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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妾这职位 作者:为伊憔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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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妾这职位 作者:为伊憔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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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节目录 121过府饮宴

    佟氏招呼帧哥和郑坚过来见人,二人走上前,恭恭敬敬向那官员行礼,齐声道:“拜见大人!”

    佟氏指着帧哥对那官员道:“这是我儿子帧哥。”

    那官员嘴角始终挂着笑,闻言惊奇,道:“不必拘礼。”

    佟氏又独对帧哥道:“这位大人屡次救了娘亲,拜谢大人。”

    帧哥又重整衣冠,二次大礼叩谢。

    那官员亲切地笑着上前,扶起帧哥,端详道:“夫人教导有方,教养出这样一个好儿子,也是夫人之福。”

    又问:“上学堂了吗?”

    佟氏道:“才来临青,刚找了个私塾。”

    那官员喜爱地看着帧哥道:“用功读书,明年春上,考县学。”

    佟氏笑道:“到时全赖大人指点一二。”

    佟氏又对帧哥脸一肃,道:“上前见过妹妹,方才得罪妹妹,给妹妹赔礼。”

    帧哥红着脸,上前对着付锦宁小姑娘深施一礼,道:“方才得罪姑娘,给姑娘赔罪。”

    付锦宁小姑娘在他施下礼时,就笑着跳开,脸红到耳g" />。

    那官员忙笑道:“孩子们玩闹,夫人不必当真。”

    在山间也不便详谈,佟氏就告诉付姑娘自己住处,请付姑娘得空来玩,在叙别后经历。

    佟氏遂先行告辞,才相聚便要分开,小付姑娘恋恋不舍,邀佟氏中秋过府饮宴,佟氏不想拂了小姑娘心意,可对这屡次相遇的官员又一无所知,至少他可有夫人?若有夫人,夫人未邀,贸然过府,于理不合,若无女主,就更加不便。

    那官员看出她的顾虑,待小姑娘寻问的眼神看向他时,道:“夫人乃宁儿的客人,宁儿在内宅做主招待,为父就不bsp;/>手了。”

    这就给佟氏一个定心丸,他是不会出现的,佟氏看这年轻官员对女人极其尊重,且知体谅,暗想:他的夫人一定很幸福。

    日中,阳光明媚,那年轻官员轻淡的笑容看着极舒服,整个人也似这正午的阳光,醇厚温暖。

    付锦宁小姑娘看父亲支持她,放大胆,拉了佟氏的手臂道:“大姐姐答应了吧!”

    佟氏伸手爱抚地为小姑娘撩起额上的发丝,像是对那官员又像是对小姑娘道:“那就却之不恭,叨扰贵府上。”

    那官员一看她答应,脸上隐有几分喜悦,道:“到时我派轿子去夫人府上接全家过府。”

    这事就这么定了。

    回来路上,春花口直,道:“这官员一定是个清官,貌似和气,没一点官架子。”

    徐妈妈道:“这个付姑娘也是个有福的,遇上这个好人,收留了她,不的,如今不定在那里受挫折。”

    佟氏道:“这小姑娘虽年纪小,经的事多,也是有大主意的,将来谁家娶去,也是造化。”

    帧哥在旁,面露不屑道:“似这等刁蛮厉害之人,娘还说好。”

    佟氏看看儿子,笑道:“一面之缘,不可妄下结论,这姑娘生x" />坚韧,我倒是很喜欢,你不知她曾经遭遇,受的苦楚,一般这么大的孩子还在父母面前撒娇,她这次遇上好人,也算老]

    那强人突然冲出来,尚留在堂屋里的几个衙役一下子没反应过来,那强人几步就窜到门旁,正好和佟氏照了个对面,佟氏没丝毫犹豫,一刀对准那强人身上就刺了过去。

    由于二人距离近,佟氏刀子又准又狠正好扎入他腹部,力道之大,以至那强人的肚腹外只露出个刀柄,佟氏双手握住刀柄,用力抽出刀子,血从那强人肚腹内咕咕流出。

    那强人突然挨了致命一刀,本能伸手就来抓佟氏,被相隔几步远的魏知县飞起一脚,踢倒在地,那强人本来武功了得,但身负重伤,功夫无法施展。

    这时,里面屋的衙役闻声冲出来,看那强人中刀倒地,又看佟氏手握尖刀,就要冲上前去抓她,魏知县大喝一声:“住手,反贼人人得而诛之。”

    地上的强人流血过多已奄奄一息,魏知县道:“抬下去,先下大狱。”

    衙役门抬着那强人下去。

    佟氏手里的刀子一松,身子软软地靠在身后的桌子上,春花跑过来,道:“婶子,你没事吧!”

