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嫤脸上焦急,急忙问道:“皇上快点告诉我吧,桓儿在西北有没有事?”
皇帝拉了她在榻上坐下,道:“你呀,就别担心了,一点事情都没有。西北有人回京,是因为西北缺少药材,并不是桓儿有什么事。”
林嫤仍有疑虑,有些怀疑的问皇帝道:“真的?”
皇帝道:“自然是真的,难道你连我的话都不相信不成。”说着又指了指珏公主道:“不信你看看珏儿,你不是说桓儿和珏儿能心里感应吗?你看看她是不是好好的。”
珏公主一听,马上做出喜笑颜开的模样,对林嫤笑着道:“母后,是的呢,我现在一点事都没有,身体好得很。”说着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在地上转了两个圈,道:“看,是不是好得很。”
林嫤微微放下心来,但却仍有担心。
皇帝转移她的注意力,拿起小几上的布,问道:“你们刚刚在做什么?是商量要给孩子做小衣裳?”
瑞公主笑着道:“是呢,儿臣们决定了,要亲手给小弟弟做衣裳。”说着举起一块布给皇帝看,又问道:“父皇,这块布怎么样?”
皇帝听着笑了起来,道:“亲手给小弟弟做小衣裳,你的女红行吗?你可是连个荷包都绣不齐整的,也就窦晟那小子会整天戴着你绣得歪歪扭扭的荷包。”
瑞公主不高兴起来,道:“父皇,没有你这样打击人的。再说了,我绣的荷包怎么了,晟哥哥比父皇好。我绣的荷包晟哥哥整天戴着,可是我绣给父皇的,却从来不见父皇戴过。”
说着又拉了林嫤到自己一边,指着皇帝道:“母后,你说是不是,父皇坏得很。”
林嫤听着动了动嘴角笑了笑,知道孩子们是担心她才做出这样的小女儿之态,便也暂时丢开担心桓小皇子的心思,跟皇帝和瑞公主等人说起话来。
延庆宫里。
太子妃走到椅子上坐下,端起桌子上放着的一碗黑乎乎的汤药,一口饮尽。
然后放下药碗,擦了擦嘴,问叶桑道:“太子今日去哪里了?”
叶桑一边收拾碗筷一边回答道:“太子殿下这两天都在凑集西北军中需要的药材,所以忙了些。”
太子妃听着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叶桑看了太子妃一眼,然后小心翼翼的劝道:“殿下,奴婢看这药喝着并不见效,是药三分毒,咱们还是停了吧。”
太子妃顿了一下,目光有些黯然起来。
皇后再次传出怀了身孕,令人嫉妒的同时,却也激起了太子妃的心动。
皇后三十多了还能怀上孩子,她比皇后还小上几岁呢,或许也可以还能有孩子。特别是在萧长宗身上失望之后,太子妃更加迫切的希望有一个自己亲生的儿子。
她自从生完澜郡主之后就一直再没有喜脉,这么多年了她也看过太医和各种各样的大夫,所有的人都说她的身体没有任何的问题,但是这么多年了,就是怀不上。如今这喝的药材,都是她让人找来的民间的一些生子偏方。
但叶桑对这种民间的偏方却并不信任,怎么看都觉得不靠谱。况且太子妃也是三十多岁了,皇后能怀上是运气,但却不是一般人都会有这种运气的。
况且孩子这种事情都是要看缘分的。太子妃没能再生孩子,或许就是没有这种缘分,又何必强求呢。
太子妃道:“再喝一段时间看看吧。”然后脸上便是一幅不想与叶桑再谈论这件事的表情。
太子妃想的是,现在没有见效或许是日子短的原因。大半个月的药都喝了,这时候放弃多少让人不甘心。
太子妃又道:“听说秦王在西北受伤了?”
叶桑道:“是有这种消息传出来,但奴婢看这消息未尽实。若是秦王殿下受伤了,皇后娘娘哪里还能这么平静。”
太子妃喃喃道:“这件事或许皇上也瞒着皇后呢。”一个怀着孕的女人,怎么能让她知道她儿子受伤的事情。
太子妃很难说这个消息是让她心喜还是担忧,作为长嫂子她自然应该是担忧的,桓小皇子小的时候活泼可爱,她也的确是喜欢过疼爱过的,哪怕这喜欢和疼爱里面有几分是做给太子和皇后看的,但也有着几分真心。
但是也不能不否认的是,越长大的桓小皇子也越来越不让她喜欢。特别是这样有能耐的,声名逐渐显扬的桓小皇子。
西北传来的捷报,每一封里面都会多加一句桓小皇子的功劳。他在西北又领着人打了哪些胜仗,又有哪些仗是以少胜多,受到了多少军中将领的肯定。
桓小皇子不愧是有一半林家血脉又是林英亲自教导出来的人,才十三岁就厉害成这样,以后会怎么样?
人的野心是会随着能耐增长而变大的,她不相信以后这个兵权在握的嫡皇子会安心在西北只当一个亲王。
太子妃不知道皇帝既然立意让太子继承皇位,却又打算将兵权给了桓小皇子是怎么想的。
太子妃摇了摇头,不愿意再去多想。又问道:“渌郎的伤养得怎么样了?”
叶桑笑着道:“回殿下,大公子的身体好,身体痊愈得快,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前几天还听世子夫人说,大公子已经能下地练一套剑法了。”
太子妃听着点了点头,道:“这就好,上次四公主被劫之事,是崔家受了无妄之灾,特别是渌郎,委屈他了。”说着又道:“上次母亲说想给渌郎赶早定下亲事,也不知道看好了人选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