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傅云弘这种残暴的性格很大一部分的原因都是因为小的时候不被自己的父亲喜欢,加上皇后给的压力太大导致的性格扭曲。
所以皇帝这一吼,他就怕了。
他跪在地上,声音颤抖,“国师......国师把人带走了。”
“放屁!你当朕是傻子吗?!国师带走岁禾干什么?!”
“真的...真的是国师。”傅云弘腿抖的不行,看着他这样子皇帝就来气。
他深吸一口气,看向脸色惨白的皇后。
本来这女人死了最好,现在竟然被救活了,他不仅不能治岁禾的罪,还要褒奖她。
怎么一切都不在他的计划之中?!
“皇后,你说!岁禾到底去哪了?!还有你明明身受重伤,太医都说没得治,你为又好了?”
皇后心中悲凉。
岁禾和她说,皇上想让她死的时候,她不相信。
可是现在,皇帝不仅不问她的伤势,张口的语气都是不耐烦。
她不是傻子,自然能听得出来。
皇后低着头,把自己眼中的恨意和悲痛隐藏的很好。
她开口道:“是国师,我身上的伤.....是国师治好的。”
她撒了谎。
若是说岁禾治好的,皇帝肯定不会相信。
干脆将计就计,岁禾的真实身份她现在还不清楚,但可以肯定,她绝对不是郡主那么简单,也许她早就和墨家勾搭上了,否则她那本事,除了墨家,她想不出还有谁能教她。
一件顺心的事情都没有,皇帝气的将桌子上的东西全部扫到了地面上。
他狠狠盯着皇后和太子。
真是两个废物!
他的计划全部都被破坏了!
皇帝冷哼一声,“皇后御前失仪,禁足三个月!”
“太子傅云弘御前失仪,愧为太子,禁足半年!”
傅云弘身子一震,随后跌坐在地上,他瞪大了双眼,刚刚皇帝的话还盘旋在耳边。
皇帝甚至没看他一眼。
就好像这个儿子不是亲生的似的。
离开坤宁宫之后,身边的大太监谄媚道:“陛下消消气。”
“消气?两个废物把朕完美的计划全部打乱,让朕如何消气?!”
他气的坐上轿撵,旁边的太监和宫女一个个头低着。
即便知道陛下最是不喜皇后和太子,但就在坤宁宫外说这样的话,当真是一点面子也不给皇后留。
太监跟着轿撵,开口道:“国师把岁禾给救了,说明国师对这个岁禾有点意思,陛下,何不从岁禾身上做手脚呢?一个坚不可摧的人一旦喜欢上一个人就有了软肋,他作为国师,喜欢上太子妃,陛下,这可是好机会。”
皇帝眼睛一亮,像是明白了太监的意思。
“你是说......让那些大臣弹劾?”
“国师深得那些大臣的心,连带着百姓都相信他,若他是个觊觎有夫之妇的人的?而且觊觎的还是太子妃,这次可是我们得势。”
太监这么一说,皇帝顿时就眉眼舒展开。
他仰头笑了两下。
说的对啊!
要是国师失去了大臣的支持,失去了百姓的支持,他还猖狂什么?
陈国终究是他们傅家的!
他也不需要墨家,更不需要什么国师!
皇帝心情忽然就好了很多,他挥了挥手,“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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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禾被安排住在了郊外的那处宅子。
她问墨知没事吗?她作为太子妃就这样离开皇宫真的好吗?
墨知说没事。
因为天下他说了算。
虽然有点中二,但是岁禾觉得好帅。
作为国师,墨知是需要上朝的。
所以他一大早就离开了。
作为比皇帝身份还要尊贵陈国国师,他自然不是和大臣一样站在下面。
而是坐在皇帝的身后,就像垂帘听政那样。
珠帘隔开了皇帝的龙椅和墨知的椅子。
墨知坐在椅子上,腰间挂着一个荷包。
他指腹摸索着上面的花纹,眼中带着一丝柔和。
“禀告父皇,朕要弹劾一个人!”
说话的是傅云弘。
他瘦了一大圈。
一面担心岁禾会死,梦里面的情况成为现实,每天胆战心惊。
一面害怕皇帝罢免他的太子之位。
所以在皇帝身边的大太监过来,让他弹劾国师,带走岁禾这件事,他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大太监说,这件事办妥了,就解除半年禁足。
半年的时间呆在东宫,傅云弘当然不愿意。
他一天见不到岁禾或者,一天就无法安睡。
要是真的被禁足半年,岁禾真的死了,那他也就死了!
所以他忘记了对国师的害怕。
此刻,义正言辞的说要弹劾。
皇帝压下差点勾起来的嘴角,微微抬手道:“太子要弹劾谁?”
下一刻,傅云弘抬起手,指向皇帝身后,被珠帘隔起来的墨知。
“儿臣要弹劾国师!他昨日闯入坤宁宫,带走了太子妃!”
“儿臣想问问国师,为何要带走太子妃,为何要抢走一个有夫之妇!”
嚯。
说这个可就不困了。
大殿内所有官员的精神瞬间就起来了。
国师带走太子妃究竟寓意何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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