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茗看到刘爱娟看着宋宇的背影眼神有些复杂，但于茗什么都没问，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何必去提别人的伤心事，相信有宋宇的保护，刘爱娟以后不至于被欺负。
    “你们下去吧。”
    刘爱娟看宋宇进了屋，她转头对于茗说着。
    “谢谢。”
    于茗道谢，不止为刘爱娟不愿意动手，还因为先前刘爱娟扑上来帮她。
    刘爱娟笑了一下，她心里其实很羡慕于茗。
    明凯上来扶住于茗，如果他是宋宇多好，他就谁也不怕了，可惜啊，他是人。
    于茗和明凯走到了二零四，二零四一点声响也没有，就好像没人，于茗脚步没停，走到了走廊。
    “于茗，好好生活。”
    刘爱娟突然说了一句，这句话代表了她全部的希望。
    “会的。”
    于茗回头冲刘爱娟点头，她知道刘爱娟的期望，她也知道刘爱娟没有勇气走出去。
    四楼的人，三楼剩下的人，五楼的人都没出声，这个宋宇真的出乎他们的意料之外。
    小花和如凤看着轻语和花蝶，轻语和花蝶都没说话，有些话她们不能说。
    于茗被明凯扶着慢慢下了一楼。
    一楼只有一个爱烧香拜佛的孙奶奶了。
    明凯此刻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他还记得他刚进来的时候孙奶奶热情的问他来做什么，现在看来，孙奶奶也不是好人啊。
    不，除了孙奶奶，还有四具尸体。
    每具尸体形状不一，明凯看看尸体，本能的有种恶心感，很想吐，可是他又有一个念头，好像这种他见多了，并不算什么。
    自己人格分裂了？
    明凯不得不怀疑。
    “哟，下来了啊。”
    孙奶奶就站在门口，一脸慈祥的笑着和他们说话。
    于茗看了她一眼，自己虽然重伤，几乎是完全没法动手了，可有明凯，两个人加一块肯定能打得过孙奶奶啊，只要过了孙奶奶这关，他们就能出公寓了。
    “怎么不愿意和我老婆子说话？小小年纪的，家里没教过你们尊老吗。”
    孙奶奶沉下了脸，这一沉下脸，原来的慈祥没有了，变得阴森。
    “尊老是美德，可是你值得尊敬吗。”
    于茗出声了，明凯是后来者，他并不知道这个公寓的情况，但她清楚。
    “呵呵，有什么值得不值得，我活了这么大岁数，你叫我一声奶奶不应该，你敬着我不应该！”
    孙奶奶不喜欢于茗，觉得于茗太没礼貌了，她早就想教训于茗了。
    “对你这样的还真不应该。”
    于茗很冷，孙奶奶整天烧香拜佛，看着慈祥可亲，可她身上背负三条命案，她烧香拜佛并不是忏悔，也不是想求心理安稳，只是假象。
    “呵呵，小丫头片子嘴倒是能说，可惜我吃的盐比你吃的米多，真以为我不知道你咋想的？到一楼看到我一个老婆，以为我老了，你很容易就能出去。哈哈，想出去？别想了，老伙计们，出来吧。”
    孙奶奶笑的有些疯癫。
    明凯有些疑惑，这一楼不是说另外三个房间空着，只住了孙奶奶一个人吗？现在孙奶奶在喊谁？
    明凯刚这样一想，就感觉到了阴冷，然后他的眼睛瞪大，因为他看到了，看到了一零二，一零三，一零四门口慢慢的汇集了人影，不，这应该是鬼影。
    这，这是另外三个屋子的原本住户，不是死了吗？
    “真当我天天烧香拜佛白烧的？我可是烧给老伙计的。”
    孙奶奶呵呵的笑着，她就不信他们不怕。
    二楼，三楼，四楼，五楼还活着的人哼了一声，但没人出声，一楼有一楼的规矩，不归他们管。
    “呵。”
    于茗嘲讽的笑了一声。
    “死丫头，你笑什么！”
    孙奶奶脸一下变了，她以为她能看到于茗和明凯两个人吓的尖叫，吓的晕倒，吓的跪地求饶，可看于茗那个样子好像并不在乎。
    “生前坑蒙拐骗的家伙，死了还出来吓唬人。既然做了鬼还不安生，那就再死一遍。”
    于茗看着那五道鬼影，有什么可怕的，她又不是没见过，咦，她在哪里见过？算了，不想这个，反正她不怕就是了。
    孙奶奶和那几道影子无语，这和他们想的不同啊，死了还让再死一遍，这人怎么比鬼还凶。
    “你，常大爷是吧，你，邓大娘是吧，你们是夫妻，一零二的住户，平时爱笑，人缘很好，可你们夫妻在外常年碰瓷，讹诈，逼过一个女孩跳楼而死。而你们因为作恶，后被车撞而亡，你们夫妻不但不悔过，还出来吓人，真觉得都收拾不了你们？话说，成了鬼，你们就没遇到那个被你们逼死的女孩？不是想要我的命吗？来。”
    于茗点出了一零二的人，说出了他们做的恶，都死了还不老实，那就让他们再死一遍。
    明凯看着于茗，于茗伤的很重，可她说话的时候真的是一点也不怕，她到底有什么底气，她真的可以对付这些鬼吗？
    一零二的两道影子相互看了看，然后还真的飘到了于茗这边，他们就不相信了，他们收拾了不了这个丫头。
    他们一过来，就有阴冷的气息随之而来，冻的人直哆嗦，这要是个胆小的，真的可能会被吓破胆子。
    他们过来的时候，于茗一把把明凯推开，不让他保护自己，然后她就任由两个鬼影对她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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