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不要走……我会听话的……呜。”
“乖宝别哭了别哭了……妈妈回来了。”薛蕙羽的鼻子也跟着酸溜溜了起来。
“妈妈真的不会走啦,再也不离开宝贝了。”
薛蕙羽安慰地拍拍窝在自己怀里不愿意动的崽崽,轻声道:“妈妈刚回来好饿啊……崽崽愿意陪妈妈吃饭吗?”
“陪妈妈……”崽崽含泪地点了点头,终于肯吃饭了。
吃饭的过程也要拽着妈妈的手,生怕妈妈又要消失了。
因为一晚上等妈妈没睡好觉,裴煜祺吃完饭后上眼皮和下眼皮就打起了架。但他强撑着意志,坚决不愿意去午睡,要妈妈陪自己画画。
“妈妈陪你午睡?”
上次妈妈就是自己睡觉的时候消失的……快困死的崽崽这次说什么也不肯睡了,立刻惊慌地吓醒,拨浪鼓地摇头。
见他患得患失的模样,薛蕙羽的心更是酸涩,再度解释道:“妈妈已经恢复了原来的容貌……妈妈已经解除了巫师的诅咒,所以不用再担心了,妈妈永远都在。”
她惜爱地亲了亲崽崽的小脸蛋:“妈妈怎么可能舍得这个世界上最乖的崽而离开呢……”
“放心,妈妈陪着你,就在身边,永远——”
看守所里,见薛庆宇被人推着轮椅朝自己而来,被刑事拘留的夏兰枝激动地拍着透明玻璃,泪眼婆娑道:“庆宇,我没有想害你……是陈秘书提议的……我一时鬼迷心窍……我错了……”
“陈国文已经全招了,说都是你指使的,你是所有事情的主谋,还说你勾引了他……”得知所有真相的薛庆宇气得高血压又犯了,此刻坐在轮椅上,目光冷冷道,“背着我做了苟且的事情……他才一时鬼迷心窍。”
没想到陈国文这个怂货刚被捕就什么都招了,正哭哭啼啼演戏的夏兰枝脸色一白,狡辩道:“他撒谎!我没有……庆宇我怎么可能……”
“陈国文是个精明谨慎的人,他怕有朝一日有嘴说不清,所以与你的谈话都录了音。”想到自己听到录音时喷涌的怒气,此刻压抑住情绪的薛庆宇冷冷道,“我也奇怪,陈国文在我身边二十多年,明明是我最信任的下属,为什么偏偏铤而走险和你勾搭在了一起,原来是这样……我真是太傻了,还以为你们是我最信任的人……”
见薛庆宇已经完全知道了自己的真面目,夏兰枝慌了神,再度哭诉道:“庆宇,对不起……全我的错,全是我的错……你把集团给薛蕙羽就给吧……我们母子什么都不要了……是我太贪心了……”
夏兰枝哭得撕心裂肺,没想到这一次薛庆宇毫无所动。
她急了,她慌了,她害怕自己真的要坐穿牢底了。
“庆宇,你真的完全不顾我们夫妻一场的情面执意要看我判刑吗?那么宏俊呢……宏俊是你的儿子……你既然听到了录音,就知道宏俊什么都不知道,你要眼睁睁地看着他在监狱里受苦吗?你忍心看到他的人生履历上留下污点吗?他还是个孩子……”
“孩子!孩子!都二十几岁的人了还说是孩子?那些被他玩弄的未成年人就不是孩子了?”薛庆宇怒其不争道,“宏俊犯了那么多次错误,一次又一次都是因为你在背后周旋而逃脱。他洋洋得意,觉得自己有背景法律惩罚不了自己,所以一次又一次地变本加厉。这种情况下,你还让我保他?!都是他咎由自取作出来的!”
薛庆宇这次,说什么都不会再保薛宏俊了。
“孩子本该由父母亲自教育,既然我们都教育不好,就让法律去教育!”
夏兰枝没想到薛庆宇这么冷血无情。儿子是她的命根子,她一瞬间忘了伪装,激动地拍着玻璃道:“薛庆宇你疯了吗!宏俊是你的儿子!你答应我说要照顾好他的!你怎么能这样!”
“我疯了?你口口声声说我们夫妻一场,口口声声说宏俊是我的儿子,那你呢,你为什么要做出这样的事情……你对我下毒手的时候,有想到宏俊会变成杀人犯的儿子吗?有想过我是宏俊的亲生父亲吗?”
见夏兰枝露出了真面目,薛庆宇紧握双拳,愤怒道:“我从未想过你竟然如此恶毒,处心积虑地置我于死地,还想让我原谅你?如果不是蕙羽,我早就死了……”
“为什么?哈……你还有脸说为什么!宏俊是你的儿子,凭什么瞒着我们把股份全转给薛蕙羽?如果不是陈国文告诉我,你就真的要当众宣布薛蕙羽是集团继承人吗!然后我们就等着她继承集团后将我们母子两全赶走吗?凭什么!凭什么把股份全给你的女儿!哪怕一丁点都没有留给我们母子!明明是你先背叛我们的!我为什么不能反击!”
因为重男轻女的私心,薛庆宇的确是想把集团留给儿子的,所以从小培养儿子,但是……
“宏俊完全没有掌管集团的能力。刘副董处心积虑,就算今日,宏俊如你的计划成为了薛氏集团的董事长,他也不过是个傀儡罢了,最终还是会野心勃勃的刘副董赶下台。而薛氏集团是我和蕙兰一起打拼成立的公司,蕙羽原本就比宏俊更有继承权。”
面对蛇蝎心肠的夏兰枝,薛庆宇最终还是没有说出自己当时还想让裴温瑜辅佐薛宏俊掌管薛氏集团。
无论儿子怎么无能,他自始自终一直把儿子放在第一继承人的位置上,然而现在的他,早已对薛宏俊心灰意冷,更多的是对夏兰枝背叛的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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