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子康,别说了。”纪宁朗捂着被打的脸上伤口,另一只手拦住还要出言骂人的王子康,回过头看向陆公公,道,“药都喝了,陆公公,现在李青云要我们做什么?”
陆公公翘着兰花指,狞笑一声:“首先,你得尊称上者为陛下!否则杂家可以治你一个大不敬之罪!”
纪宁朗面色不虞,紧紧握拳,经过几番犹豫,他低声道:“陛下要我们做什么?”
陆公公道:“跟杂家来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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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内。
软玉温香,香炉烟雾缭绕。
一地的红衣与白衣。
被褥中,墨发缠绕成结,散乱在枕上,异香勾人。
独孤离的指尖轻轻地抚摸着李青云的腰,右手撑着头,低眉轻笑地望着李青云春色未散的红意。他知晓阿云现在一定累着了,哭了那么久,小声的嘤咛着,被他欺负得那么狠也不说停。
李青云懒懒的睁开凤眸,望着独孤离风华绝代的面容,他轻轻道:“祸水。”
“我是祸水,那陛下就是沉迷美色的昏君。”独孤离的手缓缓往上摸去,直到听到李青云轻喘了一声,他才住手,啄了一口李青云的脸,他贪恋的望着他慵懒的凤眸,心神微动。
“别闹我了。”李青云抓住他的手腕,缓缓起身,慢慢的穿好衣裳。
独孤离跟着起身,双手臂揽住李青云的腰,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睫毛轻颤,轻轻地笑道:“阿云,再多留一会吧。”
李青云手上动作微僵,身后的人呼着热气,修长的五指往他觉得羞耻的地方探去。他脸颊红艳无比,紧紧抓着独孤离的手腕,低声道:“独孤离,说你是祸水,你休要蹬鼻子上脸。”
“阿云,我想多和你待一会,就再待一会,一会儿就好。”独孤离紧紧抱着李青云,侧过脸,轻轻扬起一抹令世间万物惊艳的笑容。他生得美,笑容亦是漂亮的,无人能够抵挡得住如此绝美的笑。
李青云抓着独孤离的手腕,与他僵持了一会儿,便放弃了穿衣,整个人被他揽在怀里,沉默的垂着眼帘。
“阿云,腰还酸吗?”独孤离温柔的轻问。
如果他在那个时候温柔些,也不至于会跟浑身散架一样的疼。李青云心想。
“我给阿云揉一揉。”独孤离拍了拍床。
李青云盯着他瞧了两秒钟后,趴了下来。
独孤离找了能使人舒服的香膏,抹在手上,往白皙细瘦的腰上缓缓抹着。
腰很漂亮,也白,没有一丝一毫的赘肉,白皙的肌肤上,一朵小小的梅花烙盛放,这是独孤离曾经亲自烙下的梅花,烙印在李青云的后腰处,相当于给了独一无二的标记,代表这人这辈子都属于他。
独孤离眸光微深,忍不住俯下身,亲吻这朵梅花。
李青云紧紧抓着枕头,回过头看他,“你做什么?”
独孤离用指腹摸搓着梅花烙印记,缓缓**着,他轻轻道:“这朵梅花,盛放在阿云的腰上,真漂亮。”
李青云恼怒的回过头,白皙的手指陷进枕头里,他凤眸眼角微红,将头埋进枕头里,嗓音很闷,平添几分娇气:“你抹快些,很痒。”
独孤离俯下身,墨发散乱在李青云的身上,他柔眼望李青云陷进柔软枕头里的头,笑说:“阿云,你又在勾引我,勾得我还想将你弄脏,让你的身上,都充斥着属于我的味道。”
枕头一把扔在独孤离的脸上,凤眸水光潋滟,微怒瞪独孤离,墨发凌乱,红唇一张一合:“独孤离,你说清楚,谁勾.引你了?”
独孤离心神已乱,他将李青云抱在怀里,低头亲亲他的额头,摸了摸他的头发,莞尔一笑:“阿云莫气,是为夫的错。”
不知道哪句话又惹李青云生气了。总之他反手将独孤离摁在身下,凤眸泛红,抓着独孤离的下巴,一字一句道:“不准自称为夫。”
“那自称什么?”独孤离仰起头望着坐在他身上的李青云。
“朕是皇帝,是君王,是上位者,绝不能屈居人下。朕为夫,你为妻;朕在上,你在下;朕主外,你主内,不准颠倒,不准、不准!”
独孤离伸出手捧着李青云的脸,他笑问:“原来阿云想居于上位,但是坐上去自己动很累的。”
李青云脸都红了,他居高临下的望着独孤离,指着他,骂道:“独孤离,你不要脸。”
独孤离一手抓着李青云的手,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手指,他唇角轻勾,含着动魄惊心的绝美微笑,那是能让天地黯然失色的笑容,能让九州各国君主缴械投降的笑容。能让任何人都晕头转向的笑。
李青云手指像是碰到火一样,滚烫无比,下意识收缩了回去,他瞳孔微缩,在意识到独孤离用美貌勾.引他的时候,整个人已经被独孤离揽在怀中,牢牢地禁锢着。
“阿云,所以你承认我们是夫妻关系了么?”
独孤离软玉温香在怀,鼻尖轻闻怀中人甜腻诱人的异香,春心碧波荡漾,绕啊绕,绕得他头脑昏昏,恨不得永远都沉溺在这片幸福春色中。
“没有。”李青云轻声道。
“那我要什么时候才能卸下阿云心里的防备呢?”独孤离轻叹一口气,眉目忧愁,他当然能够感觉到李青云自始至终都对他是防着的。
李青云轻眯凤眸:“独孤离,你真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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