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周棋洛在全国跑通告,身边都带着连颐和凌肖。他对外宣称是培养一下自己的新人,实则是担心凌肖不靠谱,留连颐一个人单独在家会被林楚娴盯上,只要他们溜得够快,溜的地方够多,林楚娴就没法动手。凌肖嘴上说是没意见,心里也是对周棋洛这种做法感到无语,他就是看不得自己和连颐在家独处。
这天他们跟随周棋洛来到帝都开展工作,连颐心事重重,平日里最爱看凌肖和周棋洛斗嘴这出好戏,如今看着也是皮笑肉不笑的模样。她心里想的什么,大家都知道。
李泽言如今在公众眼里是世纪渣男。他被华锐罢免后,一堆所谓的“知情人士”出来爆料:一会儿说,这些年李泽言瞒着妻子,和外面很多女人有不l关系;一会儿说他当年创立华锐的资金和第一桶金都是仰仗老丈人家的人脉和背景;一会儿说他之所以被罢免,是因为他挪用公款在国外给连颐买了一个古堡。类似的瞎话编了一个又一个,亏得那些人也相信。
他在任之时,每年做多少慈善公益:给灾区捐款、给残障人士、失孤儿童、孤独老兵设立援助基金,财务透明,好事做得切切实实。可人就是这样,升米恩,斗米仇。一旦做了不符合在他们心中“好人”形象的事,眼里就只能看见那些自以为丑陋不堪的真相。新闻下面的评论句句骂得不堪入目,真是墙倒众人推啊......
网友A:“这种有钱人有几个是好人,指不定身上有多少种X病呢!”
网友比:“他老婆在他没钱时不离不弃,一有钱了就抛妻弃子......噢不对,他们没有孩子。可能这是他断子绝孙的报应吧!”
网友C:“知人口面不知心啊,亏我以前还那么欣赏他,长得人模人样,怎么不勾人事呢?”
网友D:“不能因为冰山一角,就判断冰山全貌。”
网友E:“楼上的是女的吧?也想被李泽言睡?也不瞧瞧自己配不配,你没钱的话,人家未必瞧得上你哦!”
网友F:“【引用网友E】——因为他只和富婆睡吗?那不就是小白脸嘛!哈哈哈!”
连颐就是网友D,她用的小号回复。下面还有很多人追着她的评论来骂,说她脑残粉、倒贴都没人要等等,她看完这些评论气得恨不得捏碎手机。想想这好歹自己花钱买的,只能忍住。
你们总有一天会因为你们的无脑恶评付出代价的!连颐恨恨地咬着下唇,抹掉被气出来的眼泪。她当时出道被骂成狗都没觉得委屈,可看到别人这样攻击李泽言,她心里无由来的难受。
“去吧......”
“你去啊!”
凌肖和周棋洛在旁边你推我搡,谁也不敢上去哄连颐。这样的情况,这几天发生太多了。他们哄的是嘴皮子都出血,也没能阻止她上网看李泽言的负评。走投无路的情况下,他们也曾求助过许墨和白起,许墨给出的方法十分有用——不要让她看网上的新闻。
凌肖当时气得差点没骂街,真是听君一席话,更胜一席话!他们要是能阻挡连颐还求助他做什么?白起失联了似的,他们考虑到他的职业也没细想。警察嘛,忙起来失踪一天半月也是常事。
凌肖坐到连颐身边,拍拍她的肩头:“事已至此,担心和难过都是最无用的,等时间冲淡一切吧。别看太多网上的评论,看多了心情不好。”
道理连颐都明白,难道不看心情就会好吗?关心则乱,何况关心的那个人一直不出现,这只会让她更乱。
“你们之前不是和他联系过吗?现在还能找到他吗?”
