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为贺鲸。
林墨言和沈嘉明结婚七年,从22岁的年轻贵公子就跟着他,如今熬成了29岁的老大叔。
三年前他无意中听到沈嘉明和沈母交谈。
沈嘉明之所以和他结婚是他和沈父的对赌结婚就继承沈氏集团,对于他来说林墨言便是最好的选择。
在一场名为爱情的谎言,他成了局中人。
那段时间他低沉,想问问那些曾经的誓言是真的吗?想问沈嘉明爱他吗?
明知是深陷谎言的局,他却给自己编织了另一个更加完美的谎言,只要他愿意回家,他就相信沈嘉明是爱他的,外面那些花花草草他可以假意看不见。
清晨一缕阳光透过窗外照进来,林墨言缓缓地睁开双眼,伸手摸了摸床边是冰凉的,沈嘉明没回家。
他已经习惯了沈嘉明大半个月不回家,甚至控制情绪不想他了。
院子的花园,向日葵开花了。
种子是他的主治医生给他的,据说能人心情变好。
婚后的林墨言变得不爱出门,有时候会去咖啡厅坐着写作,剩余的时间都待着院子里种种花花草草。
他掏出手机拍了一张院子的向日葵发沈嘉明。
叮咚。
沈嘉明怀里搂着年轻的男人,男人白皙的肌肤布满深浅不一的吻痕,他伸手拿床头柜的手机,眼底浮现一丝阴毒。
“嘉明,院子的向日葵开花了,花期不等人。”贺鲸咬牙切齿盯着微信的那段文字,随后删掉这句话和照片,拿起手机凑近他的脸颊猛一口。
咔擦,一声。
连续拍了好几张照片,纤细的手指点击发送那一刻,一双无辜的杏仁眼浮现毒辣。
林墨言看着这几张亲密照片,瞳孔睁大瞬间全身无力坐着泥土里。
他觉得自己是受虐狂,明知照片是多么不堪入目却非要点击来看看。
第一张是年轻的男人在沈嘉明右脸亲了一口,男人露出白皙的肌肤,颈脖处深紫色的吻痕。
第二张两人相拥的紧紧抱在一起。
第三张是年轻男人在他眼睫毛吻了吻,露出幸福的表情。
三十二岁的沈嘉明多了几分沉稳魅力,五官更加精致俊朗,岁月没在他的脸上留下痕迹,反而留下了成熟男人的魅力,自然身边少不了蜜蜂围着转。
他忽然想起他们婚后第四年,他在老街上撞见了沈嘉明怀里搂着其他的男人笑容暧昧,见到他却慌张地松开对方,说是朋友。那年轻男人长得很清秀干净,不被世俗脏气所污染,他知道是沈嘉明的情人,他只能笑盈盈点了点头。
林墨言双膝紧抱着,脑袋垂着膝盖上感受微风地拂过他的脸颊,他不知的坐了多久才回过神来,却发觉双脚发麻了。
七年之痒抵不过一时新鲜感,他以为沈嘉明和别人不一原来也都一样。
他想结束这个谎言,活在他亲手编织的谎言让他有些喘气不气来,他甚至想报复沈嘉明,明明给他一个梦,为什么这么不小心让他发现一切?
他想只要沈嘉明愿意回家,只要他愿意回家看看他,那就有其他的理由谎言去缝补支零破碎的骗局,可他在和别人缠绵……
今天中午林墨言给工人放了半天假期,偌大的房子瞬间安静了不少。
他在衣柜找那一套白色西服,是他和沈嘉明婚礼的那套礼服,是他最喜欢的西装平时都有护理,七年过去了依旧如新的一样。
换上西服后,他看着镜子前的自己笑了笑,缓缓地走进浴缸里躺下,那一刻他感觉到是放松的,锋锐的刀割在手腕上,温热液体的滴落大理石底板上,他感觉到全身血液都往外流,内心却无动于衷,心里无声说道:“沈嘉明,下辈子我再也不要遇见你了……”
他把身子沉入水底,水底里他见到一束光在迎接他,渐渐地没了呼吸气息,浴缸染了血水溢出地面……
沈嘉明一觉到下午四点半,他昨晚和贺鲸玩得太晚了,醒来时他的心脏剧烈的疼痛起来,那断断续续的疼让他心里莫名惧怕起来,感觉到似乎有什么东西马上失去,忽然想起大半个月没回家,他随手拿起衣服穿上也不管贺鲸如何撒娇。
按照以前贺鲸撒娇,他会留下来过夜,今日的他心里莫名的烦躁起来,心里有一个声音让他马上回家,他甩开贺鲸的手往大厅出了门。
回到家里已经是五点半,别墅里空无一人,他经过院子看到向日葵开花了,疾步往放间里走,不耐烦喊道:“何叔?林墨言……林墨言……”当他推开房间那一刻,房间弥漫着很重的血腥味,他随着血腥味往浴室走。
浴缸里的人毫无血气躺着浴缸上,手腕还滴着血,沈嘉明瞳孔一缩,踉踉跄跄走到浴缸里从水底抱起人来,身体的冰凉让他后怕起来,眼眶瞬间疾红起来,大声喊道:“林墨言醒醒……”
他随手摸了西服口袋却找不到手机,沈嘉明把人从浴缸捞起来打横抱起往门外走,他甚至听不到对方的心跳声,连呼吸声都听不到,他疾红了眼,沙哑喊着对方的名字,心里默默地念叨对方平安无事。
沈嘉明连才闯了几十个红绿灯,等送到医院后,医生宣告死亡时间为三点十四分,那一刻沈嘉明急红了眼,揪起医生的衣领,低吼道:“他没死,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众人把他拉开那一刻,沈嘉明全身一软瘫坐在地上,他从未没如此的恐惧过,明明已经厌倦了对方了,但心脏却疼得他连说话都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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