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锦璇仿佛没有听出赵大夫人话里的意思,一脸可惜道:“啊,赵公子吃这些东西没有用吗?那我一会儿带回去好了!”
赵大夫人一脸错愕的看向宁锦璇,她没想到,宁锦璇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堂堂宁家大小姐,竟然如此不要脸,东西拿过来了,还想着拿回去!
如此奸诈小气!
果真是无知的商女!
便是坐在一旁的赵冀闻言,也是忍不住扬起了笑容。
好在,他还知道收敛。
在来之前,宁锦璇便跟他说过了,到了赵家,没到非不得已的时候,不让他出声,他只要陪着她过来就可以了。
也不等赵大夫人说话,宁锦璇继续感叹道:“也是赵公子不走运,不过就是一场球赛,大家都好好的,就他受了伤,依我看啊,技艺不精,就不该上场,像现在这样,伤了自己,也连累家人伤心,多不划算啊!”
这下没赵大夫人反应过来了,板着一张脸,想要训斥宁锦璇。
“宁锦璇,且不论赵冀和琤儿是同窗,他们还是堂兄弟,你也是琤儿的堂嫂了,怎么能说这样的话!这让琤儿听见了,该多伤心难过!”
宁锦璇仿佛没有看见赵大夫人的气愤,反而是一脸疑惑和不解:“赵大夫人,您这话,我就听不明白了,你说我夫君和赵琤是堂兄弟,可是,您自己看看,您对赵琤和对我夫君的称呼,有这样的厚此薄彼的吗?”
“你们长辈就如此不重视我夫君,也难怪赵琤那样大胆,在县学里,当着同窗的面,也敢对我夫君不敬!作为他的堂兄,我夫君,可还从来都没有听他称呼过一次堂兄呢!”
宁锦璇越说,心中便越是生气。
这股气,不是装的,而是因为赵家人对赵冀的漠视。
赵冀感受到她的激动,拍了拍她的手背,轻声道:“娘子别激动,他们不懂事,咱们不和他们一般计较!”
“赵冀!”
赵大夫人面色铁青,赵冀那话说的,好像他和宁锦璇才是长辈,他们这些人,则是犯了错的晚辈,他们夫妻不计较一样!
“赵大夫人,我耳朵好得很,你说话,我听得见,不用喊得这样大声的!”
宁锦璇侧头看了赵冀一眼,心中一暖,抢在赵大夫人前面道:“赵大夫人,我们念着同窗之情前来探望,送过来的东西虽不是什么顶好的,但也是我们一片心意,赵大夫人您看不上就罢了,可我今天过来,还有一件事情,是想要向赵家讨个公道的!”
送东西过来,是为了不给人留下话柄,说赵冀不友爱同窗和堂兄弟。
而她最重要的目的,则是为了解决谢氏的事情,更是为了给赵家一个反击!
“公道?”
赵大夫人气极反笑:“昨天的马球赛,我们虽然没有过去看,但还是有那么多人看着呢,琤儿是怎么受伤的,你真以为我们不知道?
我们顾念着两家是亲戚,赵冀也是赵家的子嗣,都还没有去宁府找你们要公道呢,你们竟然还要找我要公道!好,我倒要听听,你们是想要个什么公道!”
“巧得很,我要的公道,和赵大夫人你说的,是同一件事情!”
宁锦璇拿出一张纸展开,一边冷声道:“赵大夫人,这个是谢夫人的认罪书,她自己言明,因为对我婆婆心中嫉恨,连带着对我夫君也是不喜,想要趁着马球赛害死我夫君!”
把谢氏的认罪书,摆在了赵大夫人面前。
赵大夫人被宁锦璇这操作震住了。
她没想到,自家还没有找上宁府去,宁锦璇却先找了过来,而且,还动作这样迅速,连谢氏的认罪书都拿到了!
这谢氏,到底是怎么回事!
认罪书,是可以随便写的吗?
至于宁锦璇说的,谢氏想要害死赵冀,赵大夫人是一点都不怀疑的。
在赵家,谢氏一直都把自己心底最深处的想法藏得死死的,所有人都以为,谢氏后半辈子,只能依仗赵家了,对于赵冀这个庶子,是早已经放弃了。
“哦?认罪书?赵冀受伤了?”
赵大夫人只瞥了那认罪书一眼,便看见上面写着,谢氏和赵琤串通要谋害赵冀。
心中一阵火大,面上却冷笑道:“别忘了,受伤的人,不是赵冀,而是赵琤!”
昨天那两个婆子回来禀报了谢氏的异常,赵大老爷便猜到了此事,赵琤的生母香姨娘,还想着要去宁府找谢氏的麻烦,还是被赵三夫人压了下来。
那两个婆子也还留在府里,本想着今天带着一起去宁府,找宁锦璇和赵冀“讨公道”的。
宁锦璇冷着脸看向赵大夫人“的确,受伤的人是赵琤,那是因为苍天有眼,我夫君逃过了一劫!至于赵琤受伤,那也是你们赵家的报应!若没有谢夫人和赵琤那歹毒的心思,哪里会有这事情发生!
你们赵家容不下我夫君就罢了,如今连他性命都想要谋害,难道不该给我们一个说法吗?”
至于赵琤想要害赵冀的话,宁锦璇并没有说。
因为即便大家都知道赵琤的心思,可都没有实际性的证据。
这样大的事情,赵大夫人又怎么可能会揽到自己身上来!
“谢氏是赵冀的嫡母,如今也是住在你们府上,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你们心中有怨,只管找她便是!你们自家的事情,关上门来自己解决,如何就来我这里讨公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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