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他也不是我们的谁,跟我们……”
“以后就是了。”不等他说完,尤逾就强硬的开口打断,用的是肯定且不容置疑的语气。
“以后跟他说话,用跟我说话的态度和语气,明白了吗?”
“什么意思?”景龙眼睛本来就大,此刻因为惊讶挣得更圆了:“以后让他跟咱们一起吗?”
这就罩着了?因为啥?救命之恩吗?
“你这么理解也没有错……”尤逾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语调变慢:“反正,你再跟他说话不客气,就别怪我跟你不客气。”
这□□的威胁,还能再置多年的兄弟情义于不顾吗!
景龙有苦说不出,还觉得他对安泽的维护有点儿过分,感觉很奇怪。
“还有,以后别带着蒋晴晴往我身边凑,再凑,你就跟她一起滚蛋!”
“这又是为啥!说好的帮我的啊!”景龙哀嚎。
尤逾眼睛眯了眯,淡漠的说“说好什么了?你要是喜欢就去追,追不上就换人,我没有那个闲工夫帮你追人。”
“这不是还在追嘛!怎么能说换人就换人……”景龙犹犹豫豫,有点怂却必须为自己争取一下:“尤哥你没喜欢过人你不懂。而且我觉得你也不吃亏啊,晴晴那么漂亮,在你身边也不影响你什么,她追她的,我追我的,谁先追到自己喜欢的人,我们都会给彼此祝福。”
祝福个粑粑!尤逾现在想把他脑袋撬开看看里面装的什么又重又蠢的东西,能让这个二货说出这样傻逼又自我感动的话来。
之前之所以允许蒋晴晴在自己身边转悠,确实是因为景龙求他的,那时候他没多想,是因为觉得身边一切人事物都可有可无,他既不在乎蒋晴晴的心意,也不在乎别人是怎么想的。但是现在,他在意了,那人还当面问他:他们是不是三角恋。
尤逾想到这儿,心里就很烦闷,语气也不那么平和了:“我不管你怎么追,别到我跟前来就行。否则……”顿了下,觉得威吓差不多了,他才又继续说道:“我今天找你就说这两个事情,能做到吗?”
景龙张了张嘴,还没等回答,尤逾就霸道的宣布:“做不到也要做到,从现在开始生效了。”
该说的说完了,尤逾视线划过他手里的烟,到底还是拿过来一根儿,放在鼻子下轻轻闻了闻,然后在回去的路上,经过垃圾桶的时候将未点燃的烟又扔了。
景龙游魂似的回来,坐回到自己的位置,看到刚进教室的一个同学给安泽送来一个艳红的苹果,内心竟然也毫无波澜。
田言刚打完两局游戏,没听见他日常嘲讽两句,有点儿惊讶的侧头:“怎么了?”
没精打采的睇过去一眼,景龙开始跟他吐苦水:“你不知道尤哥跟我说什么了……”
当他将尤逾警告他的话说完,又絮絮叨叨吐了半天苦水之后,田言终于忍不住了,说他:“你行了,尤哥哪儿给你的错觉让你觉得他是个讲道理的人了。我觉得就是他这几年脾气太收敛,还没人惹他,导致他几年没动过手,你们就忘了大佬是个怎么一个大佬了吧!”
有一些话,田言埋在心里很久了,此时真是个机会,就全都说了:“你是不是觉得你喜欢校花,就帮着校花追别的男生自己特别酷、特别有深情男主范儿啊!我告诉你,在别人眼里你除了绿还是绿,特他妈傻逼你知道吗?”
受了二连重创的景龙就彻底被打击到了,他圣洁的、纯真的爱情怎么会被这帮俗人说成这么不堪、这么下作!他被廉价的塑料兄弟情义打击到了人生谷底。
田言懒得理他,真的,打游戏都比跟他聊天提智商。
下午第二节 是数学课,下课铃声一响,老薛没有像平时一样非要压堂三分钟,而是走到教室后面,先看了一眼安泽的腿,就叫尤逾跟他出去一趟。
听到的安泽回过头,叫了一声:“老师……”
“放心,老师不会冤枉好人,只是找尤逾了解一下情况。”老薛知道安泽担心什么,但他的担心明显是多余的。球场上的事儿他已经听几个同学说过一遍了,是十五班的同学先挑事儿的,现在叫人出去,其实是因为想多跟尤逾交流。
毕竟,最让学校头疼的问题学生,是尤逾啊。
尤逾跟着老薛往教室后门走的时候,田言抬头一路注视着他,眼睛亮晶晶的,就差热烈鼓掌了。
毕竟,大佬竟然被谈话,多稀奇!
尤逾被老薛带到了一个空的办公室,进门老师就先和蔼的让他坐下,才开始说:“体育课课上打球的事儿我听说了,是十五班石勇亮同学非要跟咱们班同学打球,又把安泽给撞了,那么多双眼睛看着,都说他是故意的,但他就是不承认,他现在在医院呢,听说胳膊骨折了,他家长刚才给十五班的班主任打了电话,说要找学校要说法,还有医药费……”
老薛说着说着,轻叹了一口气,也觉得这事儿挺难办,虽然石勇亮的父母明显是强词夺理胡搅蛮缠,但学生确实是在体育课上发生的事故,还是因为跟别人的肢体接触,听说尤逾撞人家那一下,还特别明显,跟石勇亮先打一会儿再不经意的撞人套路不太一样。
尤逾轻嗤了一声,语气甚至吓人的说:“医药费没有,倒是可以给他丧葬费,问问他父母要不要吧。”
老薛心里一凛,抬头惊讶的看过去,却见坐在桌子对面的少年嘴角泛着冷笑,眼神漠然,一点儿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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