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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他们送灵柩上到山上,然后将蒋汉英葬在了文静的墓的旁边。
随着蒋汉英的墓碑落成,原本阴沉沉的天空忽然变得晴朗,再抬头时,乌云已经散得干干净净。
安苒和程朔跪在在父母的坟墓前,给他们各自磕了三个头。
安苒望着那新立上去的墓碑,和一旁有些斑驳的墓碑,再次落下泪来。
那两块墓碑上,分别写着“爱妻文静之墓”和“慈父蒋汉英之墓”。
她该高兴的,她的父母历经磨难,这辈子终于在一起了。
程朔揽过安苒,郑重地承诺道:“爸,妈,我以我的性命起誓,这辈子,我定会好好的爱护、敬重媛媛,绝不让她受一点委屈。”
安苒也道:“爸爸,妈妈,我会好好的,每天开开心心的过日子。
我还会将爷爷和哥哥们接回来,还我们蒋家一个清白。”
随着安苒的话音落下,两座墓背后的那片白杨林,响起了风吹过树梢的声音。
安苒知道,他们听见了。
她仿佛看见,在白杨林的边上,站着两个人,正一脸慈爱地看着自己。
男的英俊,女的美丽温柔。
他们在向她挥手道别,然后手牵着手,走向白杨林深处。
随即,她就感到有什么东西从她的身体剥离出来,随着一声很轻的“谢谢”,一切终归于无。
第178章 走敌人的路,让敌人无路可走
安葬完蒋汉英,安苒的整个人都像虚脱了一般,可在这虚弱中,又暗含着新生。
她知道,随着那一声谢谢,过去的一切都结束了。
如今,她要为还活着的人,好好生活着。
坐在下山的车上,安苒有些蔫蔫地靠在程朔的身上,问到:如今江雁萍是什么个情况?
程朔给她调了个更为舒适的位置,说道:生死不明。
应该还在抢救。
据消息来报,江雁萍自从那天被送到医院,就一直没出过重症室的门,还时不时的传唤医生,然后无数次被推上手术台。
呵。安苒轻讽一声,她倒是命硬。
程朔紧了紧她的胳膊:左右是逃不掉的。
杨敬文素来怕死,经过那一次之后,他将警卫人员扩充了原来的几倍,再要动手,怕没有那么容易。
安苒沉吟道:既然暗着不行,我们就明着来。
嗯?程朔挑眉看向她。
你觉得,为什么上面为什么会容忍他一直蹦哒?还不是因为他有个开国功勋的爹?
而且,还抓不到他的大错处。
但是,若他犯了上面最不能容忍的大错,他还能全身而退吗?
你是说……程朔似乎已经猜到,安苒想要做什么了。
安苒笑得一脸残忍:他最喜欢什么,我们就引诱他做什么。
钱。程朔接口道。
他如今已将舞弄权术的把戏玩得炉火纯青,如今除了陈伯章和程家,怕是没有谁可以压上他一头。
除此之外,他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癖好:敛财。
而接下来大范围的兴修水利,就是一个很好的突破口。
她就不信,面对这么大块肥油,杨敬文能够忍得住。
这些年,他利用职务便利,收刮了多少民脂民膏?还有被抄了的古董、黄金这些,更是数不胜数。
只是因为这些他做得隐秘,除了身边的几个亲信,没有任何人知道。
而江雁萍将来能够留在他身边,并让他为自己所用的唯二武器,想必就只能利用她识别宝物的金手指,来替杨敬文办事了。
她若是抢在江雁萍之前把这些给弄到手,她将来还有何依仗能够待在杨敬文身边?
在上一世,程朔扳倒杨敬文后,顺着他的的线索,查到了江雁萍的身上,她做过的那些事才终于公之于众。
所以,他们两个上一世,是合作过的。
否则,单凭萧家的能耐,还不足以让江雁萍玩转整个京都,并杀害蒋家幸存的人。
安苒看向窗外湛蓝的天空,一字一句道:走敌人的路,让敌人无路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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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苒记得没错的话,当初江雁萍就是以陕西为主,获取了大量的古董文物,然后再贩卖到国外,其中所得的暴利,除了和杨敬文瓜分之外,还用作了自己日后创业的资本。
所以,在办完这些事情后,安苒并不急着回去,她还要在这边停留一段时间,凭着自己对原书的印象,提前截了江雁萍的道。
况且,她不还有个傲娇的系统么?
程朔还要赶回京都去处理事情,便陪着安苒多呆了两天,就要动身回京都了。
临行前,程朔抱着她,不愿意撒手。
安苒指了指停在不远处的军用车,还有那立在车旁,不曾乱瞟一眼的邹鹏几人,笑道“
好啦,你的人都看着呢。”
程朔却难得的委屈了起来:“小苒,你竟然没有舍不得我。”
安苒不由得笑得更欢。
下一秒,她却踮起脚尖,拉着他的领子,让他低下头,然后,在他的唇角轻轻啄了一下。
随着这个轻轻的吻,程朔嘴角的笑容扩大,就在安苒放开他的时候,大手一伸,揽住了她的腰,将她压向自己,低下头,加深了这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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