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音刚落下，向盛宁眸子里就闪过一丝狠厉：“谁买的？！”
    饶是已经做好心理准备的向歌，都被他吓了一跳。
    “你关心这个做什么？”向歌警惕地问。
    这会儿向盛宁已经恢复正常神色，依旧笑得温和：“没什么，担心你被骗。”
    “卖了好，以后你就不用担心外婆的医药费了。”
    “向歌，我是真心把你当妹妹一样疼。”
    向歌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心说你不是有亲妹妹呢。
    亲妹妹不疼，疼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妹妹，正常人可做不出来。
    向盛宁一直在留意向歌的表情，看样子自己的意图暴露了。
    他赶紧转移话题：“听说司家少爷和几个朋友开了个酒会，去的都是名流。我有幸拿到入场券，但没找到女伴，你能不能跟我一起去？”
    “趁这个机会，多认识些名流。”
    向歌凝眸哂笑：“好为你铺路，是吗？”
    这些年他可没少利用楚贺凡往上爬，可惜楚贺凡身边的都是平日里只知道吃喝，在家中没有实权的纨绔子弟。
    别说向盛宁，就连向兴财都没从中捞到好处。
    现在估计是看楚贺凡没有利用价值了，想攀别的关系。
    想法被一眼看穿，向盛宁有种被羞辱的感觉。
    他扯了扯嘴角，强行维持温和的笑容：“你怎么能这么想我呢？我是为你好。”
    向歌真的快吐出来了，难怪他和楚贺凡相处的来，都是一丘之貉。
    “我没这个福气，去找别人吧。”向歌提了下包，看向宿舍楼的大门，说：“明天还要早起上班，就不陪你了。”
    “还有。”向歌侧过身来，眸子里满是疏离：“我工作很忙，就不要再来找我，浪费我的时间了。”
    她话说得很清楚，不想再见到向盛宁。
    向盛宁脸上的笑终于挂不住，嘴角耷拉下来。
    不远处的楚云骁早已看得不耐烦，在看到向盛宁企图拉住要离开的向歌时，他迈开大长腿，大步流星过去。
    他动作快，一下挡在两人中间，把人吓一跳。
    向盛宁本就一肚子气，见有人忽然冲过来，正打算把对方当出气筒。
    结果定睛一看，认出了楚云骁。
    “楚总？”向盛宁立即变得卑微，颇有拍马屁的意味。
    楚云骁眸子都懒得掀起来看他，直接跟向歌说话：“忘了跟你说，明天下午公司放假，我们有很多时间挑礼服。”
    向歌先是惊讶楚云骁还没有，又是惊讶明天下午怎么放假了？
    “没收到通知呀。”
    “现在通知你了。”楚云骁微抬下巴，语气随意。
    他的公司，想放假就放假。
    向歌哭笑不得，抬起受伤的手：“恐怕不方便。”
    她的手被包成木乃伊似的，活动不方便，试衣服很容易碰到伤口。
    楚云骁想象出向歌穿礼服的模样，喉间紧了紧，声音都变得沙哑许多。
    他说：“无妨，有人帮你。”
    “我第一次带女伴出席酒会，你的礼服自然要好好选。”
    酒会，礼服。从这几个关键字中，向盛宁猜出什么。
    难怪向歌拒绝他，原来她已经攀上高枝。
    楚云骁确实比楚贺凡好，向歌表面装作清高，实则不还是为了物资选择了其他男人。
    想着，向盛宁轻哼了一声。
    楚云骁听到这个声音，抬眸扫向盛宁一眼嗤笑道：“每年酒会，像你这种试图挤进去的人不少，可惜就算进了酒会，该是什么样的人依旧是什么样的。”
    “不过也有成功的。”楚云骁嘴角的嘲笑越发明显，“于是出卖别人的美色不去牺牲自己的色相，像你这样的……”
    说着，他故意停顿一下，从向盛宁脸上闪过，似乎对他的颜值表示失望。
    “梦想还是要有的，万一见鬼了呢。”
    向盛宁：“……”
    向歌偷偷扯了下楚云骁的衣袖，表达对他的敬佩。
    没想到这个男人损起人来一套一套的，十分解气。
    向盛宁脸色气成猪肝色：“楚总说笑了。”
    楚云骁低头勾住向歌来不及收回去的手指，抓在掌心把玩。
    柔软的小手一僵，忙不迭收回去。
    掌心只剩下余温，令人有些失落。
    楚云骁面上漫不经心的：“我从不跟不熟的人说笑。”
    向盛宁：“……”
    再在这待下去，恐怕要被怼得心肌梗塞。
    “我下次再看看你。”他越过楚云骁对向歌说。
    向歌毫无感情：“我不希望有下次。”
    向盛宁转生就走。
    “等等。”楚云骁叫住他。
    向盛宁以为自己还有机会，马上回头。
    楚云骁指了指地上没被带走的牛奶：“乱扔垃圾可不好。”
    向歌会意地点头：“赶紧带走，不要污染校园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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