周棋洛摇头:“那是半年前的事,在那之后就再也没消息。他跟林楚娴离婚这件事,我们跟你一样惊讶。”
她突然发现自己和李泽言之间的羁绊,没有想象中那么深。自己不认识他的家人、好友,唯一能跟他有交集的人,都是自己身边的熟人。一旦失去了联系,就好像再也没有任何关系。
晚上回到酒店,周棋洛让团队特地给连颐打包了她最爱吃的烤串儿。大家伙都兴致波波地吃着烧烤,喝着小酒,气氛一片融洽。
眼前的场景不禁让她想到,之前在片场拍戏的时候,李泽言放下帽频的工作过来探班,也是这样一副乐也融融的画面。时过境迁,团队还是那个团队,只是当时的心上人已经不在了。
连颐渐觉烦躁,想一个人到酒店楼下的草坪走一走。凌肖扔下烤串想要陪她一起,被她拒绝了。那草坪大得跟广场一样,酒店给住客作为房车露营地出租使用,即便到了晚上也还是灯火通明,人头涌涌。
草坪最中央这边有个唱民谣的小摊,周围是一个个住着人的小帐篷,他们大多是情侣,也有一家三口,都坐在野餐布上听着音乐看星星。微风拂面,好不惬意。
她找到一些没有人坐的空餐桌。不远处的驻场歌手正在唱着不知名的乡村小调,连颐看到不断有人到那个小摊钱扫码付款——原来还可以付费点歌,她趁热闹也去点了一首歌。
一名服务生端着盘子靠近连颐,盘子上放的是一杯高脚香槟:“小姐您好,这是那边一位先生给您点的,请慢用。”
顺着服务生指的方向看去,一个猥琐至极的啤酒肚大叔正站在自己的帐篷前,朝连颐挥手。虽然现在的心情很适合小酌一杯,但为了不让别人误会,也为了自己安全着想,她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接下来每隔十来分钟,就会有人给她送来一杯葡萄酒、香槟或是J尾酒,都被她一一拒绝。连颐不胜其烦,想着要不要回房间卸了妆,穿得邋遢一点再来。
脸熟的服务生又端着托盘走过来,连颐想告诉他不用再送过来了,可是看到他放下的酒杯后,她这次没有再拒绝。
那是半杯装载着大圆冰球的威士忌,李泽言以前也很爱在威士忌里加这种纯净水凝固成的冰球,他说就算化了也不会过多地影响口感。
她端起酒杯,琥珀色的液体浸泡着圆滚滚的冰球,碰到杯壁发出咣当的响声,清脆悦耳。连颐微酌一口,那苦涩直接从舌尖划入喉咙,直大心底。这杯酒来得真合时。
“……
我跟谁变得亲密谁逐渐离我远去
华丽演出共襄盛举唯有你的背影
友情客串却留下刻骨铭心的回忆
……”
那是连颐在民谣小摊点的《神秘嘉宾》。每每听到这首歌,她都想起自己和李泽言是怎么相识相知,他们的初吻,还有第一次……回忆伴随着音乐,像幻灯片一样在脑内循环播放,一帧帧的画面浮现眼前。李泽言没有她和白起一样的深厚感情,为什么就是感觉内心空荡荡呢?
威士忌始终是烈酒,空腹喝还是有点上头。连颐放下酒杯,打算趁还有点意识的时候回房间,省得凌肖和周棋洛又好一顿担心,下次再也不让她一个人出门。她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裹紧身上的薄外套。
不知不觉又到年末了,冬天到了,春天还会远吗?
“不是说过,不要随便喝陌生人给的酒吗?”
这个声音很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连颐往四周看了看,都是坐在草坪上的人。真是活见鬼了,到底是谁在说话?
不对……这个声音!
十米开外一个帐篷里走出一个高大的身影,那个人一如既往地,穿着一套高贵典雅的笔挺西服,脚下踏着一双切尔西短靴,背着手朝她缓缓走来。
李泽言走到她面前:“当然,我除外。”他朝连颐伸开双臂,那熟悉的怀抱正呼唤她的到来。
连颐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因为喝醉出现幻觉。她愣了将近半分钟,才反应过来眼前的李泽言是真实存在的。他还是和以前一样,温文尔雅,神色泰然,丝毫不像一个失尽所有的落魄企业家,反倒更像意气风发的公子哥。
连颐走到他两臂之间,靠在他胸前,贪婪地呼吸他身上散发出的淡淡木质玫瑰香。闻到这股香气,她才敢确认眼前的是真实的李泽言。看来,她比自己想象中更思念。
“你终于回来了……”
他的领带虽然是防水的,可衣服不是。外套沾上了连颐的泪痕,李泽言裹紧她的身躯:“久等了,抱歉。”
她越想越气,李泽言一声不吭地离开,又静悄悄地突然出现,谁知道会不会发生什么事又突然溜走?想到这里,她拽着李泽言的领带,用头顶往上一顶——
“啊——”
他虽然也撞到下巴,但没受多大罪,自己反倒被他的下巴戳到头顶,疼得倒抽一口凉气。连颐捂住撞出来的大包,刺激得酒都醒了一半。连颐躲开李泽言想要安抚她的手,气鼓鼓地坐到帐篷里:“你为什么不理我?就算你很忙,一句话也浪费不了多少时间吧!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啊……”
“是我的错,现在不是回来了吗?”
李泽言过去这半年确实很忙,他自己深知若不彻底和连颐断联,林楚娴就会揪着他们的关系不放,对双方而言只有害无利。他没有提前跟她说,也是害怕她会担心,现在看来好像也不是什么好的主意。
“哼......你一个电话都没给我打过!我还在生气呢,不想跟你说话。”
她嘴上说是生气,嘟着小嘴奶声奶气地抱怨道,倒更像是撒娇。
李泽言计上心头,他突然放开连颐,神色紧张:“稍等,我先接个电话。”
不会又出什么事了吧?他这回不会又一跑就好几年吧?连颐看着他不太好的脸色,在一旁也跟着紧张起来。此时,她的电话响了,居然是个陌生号码。难道是周棋洛的团队催自己回去?
