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三皇子殿下与她们青黛院结为盟友的时候儿,彼此就已经达成了协议。
只要三皇子殿下借助莫家的势力,得到了皇位。那么,莫皖北便是莫家的当家人,是下一任的北定侯!而莫慎儿,则是新皇的皇贵妃,位同副后!
现如今,事情进展得如此顺利。莫皖北已经成功带着三皇子殿下的人,前往边疆。
只要时机合适,便可……
怎么能够啊!
莫慎儿这里,怎么能说出差错就出差错呢!
再说那个沈扶摇!
她可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既然莫慎儿口口声声咬定了,是她在背后动了手脚。那么,就一定是她。
庄眉宁目光凶狠,恨不得能当场将沈扶摇撕烂:“沈扶摇!我知道,你心里还怨恨着我!怨我误会了你,让大伙儿都看了你的笑话。怨我不分青红皂白,险些让你丢了清白!
但爱之深,责之切。我心疼你,所以才会处处关注你!更何况,当时我如此做,也是为了莫家,为了湛哥儿!
你我婆媳一场,没有情分,也有名分!大家都是女人,纵使你再不喜欢我,也不该如此害我们母女!”
庄眉宁跌跌撞撞站了起来,朝沈扶摇走来:“你可还记得,你曾是慎姐儿的好姐妹!若没有慎姐儿,你根本不能嫁入侯府,更别提成为侯爵夫人!
现如今你翅膀硬了!不尊长辈不敬婆婆,也就罢了!可你下如此重的毒手,害了你小姑子一生!你……你真是好狠的心啊。如此毒妇,我们莫家万不能留!”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陷害慎姐儿了?又有什么证据,证明我操纵了一切?”
沈扶摇瞧见庄眉宁,便觉得她可笑得紧:“慎姐儿年纪小,今日又出了那么大的事儿,急糊涂了,所以才会说些不着边儿的话。二夫人你呢?身为长辈,怎么也这样不分是非黑白?
你与慎姐儿口口声声说我害了你们,那倒请你们拿出一个证据来!若你们能证明我就是那毒妇,那么就算不用你开口,我也会走!
反之,你就是污蔑,是诽谤!”
言毕,沈扶摇又免不得扎一次庄眉宁的心:“对了,二夫人。你别忘了,你在莫家,早已没有说话的资格。哪怕解了禁,也无法触及到莫家的家事儿,更别说现在还在禁足中呢。
今日让你留在这听着,无非是可怜你。身为慎姐儿的母亲,总该有知情权。但你若顺着杆子往上爬,一再诋毁我,我可就不依了!”
沈扶摇如此说着,便撇下庄眉宁,朝莫慎儿走去:“慎姐儿,你一次次说自己是被陷害的。说你与周家公子的事儿,是我从中捣鬼。
那么我便替祖母再问你一次!你是自己怀了心思,所以偷偷带着蔷薇去的聚香楼,还是因为走散了,正巧路过?
上了三楼的雅间,是为了去聚香楼打尖儿,还是别有目的?这一次,我希望你说实话,别再让祖母失望了。”
“我……”
莫慎儿听见沈扶摇说话,心里就有气儿,张口就想骂上几句。
可转眼,瞧着太夫人那审视的眼神,只得垂下头,道了句:“我以为……我以为七皇子殿下在……在聚香楼……”
莫慎儿后头的声音越来越小。
可在场的众人,还是都听到了耳朵里。
她以为七皇子殿下在聚香楼。
所以,便去了聚香楼。
周家公子说,在三楼雅间里,莫慎儿错把他当成了七皇子殿下,所以才会……
如此一来,二人的词倒是都对上了。
“这便对了。”
沈扶摇并不打算放过莫慎儿。
哪怕她知道,大伙儿心里已经有了想法。可到了这个地步,她还是要插上一脚:“祖母!有些话,原本我是不想说的。慎姐儿再如何不懂事儿,也是我的小姑子。按理说,我得包容她。
但方才,二夫人与慎姐儿的话,祖母也听到了。她们二人,使劲儿往我身上泼脏水。若我再不将事情挑明,岂不是认了这罪?”
说罢,又看了一眼周家公子:“周家公子说,慎姐儿入了他的雅间后,将他当成了七皇子殿下。慎姐儿说,她以为七皇子殿下在聚香楼。
如此一来,是一个心甘情愿找上门去,想要与七皇子殿下培养感情。而另一个,则将错就错,生米煮成了熟饭。
前者,被感情所误,最后毁了清誉。后者,虽算不得什么好人,可现在也跪在地上请求婚配。
具体如何善后,我是晚辈,不好插嘴。但周家公子与慎姐儿的话恰恰证明了我是无辜的!这一切,都是慎姐儿自己行差走错。
她心里有了人,也想为自己的婚姻大事儿努力,勇气可嘉。但她的法子,以及最后的结果,实在出乎人的意料。”
言毕,沈扶摇淡淡看了周家公子一眼,说:“我不过一个妇人,自从接管了侯府中馈后,连外头的买卖都交给别人去打理了。与这周家公子,实在不熟。就更别提,与周家公子勾结了。
今夜在外头,我一直都在叮嘱慎姐儿,街上人多,莫要走散了。可从未开过口,让她去什么聚香楼啊!
若祖母不信,大可问问沁雅姨娘和彤姐儿。她们今夜一路都跟着我,自然是知道的!
更何况,咱们就算退一万步来说!哪怕我亲口告诉慎姐儿,七皇子殿下在聚香楼。若慎姐儿没那心思,她也不会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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