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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九、求职
    陈晨最近准备找个工作,毕竟也回来挺长时间了,既然决定留下来,自然得找个工作养活自己。
    他一边在网上投着简历,一边去面试,但是他的履历不仅不漂亮,甚至还有些难看。
    大学毕业工作半年就辞了职,没有任何职场经验,后来几年更是在海上飘着,以后也不打算做类似的工作,可以说这几年的工作对他求职毫无帮助。
    本来想做回老本行,但是发现现在大学招辅导员的要求直线上升,要求研究生学历。
    他之前是用过考研作为辞职的托词,但毕竟是借口。
    退而求其次,陈晨准备先找个培训机构当个老师,然后再考教师资格证。
    结果,双减政策之下,陈晨发现周边的培训机构大多都倒闭了,好些没倒闭的也在裁员,短时间内是不会招老师了。
    这时候,陈晨才发现自己两年前到底失去了什么。
    狗日的,齐恒。
    陈晨烦躁的躺在床上,每次找工作失败,他都要在心底把齐恒翻来覆去骂上一百遍。
    不过,要说后悔,他不后悔,再来一次,他也是这样的选择,和自己的同事、学生陷入那样的情感纠葛,他已经无法专心工作了,自是转正无望。
    对比他屡屡求职失败,他妈倒是春风得意得很。
    天天在他跟前说领导慧眼识珠,让她50岁还能为公司继续发光发热,而不是混吃等退休。
    这时陈晨也只能跟着附和两句,说他们公司领导有眼光。
    后来他妈也不在他面前说了,不知道是发现慧眼识珠的领导就是齐恒,自己儿子前男友,还是发现自己这个工作就是个闲职,根本发不了光也散不了热,这个陈晨就不得而知了,不过人倒是没消沉,还是那副干劲十足的样子
    陈晨看着母亲这样,也挺高兴的,身体养好了,精神也不错,就挺好。
    就是他这工作还没有着落,每天忙的上窜下跳的。
    要说正经路子找不到工作的话,一般都会找熟人介绍。陈晨认识的人倒是不少,就说那几个男人,除了还在上学的顾南西,其他那个男人路子都多的很,硬要说的话,顾南西甚至都可以找关系帮他。
    但是陈晨不愿意,感觉好像低人一等,本来平等的关系,因为这事儿,多少带了点利益,感情也就不那么纯粹了。
    毕竟吃人嘴短,拿人手短。
    陈晨也不是没有想过找他妈妈帮忙,他妈当时也满口答应,转头就说都给他安排好了。
    得,怕什么来什么,他妈直接给他安排进齐恒公司了。
    还是总裁秘书,这要说没有齐恒掺和在里面,他打死都不信。
    他要是应了,不就是上赶着想被齐恒抓回去吗?
    以前没有利益关系齐恒那疯子都是想迷晕就迷晕,想囚禁就囚禁,现在有了上下级关系,还不得……
    咦……想起那个神经病,陈晨都打颤。
    反正他是死了让母亲给他介绍工作这条心,寻思目前当老师也当不成,要不当个销售?
    说干就干,陈晨立马把求职范围扩大,毕竟销售的门槛会低些,不要求专业对口,也不要求几年工作经验,只要求能吃苦,身体好,最好还能喝。
    果然,隔日他就找到了工作,跟着前辈跑了几个业务之后,陈晨也算勉强上手。
    他现在跟着经理跑得业务,是个大单。本来这个大单用不到陈晨的,毕竟他目前只是个实习生,还不知道能不能转正,跟着小单跑一跑,学学经验就行。
    但原定的那个业务员,跑别的单去了,也是个大单,而且今天有谈下来的机会。所以今天跟着经理去的变成了带陈晨熟悉业务的师傅,陈晨过去则是观摩学习。说白了就是凑个人头,到时候酒桌上多个人喝酒,免得生意没谈下来,人醉过去了,到时候给对方公司留下不好的印象,就得不偿失了。
    直到上了酒桌,陈晨都有些蒙,这个项目是临时调到他师傅手上的,所以就大概了解了一下,虽然知道是齐恒的那家公司,却怎么也没想到,就这么个单,也值得总裁亲自出马。
    毕竟这个单虽然对他们公司挺重要的,但是对齐恒,也就那么回事儿,交给业务经理弄就够了。
    看着齐恒直勾勾盯着他的视线,他几乎秒懂,这个狗东西,根本就是贼心不死。
    于是整场酒喝下来,陈晨愣是滴酒未沾。
    齐恒敬他酒,他就说自己昨天感冒刚吃了头孢,不能饮酒。
    这让他师傅和经理很不满,但碍于对方公司的人在,也不好当场发作。只在心里对他的表现划了个叉,越看他越碍眼,准备实习期面,踢他出局。
    但后来,见陈晨竟然叁言两语就让对方总裁松了口,愿意明天下午去公司详谈时候,这个叉又变成了勾,连带着看他这个人都有了八分满意。
    酒局的最后,还算是皆大欢喜,除了陈晨。
    因为,全场就他没有饮酒,于是送对方老总回去的重担就落到他头上了。
    顶着自家师傅和上司委以重任的目光,实习生小晨恨不得端起桌上的酒一饮而尽,好推掉这重任。
    可惜先前话说的太死,不仅堵住了齐恒敬酒的路,也堵住了他此刻拒绝的退路。
    他只好扶着齐恒的胳膊,把人往车上带,幸亏齐恒还算老实,没有动手动脚,不然他不确定自己会不会把人扔地上,然后在他昂贵的西装上狠狠踩一脚。
    陈晨把人扔进副驾驶座,然后打火准备启动的时候,被一只燥热的手拉住了。
    “开我的车,晨晨。”
    陈晨侧头,昏黑的地下停车场,目光所及的是一片绯红的肌肤,齐恒靠过来了,陈晨右脸颊边是他满含酒味的浓重气息。
    不难闻,毕竟是好酒,喝进去唇齿留香。
    闻着这酒香,陈晨第一反应不是把齐恒推开,而是后悔,后悔错过这些好酒,毕竟以他现在的工资还不能这么奢侈。
    都怪,齐恒这个狗东西。
    “你干什么,说话就说话,离我这么近干嘛。”陈晨一边往后退,一边把齐恒推远。
    齐恒还算乖巧,顺势躺在座椅上,眼神迷离的看着陈晨,眼睫遮挡下的是另人无法直视的痴迷爱欲。
    “怎么,齐总,看不上我们公司这破车。也是,您身家千万,我们这破车委屈您了。您要是看不上,下车就是了。”陈晨见齐恒只是看着他,也不说话。那眼神让他仿佛瞬间又回到了那个房间,脚上系着锁链。这种感觉很不好,让他迫切的想说点什么,摆脱那种令人绝望的恐惧。
    “晨晨,我的车是兰博基尼bsp; LPI  800-4,你最喜欢的哪一款。”
    “我喜欢……”个屁,不对“你怎么知道我喜欢?你调查我?”一想到对方连自己随意说的一句玩笑话都了如指掌,陈晨顿时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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