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何,剑气怎么都伤不了这些树木分毫,就像是先天就被克制一般。
“你到底做了什么?”车进怒气冲冲的看着楼慕烟。
楼慕烟勾了勾唇角,“你没听说过五行相克相生的道理吗?我现在用事实向你诠释木克土的法则,你九泉之下也能死得瞑目了。”
她的声音清透优美,缓缓倾泻而出,可说出的话语却让人忍不住一寒。
“死去吧!”楼慕烟用车进的话反送他。
而谁都没有发现,在几颗苍天大树的枝叶上冒出几条藤条,伴随着挥动的树枝将躲避未果的车进束缚住。
车进眼中露出几许疯狂,元力从丹田一涌而出,准备动用最强的那张底牌。
“血血,还不快点,他要动用底牌了。”楼慕烟眸色淡然,对食人血刺藤王传音。
血等的就是这一句,这个男人竟然敢生出杀他主人之心,他就一点点的吸干他的血液,让他恐惧而死。
藤条中的暗刺快速的扎紧车进的身体,麻痹的毒液瞬间遍布他的全身,让他疯狂涌动的元力骤然停了下来。
他眼中第一次露出丝惊恐,想要开口大喊伊兆等人,可却发现连话都说不了。
接着他瞳孔一缩,身上的精血竟然在一点点的流失,全部被束缚住他的植物吸取,心里生出一种无限的恐惧,一种死亡的气息笼罩着他。
只是片刻,车进的眼中从惊恐到害怕,最后到绝望。
当体内最后一滴精血被吸干后,他瞪大双目,神情中夹杂着不可置信的恐惧,气息全无彻底身亡。
楼慕烟很冷淡的看了一眼那个已经干瘪的尸体,想要杀她的人,她自然没有仁慈之心。
她挥了挥手,苍天大树瞬间枯萎凋谢,最后变成几颗嫩黄色的种子落回到手中。
谁都没有注意到,其中一颗种子泛着金光。
血是六阶的妖植,虽然无法化形,但却拥有伪装的手段,要将其金色的蔓藤条变幻成绿色的还是很轻易能做到,用苍天大树掩盖,在场的剑师谁都没有发现他的存在。
这也是楼慕烟动用培养了许久的木生阵法来击杀车进的原因之一。
人类剑师的精血比妖兽的精纯,血血吸收炼化后更加有益,所以既然是不死不休的敌人,当然要拿来做些贡献,为她的妖植充当养料。
她从来不会欺凌弱小、随意对不相干的人生出杀意,可若是其他人敢主动范到她头上,并动了杀机,她绝对不会让他们好过。
眼睁睁的看着车进被几颗大树包围后就剩下一具干瘪的尸体,伊兆几人都露出了不敢相信的神情。
这,这怎么可能?车进可是剑皇中阶实力,平常杀戮的人不会低于几千,战斗经验十分丰富,怎么会被一个剑王巅峰的女子就这样杀了?
城墙上的剑师们也是一个个都露出了见鬼的眼神,这就被逆转了?那个女人到底用的是什么术法?竟然如此的厉害。
“妖女,你做了什么?”伊兆一边和云子墨对战,一边转头阴厉的看着楼慕烟问。
楼慕烟眉梢扬了扬,还是第一次有人称她为妖女,貌似这个称呼还不错。
“你亲自来体验一次不就知道了?”她可不准备放过这几人。
伊兆之前眼中对她的侵略行目光,以及那丝贪婪她看得一清二楚,想来也是冲着她的身法和炼体功法来的。
人有贪心是正常的,可是惦记她的东西就要倒霉了。
她将掌心中还未收回的种子向前一抛,落地后用木属于灵力立即催生,一棵棵苍天大树顷刻间从伊兆四周冒了出来,树枝不断的摆动。
伊兆眼中露出沉吟之色,急速的后退,可大树却像是活了一般一直跟进。
想起刚才听到楼慕烟说的五行相克法则,他眼睛突然一亮,一抹阴险的笑容显出。
“你刚才用木克土的法则杀了车进,那我就让你的树尝尝金属性的克制作用。”伊兆大笑一声,一个赤金的令牌自他手中飞出。
巴掌大小的令牌在半空中骤然变大,一丝丝的金元素从中散发,周围本来移动的树木突然微微颤抖起来,根部深深扎进土里无法再做任何动作。
见伊兆将楼慕烟的术法压制,另外四人纷纷松了口气,刚才车进毫无征兆的死亡让他们都生出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忌惮之感。
“殿下,将她碎尸万段为车进报仇。”和车进平常关系不错的一名大汉叫了一声。
和他对战的人是楼慕白,他清冷的眸眼里尽是寒意,“你去和他作伴吧。”
妹妹就是他的逆鳞,触之必死!
说完一个巴掌大的血人自他手中脱离而出,瞬间变成几丈高的血巨人,充斥着一种压迫感。
那位中阶剑皇实力的大汉被这突如其来的血巨人吓了一跳,他没想到这位看上去俊美清淡的男子竟然会动用失传千年的血刹术法。
那血巨人双眼黝黑,像是一个没有尽头的空洞要将人吸进去一般,大汉对上他的眼睛后,瞬间呆愣了几息。
对战之时最不能做的事情就是分心,也就是几息的时间,一只巨大的血手带着毁天灭地的力量重重拍下,瞬间将大汉拍进大地之中,身体变形口吐鲜血。
谁都没看到,从大汉匍匐压着的大地里钻出一株金色的蔓藤直直的插/入他的心脏,血一点点的流逝,他的生命气息渐渐消失。
等他身上最后一滴精血被吸干时,那株蔓藤满意的缩回大地之中,像是从来未出现过一样。
而这样的一幕,也瞬间将在场的人都震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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