锋如刃。况且徐姓皇室血脉流在身上,他也绝不允许改朝换代。
但还有一点也毋庸置疑,一但他掌了军权,战乱平定后,恐再难收回来,这无异于亲手给猛虎安上利爪。
徐佑与那毫不犹豫的眼神交锋,从不做遮掩的目光中,清晰可见其野心勃勃。
在这样紧急的时候要军权,明摆着便是趁火打劫。可若给猛虎安了利爪能让其击退豺狼,倒也是个权宜之计。
“你即刻动身去冀南,嘉宁大军由你全权调动。”徐佑说得干脆,他不觉得这是场赌,因为已经看得见结局。
兵权放出去,必定不可能再轻易收回来。不过与楚地安宁想必,也着实不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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