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染微不解,楚清手指紧拽衣袖,语气却淡淡道:“本王恢复记忆了……”
陌染微微一愣,没有以往错以为楚清恢复记忆时的惊喜,反而有种失望之情,他低头,恭敬又淡淡道:“恭喜王爷。”
沉默了半响,楚清首先打破这个诡异的寂静,她疑惑道:“我们为何会在柏王府?”
“几乎所有的病患都被左如墨治好了,村子解除了封锁。瘟疫被解决,远在江安城地县令却不知,仍在江安为非作歹,狐假虎威,以为村子早已在他下命令的三日后就被烧。
前三日,我们忙着找到救王爷的方法,不知名叫宵白的少年已经不见了,也不知那名邪教妖女也趁我们大乱时逃离,再追赶她也是枉然。
第三日,就在左如墨为王爷配药时,有一队人马突然闯进村子,然后以昏迷着的王爷为要挟,让左如墨去府中救人,而救的那个人正是宵姓少年。不,此时应该叫他柏宵,柏王的嫡子,柏世子。
原来柏宵所得之病也是鼠疫,只不过没王爷严重,不是被黑鼠所咬,而是被黑鼠用爪子抓破脚腕,导致伤口感染,久而
45、拒绝 ...
久之轻微中毒了。当时,柏宵被柏王府的人偷偷带走,是想在江安城里寻找大夫救治世子,没想到大夫一个个表示无能为力,不知世子身中何毒,无药可解。
后来见村子瘟疫被解,知晓村里有个年轻的神医,于是便请了左如墨去府上救人,下人们见左如墨执意不肯走,非要救你不可,又恐世子病发,自己的脑袋身首异处,便私自决定以昏迷的王爷为要挟,请走了左如墨。虽然请人的手法让人有些火大,但柏王得知后,通情达理,答应了左如墨的要求,让他开了一些缓解的药后,先救中毒病危的王爷再救世子。
刚才,左如墨被王爷气走后,想必也是去给柏世子治病了。”
宵白果然和柏王有渊源!
当日他脖颈悬挂的玉虽然值不了几个价钱,但上面的纹路却和聂云给她的那枚有几分神似,所以她当时就怀疑他的身份,和他聊天时更是发现他是个没见过外界市面的大家公子,身份更是与原来的猜想更近一分,只是一直未点破罢了。
现在宵白就是柏世子,他们可以算得上是世子的救命之恩,那么计划也更近一步了。
楚清的神色一僵,手在怀里掏来掏去都没有发现那块玉,她尴尬地看了一眼全身上下的新衣绸缎,嘴角微微抽搐道:“聂峥给我的那块暖玉呢!”
以她的臭名声,若没有那块玉,柏王会不会相信还是个问题……
“王爷,你找的可是这块玉吗?”
楚清闻声望去,入眼处,只见聂云不知何时已无声无息地来到房内,狭长的眼睛闪着莫名的神采,手中握着那块暖玉,意味不明道:“这块玉长得和父亲的那块一模一样,也不知道是凑巧呢,还是王爷偷的呢……希望王爷要给聂云一个满意的答复。”
楚清大窘,但随之嘴角划过一丝了然。“不愧是念安四大才子之一。就算是得知父亲枉死,也没有被仇恨蒙蔽了心。你之前三番四次想要刺杀我,可在来江川的路上你却未所行动,反而处处帮之,想比已经在那时就已经怀疑了吧。”
“没错。我想知道父亲在哪里?你究竟有什么计划,要如此兵行险招!你要知道你几次差点命丧我手。”
“本王已经给聂叔叔找了一个安全的安身之所,来江安的真正目的,想必你也知晓了,是为了见柏王,求他的兵力。晋王要在秋狩动手,想必他也让你牢牢看紧本王的动向。”
说到牢牢看紧,聂云的脸有些微红,他微皱眉道:“你是要让我说假消息误导他?那为何不一开始就说,害我还误解……”话没说完,他微微一愣,继而静默,楚清没有察觉聂云心思的变化,插话道:
“若一开始就挑明,你会做戏吗?还不是马上就被
45、拒绝 ...
拆穿了?你那时的愤怒让晋王确信聂峥已死,而你会为他效力。乔羽同样如此。晋王以为自己把握了朝中大局,其实恰恰相反,秋狩那日瓮中捉鳖也不知道是谁?”
楚清冷笑了几声,让聂云有些不寒而栗,他看着楚清说着说着越发明亮的眼眸,幽幽道:“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淡淡的一句话,没有过多的指责与谩骂,没有因为被利用而生气,反而有丝连自己也未察觉的心疼暗藏其中。
楚清略有诧异,不过在某方面她绝对是天然小白,她眯着眼睛,瞅着他,笑意盎然,也不知道此时自认为纵观全局自信满满的自己有多么诱人。
“你要我之后怎么做?”他移开视线,头低着,盯着地板。
楚清在耳边耳语了几句,说完见其耳朵染上粉红色,便玩心大起,对着聂云的耳朵微微吹了一口气,见其果真越发红润,轻微抖动,十分可爱,她不由低声地笑了一声。聂云闻其轻笑,回头狠狠地白了楚清一眼,很是羞怒道:“王爷,请自重。”
楚清才止住笑,拍拍他的肩道:“之后就全靠聂公子了。”
两日,楚清总算康复能下床四处兜兜时,柏王派了一名家仆来邀请楚清他们参加世子康复的晚宴,也算是第一次郑重地朝他们道谢,搭救柏宵的救命之恩。
柏王府虽是王爷府,却简朴的令人瞠目。但柏王似乎很爱花花草草,庭院内布满了植物,被很好的精心照理着。一山一石,一花一草,如墨画般的场景,美不胜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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