她接听:“喂?”
低沉又熟悉的声音响起:“我想你了,在干什么呢?”
对方正是在不远处的李泽言。他冲连颐摇了摇手上的电话,洋洋得意地笑着。
真是幼稚!连颐心里想,但是唇边的笑意已经克制不住,她翻了个白眼:“无聊......我可没有这么好打发。”
李泽言挂掉电话,走到她跟前,弯下腰把脸凑到离连颐仅仅数厘米:“悉听尊便。”
可不能这么容易放过他!连颐正想着要如何摆布他,做一些平时他不想做的事情,可是无论她如何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一丁点能让李泽言感到羞愧难当的事。
这时,李泽言却故意偷袭,趁她不注意亲了一下嘴唇。
“唔?!你g什——”他又亲了一下。
“诶,诶——”他再亲了一下,并且竖起食指在嘴上让她噤声:“嘘,别人都在看着呢.....”
周围确实有不少人在看向他们这个地方,是不是在看他们就不得而知了。连颐锤了他穴口一拳,脸憋得通红,她现在学聪明了,捂着嘴说话:“都是因为你!算了,我回酒店。”
“不可以。”他拉住她的手顺带收在怀里:“今晚跟我一起不好吗?你看——”
李泽言指着角落处一顶全场最大的帐篷,篷顶挂满了彩灯,灯光一闪一闪,像头顶夜幕中的星星。原来他早就在这等着,还一直看着她一个人坐在这里伤春悲秋!想到这里,连颐更生气了。
她坐在帐篷里生闷气,看着他把帘布拉上的背影就来气:“你早就知道我在这里,为什么一直都不出现?狗男人......”
他脱下外套,蹲在连颐面前,当着她的面将衬衣的纽扣一颗一颗解开:“我们的未来还很长,一两个小时算不上什么。”
许久未见,这难耐的欲望应该会把人折磨得几乎失去理智才是。可是李泽言的动作始终不徐不疾,倒是把连颐急得恨不得饿虎扑食。她扑上去抱住李泽言,耳朵发热,声音小得跟蚊子一样:“我真的好想你......你都没有一点想我的吗?”
温暖的手掌伸进她的衣裤里,捧着柔软的臀肉揉捏:“你说呢?我也想骗你,可惜身体不允许。”连颐往下探寻,摸到快要突破衣裤的坚硬时,感觉腿都快软掉。
“要试试看吗?”
连颐再也无法忍受,她低下头咬住了李泽言的唇,舌头直接闯入。她慌乱地除掉身上的衣物,享受那双大手在每一寸肌肤抚摸的炽热。
酒店房间里。
Andy抬起手表看时间:“都这个点了,Lay奶奶怎么还不回来?不会遇上危险了吧?”他肯定是知道她和李泽言的事,所以李泽言出事之后,作为同事他也会担心连颐的安全。
喝个半醉的周棋洛才反应过来,他从沙发上支棱起来:“对啊,她人呢?不行,我得下去找她。”
“不用去了!”凌肖从自己房间里走出来,把手机怼到周棋洛面前。那是一张照片,拍的是连颐背对着镜头,被一只大手牵住。而给凌肖发信息的人,正是李泽言。下面还有一句话,周棋洛看了气得七窍生烟。
“她今晚是我的人。”
做爱不能叫出声音,对连颐来说真是莫大的残酷。这好挑不挑,非要露什么营啊?刺激归刺激,憋着不叫这能有什么快感?她只能喘着粗气,任由怀里的男人在她体内努力耕耘。
她这段时间也不是完全没有性生活,只是他们谁都没有像李泽言一样,能把她的内外同时填满。和他的每一次眼神接触,每一次肉体摩擦,都会给连颐带来无限的幸福感。
“啊——”她捂住嘴:“你轻点,周围那么多人呢......啊......顶到了......”
偏偏李泽言还不懂得收敛一些,他舔舐连颐的耳廓,时不时还夹杂着喘息,用他惑人心智的嗓音在她耳边低语:“就是要让他们知道......你是我的......”
