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楚清挑挑眉,一脸不耐,“我还有事,你能不能让一让。”回晚了,母后又要教育她了。
他呐呐道:“古人说的没错,自古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你不也是女子养大的么?”
“你……你……”
她横眉冷对,“众人都道,聂家小公子,能言善辩,字字诛心,其实也不过如此,臭呆子!”
又听到那个“呆”字,他涨红了脸。自从那日后,他每日寻她,为了赢她,晚间还寻父亲探讨诗词,乔大哥都以为他中魔了。今日好不容易在茶坊里被他逮到遇见。他原以为总算能找个年龄相似,又棋逢对手的人,却想不到是个女子,更想不到的是小小年纪竟如此刁蛮。
“你,好,好,好……”看着她毫不在乎的摸样,他突然吃瘪,语句支支吾吾地竟吐不出一个完整的句子。
“我是挺好的。”她微笑。
他恼羞成
14、美人出浴清危难 ...
怒,扭头,甩手,“君子不与泼妇计较。”可在她真走后,他又忍不住默默回头偷偷望了一会。
双人的发丝在地上缠绕,对方的呼吸声能清楚地听闻。他重重地咬了一口楚清的肩,原本抱着脑袋有些呆愣的楚清吃痛地一叫,从回忆中清醒过来。
你是想用死来反抗我吗?不是想杀我吗?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醒了,就给你一个机会。如果你不醒,不好意思,你将再也没有机会杀我了,像我这样的坏人会活得很久,而你却死得早。
“为什么不是你去死……”他微微松开了口,在她颈间轻声呢喃着,顺势地从她的青丝发髻里抽出一只用于固发的白玉簪。
他想大笑出声,可最后他只是微微勾起嘴角,青丝凌乱垂面,样貌狼狈不堪,墨色的眼眸虽混浊不明却似一把利剑,他的声音苍凉又死寂,手里握着白玉簪朝楚清胸口刺去。“你——去——死——吧!”
楚清猛然睁大双眼。
作者有话要说:求评……T T
15
15、聂峥求见初显端 ...
楚清猛然睁大双眼,一切都发生的太快,她什么也没反应过来,手却自己先动了起来,在数秒间就夺走了聂云手里握着的白玉簪,并握在自己的手里。手因抢夺被划伤,冒着鲜血,她却丝毫没有察觉,只是紧紧盯着一脸绝望的聂云。
他沉下声音,脸色决然,似乎已经把自己的性命抛在了一边,“这样你都死不了。”
“死其实很容易……”楚清把簪子插回了发里,拍了拍灰尘站了起来,她居高临下地望着聂云,眼神清冽,脸上的红晕早已悄然退去。“我却不能死。”她还要很多事情要做,怎么能就这么死了?!阿容怎么办?清王府的人怎么办?
她是杀伐果断的清王!聂云这个举动若被别人看到,他必死无疑。
外面的侍女焦急地询问着发生了什么事,楚清淡淡地瞥了一脸死寂的聂云,什么也没说,出了聂云居。身后是侍女大惊的声音,想来聂云狼狈坐在地方的摸样吓傻了她。
她迷茫地望着掌心的鲜血。刚才那一瞬间,她回忆起了为何要囚聂云的原因,可是再往前回忆,记忆就像卡住一般,惹得她脑袋剧痛无比。
她似乎抓住了什么,又似乎再次被溜走了。
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她却怎么也回想不起来。
她不能死,却能随意决定别人的死亡吗?!
为何不杀了他?为何要让他活下来?!
聂云踉跄地被侍女雨烟扶着站了起来,他静默地看着那人走出了聂云居,挺拔的身影消失在夜幕中。他挪了挪嘴唇,欲要反驳,却无言说出口。他想大笑出声,那人今晚来这是想干嘛,想送死?还是想从他这拿到什么?还要如此假心心?他又想干嘛?故意激怒她是为何?杀了她报仇?但终究他连笑的力气也没有了。
他被雨烟扶着躺回了床上,刚想闭眼休息,却发现手中不知何时被塞了一张纸条。
雨烟柔柔地对他道:“公子,夜已深,歇息吧。”随后,仿若无事般离开。
房内,聂云沉思片刻,伸出修长的手指缓慢地把纸条在烛火下点燃,烛火的倒映使他苍白的脸颊染上了一抹红晕,嘴唇微抿着,黑色的眼眸闪烁着决然与坚毅。
楚清恼怒着清王的记忆时清楚时模糊,难道每次都要撞一下头才能记得一点吗?
她走着走着不由气愤地揉了揉后脑勺,刚才那一撞击可疼死她了。
刚才真是太危险了,好在清王会武,又好在这身体本能的反应。聂云太过危险,虽说他不会武,但每日来这么一下,她几条命都不够赔的。
“王爷。”耳边的一声轻唤把正在思索中的楚清吓了一跳,她疑惑地回头,见一黑衣男子目光灼灼地望着她。他的气息过于安静,又是一
15、聂峥求见初显端 ...
身黑衣,墨发,想来刚才她想事情时完全把他忽略,路过之。
他突然伸手却又生生止住,只能在原地焦急道:“王爷受伤了?是聂云弄的?”她发髻中的血色刺痛了他的眼,一向沉着的他突然有些不知所措,碍于彼此的身份才不敢上前。
“没事。”见他一直盯着头发,楚清满不在乎地摇了一下手:“后脑勺只是不小心摔了一下,没什么大碍。”话还没说完,手已经被对方抓住,只见男子皱了皱眉,浑身散发着冰冷的低气压,熟练地从怀里掏出一个乳白色药膏给楚清手上的伤口抹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