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认为这一次楚贺凡稳操胜券，哪想到竟然被一个新人抢走风头。
    这点，给楚贺凡的公司带来很大的冲击，合伙人和股东们有了危机感，都打算撤资。
    楚贺凡清楚，公司的资金运转已经出现问题，如果再有人撤资，不仅公司保不住，他的所有身家也将化为泡沫。
    “贺少，不是我们不讲情面，能帮的我们都帮了，可自从公司成立，你的能力反而越来越普通，好几次拿出的方案连外行人都觉得不行。这次的单又没成，我们实在没信心。”
    股东们已经尽量说得委婉。
    “合同还没签，还有希望。”楚贺凡眸中闪过阴冷。
    股东们面面相觑，心想楚贺凡是不是受太大刺激，不正常了。
    合同虽然还没签，但已是板上钉钉的事。
    这些人是人精，知道话不能说太死。于是跟楚贺凡说场面话：“如果事情出现转机，我们会考虑继续投资。”
    楚贺凡将手中的钢笔扔进笔筒里：“放心，这个单他们签不了。”
    *
    部门聚餐后，部门里的人对向歌的态度大转变。
    面对大家笑眯眯的态度，向歌却感受不到温暖，她已经见识过这些人原本的面目，加上等合同签完她会回到分公司，所以并不打算回应这些人的热情。
    她像往常一样做好分内工作，其余事情并不参与。
    她的疏离让原本想讨好她的人尴尬不已，李姐便是其中之一。
    见自己跟向歌的关系不可能和缓，李姐又开始对向歌冷嘲热讽。
    特别是知道楚云骁已经有喜欢的人之后，李姐总是有意无意在向歌面前说起，暗示向歌想攀髙枝简直是妄想。
    传闻越来越多，几乎所有人都知道有个特别的女生，竟让楚云骁动心。
    对于这个女生身份的猜测也很多，什么高管啦，海外留学归来的尖子生啦，总之就是无比优秀的人。
    否则楚云骁怎么放着那么多追求者不看，偏偏对她倾心呢？
    当事人向歌听完这些传言，表示爱情无需理由。
    对此，向歌并不在意，只把这些传闻当故事听。
    工作告一段落，上班时间没有以前忙碌，向歌偶尔摸鱼跟小秋闲聊。
    小秋像疯狂磕糖的CP粉，把向歌跟楚云骁如何在一起的事问了个遍。向歌每说一件事，小秋就惊呼：“磕到了磕到了。”
    向歌：“……”
    这还不够，小秋打算当面听向歌分享。
    小秋：【说好的，谁脱单谁请客。】
    小秋：【我这周末有空。】
    向歌哭笑不得，不过以前在大学时两人确实有过这样的约定。
    想着离开学校后两人确实很少见面，向歌看了眼这周的安排表，刚好周末没事，就应了下来。
    时间敲好，两人还是选吃饭地点。
    聊着聊着，忽然有新信息进来。
    看到是楚云骁的头像，向歌愣了下，下意识抬头环顾四周。
    见没人往这边看，她才咽低头悄悄点开对话框。
    云：【中午吃什么？】
    向歌挺直后背，看起来像在认真工作。
    她看着信息哭笑不得，现在才上午十点，早餐还在肚子里呢，哪会想午餐的事情。
    说到早餐，这段时间楚云骁变着花样给她做何种早点，向歌觉得自己的胃都被养刁了。
    向歌：【还没决定。】
    她切换到点餐软件，扫了眼附近的外卖，没看到想吃的。
    她漫不经心地回到聊天页面，等楚云骁回信息。
    但他应该是忙里偷闲发的信息，所以向歌等了好一会儿都没等到回复。
    楚云骁这种工作狂，忙起来什么都不顾。
    向歌并未在意，继续跟小秋闲聊。
    摸鱼的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已经到下班时间，向歌却还没想好午餐吃什么。
    陆续有人过来问向歌要不要一起去吃饭，向歌一一拒绝。
    李姐从旁边走过，阴阳怪气地看了向歌一眼。
    向歌装作没看见，收拾好文件起身离开。
    刚走到门口，手机就响起来。
    是楚云骁打过来的，“小歌。”
    听到楚云骁低沉的声音，向歌心情没由来的雀跃。
    她扬起唇角，轻快地应了声，问道：“忙完了？”
    这会儿部门的人已经走光了，她的声音在走廊里回荡。
    电话那头传来低笑：“嗯，刚忙完。”
    不知是走廊太空，导致话筒里的声音都有回音，还是因为什么，向歌竟觉得楚云骁的声音像是就在附近，格外真切。
    “想你。”楚云骁的声音越来越清晰。
    向歌还没来得及疑惑，前方忽然多了一个人。
    眼前的男人穿着褐色风衣，本就颀长的身形显得更加高挑。
    里面搭了件黑色的高领毛衣，领子刚好到喉结的位置。
    他微微低头，耳朵抵着手机正在通话。
    薄唇张开，他在说话：“很想很想。”
    说话时领子里的喉结上下滚动，让人无法移开视线。
    话筒里的声音慢了一拍，这句话像是加了双重特效，又哑又苏。
    向歌怔在原地，拼命眨眼睛。
    半晌，才反应过来不是幻觉，面前的人是真的楚云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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