是啊,我们终于可以正大光明地在一起了......连颐扣紧他的身体,她承受不住越来越密集的抽送,在欲望接近顶峰时,她死死地咬住了李泽言的肩。
“唔......”随着下身一股电流似的麻痹,身下的垫子湿了一大片。她还没松口,被操到发软的双腿又迎来第二次的冲击。
即便是她能忍住呻吟,可是这肉体击拍声却不能隐藏。李泽言毫不顾忌,猛烈地在甬道内进进出出。他将连颐的双腿收在怀里,直起身子居高临下地看着被他操成一滩水一样的女人。
他胸前的汗珠凝结成一层亮晶晶的膜,裹住那紧实饱满的肌肉。连颐眼看着他用拇指擦掉了唇角的因接吻溢出的体液,身体不由自主地又产生了反应。她小腿向后一勾,将李泽言推到自己面前,往前一凑,让他刚刚才擦干净的嘴角又重新染上新的痕迹。
“我要……啊哈……”
连颐低头,看着自己通红的骚穴,被他青筋暴起的肉棒反复蹂躏,水渍挂满两人的下身。咕叽咕叽的水声比两人的喘息来得更响亮,她也顾不得太多,今晚,她只想和李泽言疯狂到天亮。哪怕是累到窒息,她也还是想一直做下去。
她转过身,跪趴在他面前。李泽言提起肉棒,就着淫液滑到T线最下方,慢慢地将阳物推进。姿势的转换让她的肉穴变得更紧致,也让抽插变得困难。他扶住连颐的腰间,缓慢地抽送。这个角度,李泽言可以清晰地看到连颐是如何被自己一下又一下地送上高潮,这对他来说也是无上的刺激。
在连颐第二次高潮来了没多久之后,李泽言也到大了欲望顶峰。把充满了爱和思念的液体,注射到她的体内。
他梳理着连颐脸上因为汗水粘结的发丝:“累吗?”
“不、不累……我还能再来……”她上气不接下气,还y撑着说不累。事实上她确实不觉得累,可能是因为最近没有工作的缘故,体力消耗减少;也有可能是她对李泽言的喜欢,早就超越了身体所能承受的极限。无论跟他做多少次,还是觉得不够。
李泽言抽出纸巾想要替她清理,被她阻止:“不要擦掉,我就要这样……”有关他的事物,再多也不嫌多。
连颐靠在他胸前,满足地闭上眼睛:“我们以后可以无忧无虑地在一起了……虽然不能再像那样富足,吃喝不愁,但是能想到跟你在一起,没日没夜地做爱……还有——”她说到这里,娇羞地低下头,逗弄那根半软的阴精。
“还有什么?”
连颐摇摇头:“没什么没什么……”
李泽言抬起她的脸,一脸认真地说:“还有结婚,对吗?”
连颐愣住。他怎么会猜到自己的想法?看来她也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神秘……
“不对!你别瞎说……”
连颐垫住李泽言的胳膊,他不知道从她身后哪里掏出来一个戒指盒……慢着,这戒指盒怎么看着有点儿眼熟?
五克拉的大钻戒在连颐面前晃了晃:“那你也不要嫁给我了是吗?”
连颐指着这钻戒,惊得说话都结巴了:“这这这,这不是凌肖上次跟我求婚用的嘛?你俩去的同一家店?还是?”
还是这就是同一对戒指?!好家伙,他俩也骗她够久了。互通消息不说,还用同一个求婚戒指!
李泽言也是够荒谬,他担心自己失败会危及她,所以让凌肖提前跟连颐求婚,如果他们成了,他也毫无怨言。如果她不愿意,那就等他成功之后,再回来求婚。
“我知道你不高兴,但这是我能为你安排的最妥当的事。凌肖对你的感情不比其他人浅。你愿意跟他在一起,我没有反对的权利。”
“不高兴?!”连颐大发雷霆,超出了李泽言的意料。她推开那个戒盒:“你们俩在这把我当货物呢?挥之则呼,来之则去呢!”
李泽言忍不住纠正:“是挥之则来,呼之则去。”
她瞪了他几秒,气得一边穿衣服,一边嘴里念念有词:“你一声不吭地离开就算了,和凌肖合起伙来骗我也算了!什么?谁求婚成功就跟谁在一起?你这么做,跟我爸当时的做法有什么区别?你们尊重过我的决定吗!”
“不是,你先听我说。”他挡在连颐前方,但是李泽言高得跟座大山一样,连颐推都推不动。
他深呼吸一口气,缓缓开口:“你也知道,如果我失败了,他们就会马上来对付你。”
他说的意思是,不管他们是否联系,林楚娴觉得连颐就是他们婚姻失败的源头,她绝对不会放过连颐,哪怕她回美国投靠父亲,也一样难逃毒手。只有和凌肖结婚才会获得永久的保障,这是下下之策,他再不愿意也得按照这个计划执行。
连颐听着觉得不大对劲。按照他的说法,他失败了才需要她嫁给凌肖,他成功了就会回来向自己求婚。可是明明林楚娴让人把华锐夺了过来,罢免了李泽言,他的豪宅也被她抢走了。这难道还算成贡起?
就算知道他是喜怒不形于色的人,但失去自己奋斗大半生的心血,他当真是一点都不难过吗?连颐感觉事情没有她看到的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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