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盛明淮开始做和盛烨断绝父子关系的准备后,脸皮就越来越厚。
郭嘉奕说不过他,也懒得说。反正这狗东西不当人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只是出于兄弟情义,他还是多问了句:“你要和盛家脱离关系,那你怎么办?”
他没问盛烨的态度,因为他知道盛烨的态度左右不了盛明淮的决心。
“嗯,已经开始不再用他给的信用卡了。”
态度随意到像是在聊别人家的事,“所以我很穷,有兼职介绍吗。”
这简直像天大的笑话。
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盛大少爷,竟然也有一天会沦落到要去给人打工干活的时候。
听起来很惨,但也很好笑。
郭嘉奕摁住想掏出手机拍照录音的手,咬着下唇憋笑,“想赚大钱的话,我看你也别走太多弯弯绕绕的路了。”
语气听起来还挺诚恳,“就卖身吧,你条件不错,我觉得裸模很适合你。比起当鸭来说,这个还算合法,还能为明妤守身如玉,听起来就让人很感动。”
这是盛明淮今晚第二次想打他。
在他抬脚前,郭嘉奕火速闪开,刚好叫的车到了。
钻进车内关上门,把脑袋探出车窗,“或者你回去把刚扔的相机捡回来,二手卖掉还能赚一点。”
别的不说,盛少爷在吃穿用度上就没短过什么,被捧着长大的天之骄子,十八年来都过得光鲜亮丽。
即便面对这种调侃,他也没半点恼羞成怒,反而装模作样地点头,“行,我考虑一下。”
郭嘉奕直呼陷入恋爱中的男人真是恐怖,赶紧叫师傅把车开走。
接到盛明淮电话时,明妤正陪宋黎在喝酒。
情侣间总有小误会。
上上周宋黎想买小玩具增加一点情趣,许辞以为她觉得自己不能让她爽。加上许辞又是挺闷骚一人,心里有想法不说,后来宋黎约他去开房都没去,已经一周没有性生活了。
对于老夫老妻式的情侣来说,一周不算久,但小情侣初尝人事,正是干柴烈火的时候,一周她哪受得了。
浅喝几杯,明妤就拿她手机给许辞发定位,叫他赶紧来接人。
宋黎也明白这只是误会,但还是忍不住吐槽,“你说男人都这么要面子吗?我爽不爽他感受不出来?要是做得不爽,我干嘛还约他出来。”
“也不是要面子。”
明妤和许辞做过两年初中同桌,那时对异性还懵懵懂懂,但已经有人率先开窍。
许辞就是先开窍的那个。
所以明妤也能理解,“他可能觉得太早沉迷于情色不太好,稍微还是得节制一点。”
一周算什么,她和盛明淮还有一个月没做的记录摆在那呢。
不过憋太久也不好,现在还感觉下面有点疼。
真是旱的时候旱死,涝的时候涝死。
许辞来接人时,盛明淮正好也刚到,两个男生心照不宣地在门口对视一眼,都没有打招呼。
盛明淮见过宋黎两次。
她不是市一中的,但似乎是明妤以前的朋友,关系很要好。高考备战紧张,她都来市一中送过两次奶茶。
至于许辞,他是第一次见,但是他能看出这人的神态和他一样。
都是来找自己女人的。
最后许辞率先迈开腿走到面前扶住喝得半醉的宋黎,清冷白皙的面容拧紧眉毛,“宋黎,你胆子越来越肥了是不是?”
他没进去,不知道她们喝了几杯,但看见明妤眼眸明亮,而宋黎已经走路都在打转,就清楚她喝的量绝对不比平时少。
“你又凶我,许辞,你是不是就知道凶我。”宋黎哭着要咬他肩膀。
在她发酒疯前,许辞黑着脸把人抱在怀里,对明妤道了声谢后离开。
浓郁的酒气被外面的晚风冲淡不少,那两个人已经坐上车扬长而去。
站在一旁的盛明淮冷不丁地问:“什么表情?”
“在祈祷宋黎明天能下得了床。”
上次宋黎约她一起看小黄片,被许辞知道,第二天都是在床上度过的。
回头对上他讳莫如深的眼神,明妤心里咯噔一下,刚要逃。
盛明淮就捏住她后脖颈,她像只小鸡崽似的缩在他怀里,伸手挡住脸,露出黑溜溜的眼珠。
“哥哥,这大庭广众之下的不好吧。”旁边车来人往。
没想到平时调戏人最来劲的她也有今天。
盛明淮本想叫她注意刚才从那辆超速开过去的外卖车,见她这样,也起了点坏心思。
唇片贴合,舌尖沿着唇缝小心试探,滑开只搅了两下就退出去。
“尝尝你喝了多少酒。”
明妤问:“尝出来了吗。”
她口中酒味不浓,浅淡的麦芽香很甜,“两叁杯。”
真是神了啊。
使坏的劲儿过去,盛明淮又背起了偶像包袱。明妤环住他的腰,他不让,她反手抱得更紧,整个人都贴他身上,甚至还要索吻。
他怕了,伸手打车,“回家还是学校?”
明天没课,过两天才周一。
大一课多,基本上排到周六早上还有课,过了军训结束后的这几天,想休息还得再等一周。
车刚停到身边,明妤和他商量,“盛明淮,你意图不可以这么明显。我们以后每两天做一次,一次只做四十分钟就可以了,纵欲对身体不好。现在还看不出来,但过几天你就会发现自己瘦了。”
这个话题在外面不适合展开,盛明淮先把人推上车,想回去再作解释。
明妤却又扭头,“要不然我今晚回去再给你来一发?凡事都好商量嘛。”
在酒吧外打车的男女司机估计也见多了。
要么女的喝醉,要么男的喝醉,要么全都有点醉。
身上的酒精刺激情欲,还没地方就开始在车上激吻的大有人在,但这样的对话,很少。
司机一脸欲言又止,看到后面坐着的还像是俩高中生,劝人迷途知返的正义感瞬间爆棚,“小朋友,最近扫黄大队抓得紧,叔叔送你们各回各家?别影响了高考。”
“……”
“……”
明妤愣了两秒,没忍住笑,盛明淮脸黑如锅底,拿过几次演讲比赛一等奖的他此时都百口难辩,只能瞪她一眼。
最后报了A大地址给司机。
明妤伸手指头挠他大腿,歪着脑袋看他,眼眸亮晶晶的,像在询问可不可以。
盛明淮全程没说话,薄唇抿得很紧,但他怕痒,只能反手握住她作乱的手,扣在掌心反挠。
很奇怪的感觉。
狭窄的车厢内,还弥漫着诡异的气氛。
司机见他们是大学生,也不摆“读书是唯一的出路”、“努力拼搏才有出路”、“一分干倒一百人”这种劝人奋战高考的话术了,只觉现在的大学生真是野。
世风日下啊世风日下。
想起大学生裸贷卖身的新闻,他又用迂回话术劝人回头是岸。
他们也不听司机的,就在后座一来一回地用指尖挠着对方的手心。
他力气大,掌心宽,能包住她整只手,但她手很小,又软,软绵绵的像羽毛,勾得他喉咙都在痒。
在司机看不到的角落,盛明淮突然翻身把人压在座椅上,手扶住她的脖颈摩挲。
一个绵长的深吻过后,他轻咬着她的耳垂问:“要回去吗?现在改地址还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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