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你刚才看的时候换了的!”
搜出来的时候,明明就是她的玉佩!
现在怎么就变了样了!
早就等着她这话了,宁锦璇微微勾唇:“我看的时候,也没有碰到玉佩,玉佩一直在这位姑娘手中,难不成会是您的丫鬟,换了您的玉佩?”
孟江氏的丫鬟连忙跪了下来,一脸慌张:“夫人,奴婢没有!”
孟江氏瞪了丫鬟一眼,又看向宁锦璇道:“我不管你用了什么手段,也不管这玉佩怎么就变了,反正,你家绣娘就是偷了本夫人的玉佩,这玉佩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从她身上搜出来的!”
绣娘一开始也有些懵了,摸不着头脑,但宁锦璇是在帮她,她这是非常肯定的,连忙站了出来:“我没有!在给孟夫人量尺的时候,我就有注意到,孟夫人身上的和田白玉玉佩是寓意极好的福禄双全,而这块玉佩,明显就不是的!”
便是区分不了和田白玉与南阳白玉,可福禄双全玉佩和流云百福玉佩,绣娘也是能认出来的!
宁锦璇给了绣娘一个安抚的眼神:“孟夫人说玉佩是从绣娘身上搜出来的,我相信。因为这玉佩是我前几天刚赏赐给她的,这是她自己的玉佩。夫人总不能因为她只是一个普通的绣娘,没有银子买这么贵重的玉佩,就觉得她是偷了你的吧!”
赵冀也上前一步,幽暗的眸子看向孟江氏:“孟夫人先是误会了我就铺子的绣娘,如今是又要误会我家娘子吗?”
“可本夫人的玉佩就是不见了,不是你们绣娘偷的又是谁!”
“这玉佩在桌子上好好的放着,不过是被她看了一眼就变了样了,不是她动的手脚又是谁!”
孟江氏虽然不明白事情怎么就变成了这样,可这并不影响她要咬死了宁锦璇的决定。
见她如此不讲理,赵冀便看向孟大人:“孟大人,您为官公正,想来,对这件事情,也能有一个公正的判断。”
孟大人一张老脸,可比锅底都要黑了。
“胡诌些什么!”
呵斥了孟江氏,孟大人又笑着向宁锦璇赔礼道:“赵解元,宁老板,是本官管教不严,才让拙荆闹出这样的笑话来,今天的事情,都是拙荆误会了,两位看在本官的面上,这件事情不如就算了吧!”
宁锦璇站了出来:“孟大人客气了。”
一双眼睛却是直直的看向了孟江氏,这样子,孟大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当即呵斥着孟江氏:“还不快点向宁老板道歉!”
孟江氏哪里愿意,可孟大人也怕宁锦璇夫妻两揪着这件事情不放,若是传了出去,孟江氏也占不住理,到时丢人的,还是自己。
“你若是不愿意,那以后你就呆在后院,再也不要出去了!”
一句话,便要将孟江氏禁足。
孟江氏这才意识到,孟大人这是说真的,不是吓唬她,不可置信的看向孟大人:“不过就是一个商女罢了,你为何就……”
“啪”的一声,孟大人重重的在桌子上拍了一掌:“你道不道歉!”
孟江氏咬着牙,狠狠地瞪了宁锦璇一眼,这才不甘不愿道:“今天这事,是本夫人……误会了。”
可宁锦璇听了,面上的神色,依旧没有缓和。
孟大人又瞪了孟江氏一眼,孟江氏满心屈辱,心中对宁锦璇也是更加怨恨了。
可便是不甘不愿,还是不得不屈服。
“对不起,是本夫人的错,本夫人向你道歉!”
这句话,孟江氏可以说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虽然并不诚心,可宁锦璇却还是接受了。
其实她更想看到的是,孟江氏向绣娘道歉,不过想想也不现实,而且那样的话,只会让孟江氏日后将怒火发泄在绣娘身上。
于是,宁锦璇见好就收。
“孟夫人言重了,一个误会罢了。不知道这衣裳,孟夫人还做不做了?”
“不……”
“做!当然做!”
孟大人打断了孟夫人的话,笑着对宁锦璇道:“前些日子,拙荆常常在本官耳边提起,宁老板的锦绣坊别具一格,是京城里最好的成衣铺,现在大家都以能在锦绣坊买到衣裳为荣,如今有这个机会,好不容易预定到了,自然是要做的,若是可以的话,还希望铺子里的师傅们辛苦些,替拙荆多做几件!”
宁锦璇笑着应了下来:“孟大人谬赞了,锦绣坊也不过是小本经营,就为了能让铺子里的伙计都能有口饭吃养家糊口罢了,能有这样好的生意,更多的都靠像孟大人您这样体贴妻子的人支持!”
看着宁锦璇站在那里和孟大人谈笑风生,孟江氏心中的怒火,怎么也是压制不住。
后面赶来的孟和,扯了扯孟江氏的袖子,在她耳边轻声说了一句什么,孟江氏眼中一亮,看向宁锦璇的目光便多了几分怪异。
和孟大人说着话的宁锦璇没有注意的那么仔细,但赵冀却是看到了。
孟江氏那双眼里,似乎还闪过了狠辣的得意。
从孟府出来,坐上了马车,宁锦璇想起孟江氏那心不甘情不愿的道歉,心情便有些舒畅。
“让她冤枉我铺子里的绣娘,这下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吧!”
将刚才那块南阳白玉流云百福玉佩递给坐在马车另一边的绣娘:“今天让你受委屈了,这块玉佩你拿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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