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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既然想起来,骨子里仍是守礼的温莎可不敢耽误,步伐加快:“不行,我们还是要赶紧过去向师尊他们问安!”
    这是新婚夫妇要走的流程,顾泽之自然不会阻拦,由着温莎拉着他,快步走起。
    但温莎还是高估了自己的身体状况,也低估了几日耳鬓厮磨带来的影响。
    才疾走两步,腰就疼得厉害,足下乏力,行经那低矮的回廊门槛时,不留神被绊住,整个人往前扑去。
    过度劳累的神识也较往日迟钝许多,完全没有自行调整的意思。
    直到那檀香将她裹住,身旁的顾泽之长臂将她捞入怀中,那神识才给出反馈:危险。
    也不知道说的是差点摔倒这件事情危险,还是象征着那肩膀有力的男人危险。
    但危险的信号让她心跳加快,温莎缓了缓,小声:“谢谢——咦?”
    顾泽之还没来得及多感受一会儿怀中的温软,温莎便勾了勾手指,将不远处刚刚从顾泽之袖子中掉落的东西召唤到手中。
    顾泽之暗暗咬牙:正是那封西索尔写的信。
    刚才温莎突然过来,他没来得及偷偷销毁,便先装在身上,没料想,这么快就被发现。
    信封上“顾泽之亲启”几个字醒目非常,顾泽之绞尽脑汁,思考着合适的托词。
    但温莎已经发现端倪:“这上面有西索尔的力量——你们,很熟?”
    顾泽之有苦难言:“并没有。”
    “那他为何要给你写信?”温莎不解,“西索尔索然看着温和,但实际上与大部分人关系都十分平淡。”
    温莎对西索尔评价的姿态太过熟稔,又仅凭一点残存的力量就判断出这封信是西索尔的杰作。
    无论哪一点,都让顾泽之的心中升起微妙的不爽。
    猎人可以给打下印记的猎物一点自由——但这自由的前提是,没有其他人觊觎自己的猎物。
    顾泽之手臂收紧,低头凑在温莎耳畔:“他这是给你写‘情书’,怕被拦下,所以写了我的名字,还要我转交给你。”
    克制着想要亲上那鲜红耳垂的心思,顾泽之放长线、钓大鱼,以退为进,语气委屈:“我佛慈悲,可要为弟子这样无辜的信徒作主,弟子这是被人利用了……”
    温莎大概是上一世当圣女已经有了职业习惯,听到可怜兮兮的声音总是无法拒绝——更何况,这低声倾诉的人又是顾泽之。
    她顿时将顾泽之私藏信件这一事实忽略,心中只剩下对西索尔的不满。
    若是别人这么做,温莎一定是不信的。但以西索尔的脑回路……这确实是他能做出来的事情。
    西索尔看着温柔无害,实际上一贯剑走偏锋。
    温莎想通,道:“下次西索尔的东西,我们一概不收。”
    “好。”心满意足的顾泽之又覆上温莎的手,引着温莎的手指触碰那信函的封口处,计上心头,“但这封信既然已经收下,我们不妨看看……”
    顾泽之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狡黠,将信封拿回,防止温莎销毁:“回房看一看。”
    单纯的温莎此刻还不知道顾泽之打着怎样精妙的算盘,只觉得在这件事情上顾泽之受了委屈,便由着他。
    **
    卧房内。
    顾泽之与温莎并肩而坐,轻巧地拆开那封信,抖出一张信纸。
    信纸上,如同花枝一般的陌生字体让他心生不悦,他总算明白,为什么魔尊笃定他会将这信交给温莎。
    这字,他一个都不认识。
    只要他有求知欲与占有欲,就一定会想知道,其他男人到底给自己的心上人写了什么。
    当真好算盘。
    但……呵呵。
    顾泽之垂头,将不悦的情绪收敛,把信纸摊开,放在他和温莎相抵的腿上:“阿温,魔尊写了些什么?”
    温莎一目十行,果断闭嘴。
    饶是她没有什么情感经历,也完全明白,这封信的内容足以让顾泽之醋意大发。
    “娘子怎么不说话?”顾泽之点着第一行,语气中带了几分哄诱,“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嗯?”
    温莎的求生欲上线:“……就是一些废话,没什么特别的。”
    顾泽之又点着第二行:“那这句话呢?”
    “也是废话。”
    ……
    顾泽之一直点到最后一句,温莎都是差不多的说辞。
    他叹了口气:“我佛当真把我当成了蠢笨的俗人不成?魔尊怎么可能给你写满篇废话?”
    温莎心虚:“……可能西索尔比较无聊吧,哈哈。”
    这说辞,她自己都不信。
    顾泽之没有任由温莎糊弄,忽然将温莎打横抱起,青丝有意无意地摩挲着温莎浅色的唇,往床榻那边走:“……愚弄信徒的神佛,是会被反噬的。”
    本就被折腾得元气大伤的温莎忙挣扎起来:“……我说!”
    顾泽之已经将她放在床榻上,看着宝相花似乎真的于她身下绽放的模样,口干舌燥,摸上温莎的唇角:“我听着,阿温,你说。”
    温莎回忆着信上的内容,老实交代:“第一句是,亲爱的温莎……”
    顾泽之的手已经从温莎的嘴角滑到她的耳垂处,把玩着那玛瑙一般的红,十分恶趣味地跟着重复了一遍:“亲爱的温莎……”
    温莎:……顾泽之这是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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