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可能显得不是那么亲切,顿了顿他又加了一句。
“……同桌。”
但显然,师玉梅似乎并不是在意这个。
她问:“你妈妈,是不是姓白?”
林慕白一愣,他没料到,师玉梅会问这个问题。
他没有立刻回答,师玉梅也觉得自己过于唐突了。
“别误会,就是你这个名字,挺特别的,是个好名字。”
林慕白。
好恩爱的名字。
林慕白冷嗤了一声,教养瞬间散的干净。
“好个……”
屁!
转身就走了。
.
沈年半夜就醒了,主要是渴醒的。
开了灯,看了一眼时间,夜里五点,脑袋昏胀的疼。
她眯着眼摸索着下床,被床边一个物块差点绊倒。
沈年定了定神才后知后觉的看清,她床上还躺了个人,师玉梅。
大约是玉梅怕她夜里出事,干脆留在她这屋了。
沈年满腔的负罪感还没找到地方疏通,师玉梅先醒了。
“怎么了!”看到她站在地上,师玉梅以为出了什么事,吓得一骨碌爬了起来。
“没事姥姥,我……我渴了。”
“别站地上,我去给你倒!”
“姥姥,我自己……”
话还没说完,师玉梅已经利落的下了床,沈年只好又趴回床上。
师玉梅端着水进来的时候,沈年半趴在枕头上,睁着眼睛在出神。
“还难受?”师玉梅碰了碰她的额头,试了试体温,“没发烧,喝了酒都这样,还早,再睡会。”
“睡不着了。”沈年整颗脑袋蒙在被子里,出声,“姥姥,我昨天喝醉了吗?”
直到这时候她还是懵的。
半晌后,又闷闷的出声:“对不起,我不是要喝酒。”
“知道。”师玉梅大概是昨晚没睡好,脸上没什么精神,“送你回来那孩子说了,误喝了啤酒。”
沈年敏感的揪住了几个关键词。
送她回来那孩子?
谁送她回来的?
于桦?
沈年抬起头:“谁送我回来的?”
师玉梅揉着鬓角:“林慕白,说是你同桌。”
沈年:“……”
她想死!
师玉梅接着道:“以后要注意一点,你说你这孩子酒量不好还这么粗心,连自己的杯子都分不清,谁人碗里的你都敢喝,醉了还这么胡搅蛮缠,那是你同学,你怎么能让人家大晚上的还背你回来呢?太不像话!”
沈年猛地抬起头,破了音。
“背!”
“姥姥你说什么!”
“林慕白他……背我回来的!”
.
记忆断了线,拼起来困难,却并非真的扯不着半点线头。
她隐约记得,好像咬他了?
咬?!
沈年打了个激灵。
不可能!
就算真的醉了,按照以往,顶多不讲理了些,不会做多出格的事,她酒品也没那么差。
难道是面对帅哥没把持住自己的本性?
可是怎么会呢?
卓雅量她都把持住了。
“这孩子,一大早又是点头又是摇头的,还没醒过来?”师玉梅端了两碗小米粥,“赶紧喝,上课不要迟到了。”
沈年胃空的厉害,浑身就跟散了架似的疼,实在是没什么食欲,又怕师玉梅担心,她勉为其难的喝了几口,看时间差不多,抓起书包就跑了。
前脚刚踏进教室,后脚于桦跟满晨星就围了过来。
“年年,好点了吗?”
“回去没挨骂吧?”
“还醉着?”
沈年吸了吸鼻,偷瞄了一眼旁边,林慕白还没来。
她得空缓了一口气。
“没醉……”
“那还叫没醉?”于桦提高了嗓子,“你简直一战成名!”
“……”
“就你同桌那样的,谁见了不得绕着走,你倒好,眼巴巴的还爬人家背上去了!”
越说沈年越坐立难安。
她眼巴巴的抬头,闷着声:“我不太舒服,能不能等会再说。”
于桦一卡壳:“好好好,我们不打扰你了,睡会睡会,实在不行就告诉我,我带你去医院。”
沈年点了点头。
想要清净是真的,不舒服也是真的。
沈年刚趴下,还没合上眼,视线范围内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依旧是单手拎着个黑色书包,一进门就扔在了桌子角。
统一的蓝白条纹校服外套下穿着一件白色的短袖,十一中那丑绝人寰的校服在他身上勉强能看得过去。
一进门,他就脱了外套塞进课桌,下一秒——
那人,好像是摸了一下自己的耳垂。
耳垂?
心虚的沈年一个激灵又爬了起来。
不知是不是心虚过了头,她甚至觉得有一丝胃疼。
“你耳朵……怎么了?”
林慕白摸着耳垂的手莫名一顿,偏过头瞥了她一眼。
“……呵……”
这个呵可谓是非常形象生动了。
尤其配上他那张屌炸狂的脸。
“想知道?”他问。
问的时候还挑了挑眉,怪好看的。
沈年后悔了。
“我能……不想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