    这时,一旁知县府的范师爷紧紧盯着佟氏,说出的话却大有深意:“夫人和这反贼熟悉?”

    佟氏摇摇头,镇静一下,干脆道:“不熟悉。”

    范师爷摇头晃脑道:“夫人既不熟悉,为何下此狠手?”

    问得佟氏一时无言以对,若唱个高调,为民除害,这恐怕无人会信,其实,方才她从认出这强人起,本能就想了结他,为春花保住名声不受损,若这反贼被活捉,供出□春花之事,官府如实结案,当庭宣布其罪状,临青州就会无人不知晓,这等丑事若揭出来,春花虽是无辜,可在众人眼里身子却是不干净的,怕以后大门都难迈出,纵然不死,活着比死还难受。

    这时,春花怕连累佟氏,也顾不得名声,对魏知县和师爷道:“大人请借一步说话。

    魏知县屏退衙役,众衙役散去,屋里就剩下魏知县、范师爷和佟氏,春花几个,魏知县道:”姑娘有话尽管说。“

    春花跪在魏仕安面前,把事情原委说了一遍。

    说完,魏知县和范师爷才恍然明白过来,齐看向佟氏,范师爷道:“夫人机敏,勇气可嘉,令人敬佩。”

    魏仕安道:“佟夫人协助官府,为民除害,本官上报朝廷嘉奖。”

    佟氏方才一时冲动,冷静下来,才觉后怕,想:万幸一刀结果了贼人,若一击不中,那强人反手夺过刀子,那自己可就小命休矣。

    听二人夸赞,佟氏面颊染红,不好意思道:“一时之间没多想,过后想想后怕。”

    完了公务,魏知县也不好多呆,就告辞往出走,佟氏相送,那师爷也是个有眼色,忙借口出去张罗轿子,先一步出门去了。

    魏知县出了堂屋门,站在屋檐下,打量一下小院,院子虽不大,但整洁干净,就连烧火用的木头块都摆放得整整齐齐。

    佟氏去一步稍侧跟在魏知县身后相送,看魏知县住步,佟氏也停住脚,春花离稍远随在身后也送出来,春花一迈出堂屋的门,就见魏知县站在厅门前面,挺拔轩昂,如劲松翠柏,温和中竟有种威势,午后的阳光和煦,洒落在他身上,仿佛整个院子都跟着明亮起来。

    魏仕安笑赞道:“这方院落井井有条,夫人持家有方。”

    佟氏听这宽和的语调极为舒服,明朗的笑容令人有亲近之感,报以莞尔一笑,谦逊道:“寒门小户,凑合过日子吧!”

    魏仕安眼神似无意从佟氏面上飘过,佟氏敏感其中异样,而这异样令佟氏的心莫名有一丝慌乱,但马上又镇静下来。

    魏知县步下台阶,步子不急不缓,似有意迁就佟氏行走速度。

    春花快走几步开了大门,佟氏跟在魏仕安背后出去,看胡同里空空的,心想,大概他的轿子停在官道上,接触几次也算熟人,魏知县对自己也算有过帮助,佟氏送他出胡同。

    春花识趣地没跟来,下晌,巷子里静静的无人,就二人,并肩而行,仿佛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和心跳。

    魏仕安先开口道:“夫人有什么打算,是打算在这临青州常住下去,不回京城了吗?”

