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被王谷丰一嗓子一吼,心里的委屈和不甘就全都被勾了出来,那泪水就像冲垮大坝的洪水一样,汹涌来袭。
一开始哭得还算节制,后来就干脆不受控制了,在人王谷丰跟前哭成了一滩泪人儿。
王谷丰最是见不得女人流泪了,忙哄了哄。
这三哄两哄的,两人不知道咋回事,就搂一起去了。
再后来……
完事后老王扇了自己一个大耳刮子,再看看娇滴滴依偎在自己身侧的沈玉环,忽然就狠不下心撵她走了。
只好起来穿上衣服:“你娃呢?”
“瑞芬帮我看着呢。”沈玉环红着脸起身,天杀的,她这辈子还没见识过这么凶猛的男人,娘嘞,早知道是这样,她还苦巴巴地拼什么儿子啊?
她低着头咬着唇,说不出心里那别样的感觉。
窝囊了一辈子,是不是可以放肆一把,为自己活一回?
她不知道,但是她希望她可以。
她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抱住了老王的胳膊:“你要去哪?能不能再陪陪我?”
那声音柔柔的软软的,听得老王耳朵根子又酥又麻,一个没忍住,又满足了她一回。
这下可不得了,四十如虎的女人,可算是尝到这销魂的滋味儿了,又缠着他闹了一会才穿上衣服,磨着他陪自己接儿子去了。
接了她儿子过来,也不去找沈玉璃借钱了,直接进了老王家的门,把孩子用枕头护在床里头不让掉下来,转身去厨房烧水,帮老王冲澡去了。
两人明明今天才第一次有了深入的接触,却像是早就相处了大半辈子的老夫老妻,就这么好上了。
以至于沈玉璃提着晏卫华家的回礼送过来给老王的时候,直接吓得说不出话来了。
她站在那里,看着她那个老鸟依人的大姐,好半天没回过神来。
院子里的穿堂风一吹,她才回过神来,冲隔壁喊了声:“爹,娘,三妹四妹,澈哥,你们快来啊。”
等晏家一大家子围了过来,那前面听到动静的晏卫华一家也过来凑了下热闹。
人群中,田雪婵只是跟沈玉环对望了一眼,就觉得这老姐姐人不错,跟她一样是个不被男人疼爱的,肯定可以跟她谈得来。
不过今晚是她的新婚之夜,她可要抓紧时间跟新丈夫好好套套近乎。
所以她只是对那沈玉环笑了笑,随后便掺着晏卫华的手走了。
两人到了后半夜终于不折腾了,田雪婵趴在晏卫华身上问她:“告诉我,喜欢我这样的吗?”
“喜欢啊。”怎么能不喜欢呢?又没有娘家人,想扒拉他的东西也没地方扒拉啊。再说了,他儿女双全,也不指望田雪婵给他传宗接代,只要好好帮他照顾好两个孩子就行。
上哪找这样身家清净的二婚老婆?
找不到的好吧。
他可太满意了,即便田雪婵似乎有点不好满足,他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后半夜他真的不行了,只能跟田雪婵打个商量:“今天酒有点多,明天再来行不行?”
“不嘛,人家都离婚离了好几个月没碰过男人了,你再陪陪人家嘛。”田雪婵撒起娇来真是个中好手,可晏卫华真不行了,干脆躺在那里装死。
气得田雪婵只好自己去玩弄他。
晏卫华第二天起来的时候,眼袋特别重,黑乎乎的一圈,显然是没睡好觉。
他忽然有点害怕了,这不会才刚开始吧?
不过他没时间怨天尤人,为了满足这个二婚女人的奇葩要求,他欠了不少外债,只能赶紧去上工。
至于两个孩子,直接丢给田雪婵照顾了。
反正前后左右都有邻居看着,再说,他婚前就声明了,他只有一个要求,就是对孩子好,田雪婵也答应了,想必她不会胡来的。
于是晏卫华一早就下地忙活去了。
田雪婵起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
她的继女晏子雅今年才虚岁六岁,继子晏子聪虚岁三岁,姐弟俩饿了半早上了,正坐在门槛上哭。
还好那后面的沈玉环一早提了个竹篮子过来,里面是晏姝刚摘的葡萄,本来晏姝想自己送过来的,可那沈玉环昨晚看着田雪婵挺亲切,有心交这个朋友,便主动请缨过来了。
至于她的儿子,正在屋里睡觉呢,还不会翻身,根本不用时时刻刻看着。
她一来,就听两个孩子哇哇地哭,忙把葡萄递过来:“哎呦,多可爱的小姑娘啊,多伶俐的小男子汉啊,哭啥呢?来,吃葡萄。”
田雪婵打了个哈欠:“是你啊嫂子,还不知道怎么称呼?”
“嗨,随便称呼,等我和王谷丰办了酒再改称呼不迟。”沈玉环已经吃定了王谷丰了,这得多谢钟瑞芬整天在她耳朵边上念经。
她这下可算是体会到老光棍的好处了,体力充沛,憋了太久,胃口奇大,以至于她怎么胡搅蛮缠都能得到满足。
可怜王谷丰,好不容易尝到女人的滋味,也有点难分难舍。
以至于他娘收到消息来号丧的时候,他还挺理直气壮的,他怼了他娘一句:“你不是嫌三妹彩礼要多了吗?这个好,这个不要彩礼,还带一现成的大胖孙子,你该高兴啊,一步到位了这属于。”
气得他娘哭了一个多小时才走。
这会儿沈玉环脑子里还回想着他娘骂的难听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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