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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英,我到底是哪里对不起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对待我?”玉明熙泣不成声,本就绵软的身子更加无所依靠,陷阱男人怀里。
    她肌肤雪白,如掌心明珠般在烛光中晕出一片温和的光辉,即使身在见不得人的密室,也无法让人忽视她精致美丽的身体。
    裴英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喉结滚动了一下。
    哑声答她:“我说过,只要是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做,哪怕你让我去死,我也绝不会犹豫。”
    他低头亲亲她的睫毛,吻去眼角的泪珠,苦涩道:“可是你对我的好是出自真心吗?还是说,将我推到现在的地位后,你便可以名利双收,功成身退,带着你心爱的小公子远走高飞,留我自己在这宫墙之中,孤独一世。”
    裴英所言皆是她心中所想,是她曾经在张祈安面前说过的醉话,他怎么会知道?
    玉明熙一脸惊讶的看着他,怪不得先帝死后,他变得那么沉默听话,原来是早已经在背地里准备算计她了。
    看她变了脸色,裴英勾起嘴角,笑道:“惊讶吗,你对他说的话,怎么就传进了我的耳朵里。”
    眼前的男人早已经不是她能够随意掌控的少年郎,他心思深沉,仿佛一只狩猎的野狼沉寂在黑暗的森林中,暗中积蓄力量,只等待一个时机,瞬间亮出利爪,将她扑倒,一口咬断她的脖颈。
    玉明熙满心惊恐。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她没想到自己算计裴英许多年,到如今却反被他困在局中,彻底败在了他身上。
    裴英微笑着,仿佛炫耀一般继续道:“你把他当成知己,还想嫁给他,就没有想过他也会背叛你吗?”
    说着,将人圈在怀里压倒在床上。
    玉明熙从他颈肩处探出一只手来,挣扎之间扯乱了男人头上的金冠,柔顺的头发如瀑般散落,迷离了她的双眼。
    她低声呢喃着,“祈安不是这样的人,你别想离间我们……”
    裴英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压在枕边,方才游刃有余的笑脸瞬间变得狰狞可怖,冷嘲热讽说:“这才认识多久,就叫上祈安了,你跟他是我们,那你跟我呢?!你这么信任他,他怎么不来救你?”
    一向沉默镇定的男人在她面前爆发了,玉明熙吓得身子发抖,只觉得眼前的人十分陌生,她不认识这样的裴英,他明明是那么好的一个孩子,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是她。
    她救了他,给了他可以避风的港湾,给了他活下去的希望,却独独没有给他一份真挚的感情。
    她对他的所有好,都是有条件的。对他的所有温柔,在背后全都是算计。甚至为了自己能安稳生活,不管他愿不愿意,就把他推上皇位。
    全都是报应……
    如果说裴英欺骗了她,那她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对他说一句真话,更是可恶。
    她竟然成为了自己最讨厌的欺骗利用别人感情的人。
    玉明熙将头偏向一边,卸了所有的脾气,眼泪落在枕头上,冷声道:“是我不对,我不该利用你作为博弈的工具,是我的错。”
    她不敢奢求裴英的原谅,只是想对他道歉,尽管一切都已经晚了。
    突如其来的道歉让裴英怔住了,但很快他就冷静下来。
    他知道这道歉只是形势所逼,她只是因为现在的境况才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心里依旧想着那个张祈安,还是想着从他身边逃走。
    玉明熙并不十分聪明,做事只用阳谋,不会杀人灭口也不会威逼利诱。这样的做事风格给她积累了不少声望,让朝中一些品格正直的臣子愿意为她做事。但弊端也很明显,她不会揣测人心,看轻了人性的恶。
    裴英顺势而为,一手按在她腰间,勾着那轻盈的腰带把玩,随时都能扯断它。
    “你如果真的觉得对不起我,就嫁给我,永远留在我身边,我会让你做大靖国最尊贵的女人。”他的语气稍稍放缓了些,从刚才的暴怒中平复下来。
    身下的少女小声抽泣着,裴英随手一扯就会让她衣不蔽体,她又羞又怕,开口道:“我不能……”
    闻言,裴英又一次强硬起来,俯下身去吻她,被玉明熙恐惧的躲开,哭道:“你别碰我,你如果敢动我,我……我就咬舌自尽!”
    “你敢自杀,我就屠了整个郡主府给你陪葬。”裴英不由分说的扯掉她腰间的衣带,束缚着内裙的腰带如同绽开的花瓣一样滑落向两边,玉明熙惊叫着伸手去挡,却被裴英的肩膀压的结实,动弹不得。
    她的尊严,她的身子如今全都在裴英的掌控之中,这个男人会把她吃得骨头连都不剩。
    玉明熙满心恐惧,哭的梨花带雨,“裴英你不要这样,我……我害怕,我真的知道错了,你不要这样对我……”
    她强硬撑着的尊严碎了一地,早在她被金链锁在密室里的时候,就已经不再是尊贵的郡主,只是一个被新帝囚禁的罪人罢了。
    玉明熙止不住哭声,又委屈又害怕。她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唯有这具干净的身子还想留给未来的驸马,可是……她还能出得了这密室吗,裴英还能放过她吗。
    视线被泪水模糊,她什么都看不清。
    裴英从她身上坐起,皱着眉头,一听到她的哭声自己就忍不住的难受。
    她躺在绣了花色的锦被上,雪白身子上松垮的穿着内裙,因为哭泣而微微抽搐着。眼中仿佛盈了一汪泉水,泪水止不住的往外流。枕上云鬓乱挽,秀颈缠着一圈绷带,仿佛是锁着她的项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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