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喊祖宗!◎
“怎么不喊了啊?刚刚不是你青玄宗的掌门之女亲口允诺的吗?”宵月站在自己暴力拆除的狼藉之上,意气昂扬,对着仍被关着的李扶莺道,“难道,你其实和那女魔头一样,是个言而无信的小人?”
“我不是,”李扶莺弱弱地说,“是你们骗我……”
不远处,听见李扶莺声音的苏纯谨按捺不住,箭步冲过去:“扶莺师妹!”
李扶莺听见苏纯谨的声音,眼睛一亮,哭声更大:“大师兄,她们联手害我呜呜呜。”
苏纯谨:“师妹别怕,师兄这就救你出来!”
苏纯谨拔剑,劈向这牢笼上的铁锁链。
咣——
清音长鸣,但铁锁链分毫未损,反而倒是苏纯谨往后退了几步。
脏腑受损,以剑拄地,剧烈咳嗽起来。
温莎将伪装成金镯子的小天雷重新戴好:“青玄宗都是这么教你用本命灵剑的?”
用金丹之躯的本命灵剑去砍金铁……简称作死。
苏纯谨闻言,揩干净嘴角的血迹,望向气定神闲地坐在被生生开了一道门的牢笼里的温莎。
李扶莺大喊:“大师兄,就是她!是她害得我应下了和这女人的赌约,害得我被女魔头拧折双腿,害得我被打得皮开肉绽,现在身上还疼着呢!”
“……她?”
“就是她!这个恶毒的女人,大师兄,快杀了她,杀了她!”
顾泽之大步一迈,挡在温莎面前。
虽不言语,但意思明显。
苏纯谨往温莎那边走了一步:“这是怎么回事?”
没有急着动手。
但李扶莺一刻都等不下去,她哭得眼皮子都已经肿了起来:“大师兄,呜呜,你动手呀,不要跟她废话啦!”
温莎揉了揉被李扶莺的哭声吵得有点疼的耳朵:“这位姑娘,你劝你大师兄动手前,为何不先跟他说说,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李扶莺吓得一连打了三个哭嗝,缩着肩膀,道:“我、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的!……”
苏纯谨:“扶莺师妹她本就被恶人掳来,她怎么会知道姑娘为什么在这里?”
宵月“呵呵”一声:“她不知道?她可比任何人知道的都多!我可是亲耳听见,你那好师妹跟那女魔头打商量,说是给女魔头拐一个和她一样漂亮的,作为交换,放了她。哦,对了,那女魔头没认账,说‘这个被你拐来的姑娘,应该比你漂亮得多’!”
顾泽之抬眼,看向李扶莺。
那目光,比那女魔头看过来时还要可怕得多!
李扶莺一咬牙,死不承认:“你胡说!”
宵月:“黛清可以帮我作证。”
许黛清点头:“苏道友,在下蓬莱阁许黛清,愿意证明千械门的宵月姑娘所言句句属实。而且,云莎姑娘被掳进来后,一刻也不曾离开过这监牢,如何能左右那女魔修的思想,让女魔修对你师妹施加酷刑?”
许黛清又笑道:“至于这叫祖宗的事情……也确实是你师妹主动提出来的。”
千械门和蓬莱阁的弟子犯不着联手骗他。
本就受了伤的苏纯谨脸色更白,回头,对李扶莺:“师妹,这究竟……”
李扶莺大哭,掀开裙摆,露出因为关节脱臼而看上去畸形的双腿:“大师兄,我都这样了,你居然还不信我,也不救我,让我白白在这里受她们侮辱。我,我不如死了算了!只希望你将我的尸骸带回青玄宗,交给我母亲……”
提及青玄宗,苏纯谨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耐。
但他很快掩饰过去,阻拦:“别冲动!”
对着宵月,恭敬一拜:“这位道友,请你救救我师妹,在下一定重金酬谢!”
重金酬谢?
温莎看着苏纯谨,深刻地觉得原身的品味问题很大——这苏纯谨身体不好,难道眼神也瞎到这种程度?
根据原身的记忆,宵月手中的炎火玉可是拍卖级别的良品。
而刚才,宵月拿着炎火玉那架势,就跟拿着路边随手捡起来砸人的石头一样。
已经砸损了三块,手中的,是第四块。
灵石,宵月是不缺的。
显然,顾泽之也是这么想,眉峰微蹙。
宵月更是气得笑了起来:“我人称千械门散财童子,我缺你那点灵石?我今天就要听见她趴下喊我祖宗!否则,就等着那女魔头回来把她当贡品送给荒神吧!”
千械门散财童子——
苏纯谨:“你、你是……”
“我本姓傅,名宵月。林家家主是我娘,千械门阁主是我爹。”宵月冷冷一笑,“别以为就她一个人有个好爹!”
若说当今修真界最金贵的年青一代的领军人物,当属傅宵月。
背靠一世家,也是最有钱的林家和一天下第一炼器门派千械门。
谁跟她不对付,那就是跟灵石和法器不对付——巧的是,往往有脑子的人应该都不会做出这样错误的选择。
苏纯谨深吸一口气,转向李扶莺:“师妹,道歉。”
“大师兄——!”
“听话!”
“大师兄你明明最疼我了,我都这样了,你怎么忍心让我受这屈辱,呜呜呜……”
苏纯谨被她哭声扰得头疼。
但李扶莺见大师兄兼情郎来了,又在短时间内受了极大地刺激,哪里听得进去苏纯谨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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