    这有意无意间的试探,佟氏焉能听不出来,她也没必要刻意隐瞒,道:“如无变故,想安定下来,不回京城。”

    魏仕安几次在京城遇见她,她都处于尴尬境地,也就颇能理解她为何远离家乡,来陌生地方生活。

    佟如玉的身世他从付锦宁的口中知道一些,遭遇也令人颇多同情,可接触这女人几次,竟发现她柔弱的外表下隐藏着骨子里的坚韧。

    魏仕安有几分恍惚,这太像一个人了,那个时时让他想起,萦绕心头的人,但像今日她令那强人一刀毙命,干脆果决,毫不手软,又大不像,那个女人连个蚂蚁都不愿踩死,这是个与她完全不一样的人。

    他看向她的脸,面貌也无一分相像,可不知怎么竟像是相识很久,有股子让他想亲近之感,而且这种感觉越发强烈。

    佟氏垂眸,有意避开他盯着她的眼神,魏仕安一下子知觉,面色微微有点红了,自己这是怎么了,盯着人家女人的脸看,看得人羞臊。

    忙转过脸,讪讪的,不好意思起来。

    佟氏却扬起头,玉臂微抬,理了理鬓角,调子轻松地道:“民妇多次蒙大人相救,无以为报,常教导帧哥和坚哥一生一世不忘大人恩情。”

    佟氏这番话听似感念他的恩情,实则也是提醒她是有儿女的人,男女之私,就免了吧。

    魏仕安心里有几分失落,听宁儿口气是佟如玉并不想嫁入知县府,大概除了怕累及他仕途,其中定有隐情,而且听宁儿话里话外的意思是临青州富商邵云海和她来往甚密,会不会是……。

    魏仕安县觉得心里有点不舒服,又不好不接话,冷落佟如玉,便勉强道:“些许小事,一方父母官,分内之事。”

    这有点公事公办的客套话,把二人的距离又拉远了。

    佟氏也不想太热络了,让魏仕安多想,魏仕安是个正直的好人。

    佟氏又问了付姑娘近况。

    出了胡同口,魏仕安的轿子停在道旁,佟氏止住步子,不肯上前去,站在原地看着魏仕安上轿子,轿子缓缓起,轿夫迈开步子,起步稍慢,逐渐快跑起来。

    魏仕安坐在轿中,极想掀开帘子看看站在胡同口那个身影,几次手触到暖帘,又垂下来,心思纷乱,暗道:这种感觉很奇怪,有生以来从未曾有过,这是一种心痒难耐,欲罢不能,恨不得日日相见,不离左右,伸手就能触及到,他一直自持冷静是禁得住诱惑的人,这些多年,他见的女人无数,可没人像她让他心动过。

    一瞬间,另一个影子爬上心头,那是他的发妻,那是个极温柔的女人,可她的面貌却有点模糊了,他极力搜寻记忆,良久,却轻叹一声,岁月冲淡了很多东西,过了多年他终于释怀了。

    佟氏送走魏仕安,快步走回家,刚一进院子,却愣住了,只见春花倒在庭院中央,身子卷缩,手捂住小腹,佟氏惊得跑上前,连声唤道:“春花,怎么了?”

    春花汗把额上的发丝都打湿了,虚弱地道:“婶子,胎儿好像不好了?”

    佟氏赫然发现春花裤腿脚渗出一缕鲜红,这时,徐妈妈回来,赶着上前一看,惊得叫道:“该不是小产了?”

    佟氏和徐妈妈好不容易把春花弄到屋子里炕上,就忙忙出去找大夫。

    待郎中来,是小产确定无疑,开了药方,嘱咐好好调理,像生产一样,不可大意。

    徐妈妈把春花身上掉下来的那块r" />找块纸包了,拿去外面找地方埋了,又煮了小米粥和**蛋。

    佟氏帮她料理了污了的衣衫,洗净晾到院子里,然后进去里间屋,春花端着碗正在喝粥,脸色有点苍白,徐妈妈在旁劝其多吃点,说女人家这时候要好好将养身子。

    佟氏进屋时,春花抬起眼睑,佟氏从其脸上看到的不是解脱后的轻松,却是黯然神伤,这时候的春花只是一个做母亲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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