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外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这会儿齐宣是有事来见他,要是不然他闯进了皇宫,皇宫里的人却还毫不知情。
而他也被蒙在鼓里。
若是哪天,他想谋反,想要害他,那岂不是易如反掌?
想到这里他的面色就不好了。
他问:“你这个时候来有什么事?”
“东厂大都督有意谋反,臣已经找到了证据。
臣私自闯入皇宫,都是因为接到有人汇报说大都督有意谋反,所以故意前来一探究竟。
果然在东厂发现了他谋反的证据。”
皇上一听说谋反,面色就更加不好了。
他其实是有些不相信的,他一个阉人,在他面前备受宠幸,谋反干什么?
“什么证据?”
“在东厂的假山下的地下室里,放有龙袍和凤袍。”
皇上听说龙袍和凤袍,浑身的怒气就压不住了。
他盯着齐宣看了半晌,见他说的这么笃定,也就信了他几分。
他了解齐宣的为人,如果没有实诚的把握,他是不会胡说八道的。
更何况,谁敢跟东厂作对?
他就是用东厂和西厂来牵制文武百官,就算是那些老国公,也要给东西厂一些薄面。
难不成白玉堂真的要谋反吗?
想到这里,当皇上的面色难看的不得了,说:“来人。”
童关值夜班,他立刻就出现了。
皇上说:“带人随世子去搜查东厂。”
童关其实也有些忌惮东厂,因为东厂西厂的权势太大了,又一直倍受宠幸。
如果得罪了他们,可是没有好果子吃的,
他们随随便便的一封密告就能让人被抄家,谁还愿意得罪他们?
在文武百官中,对东厂西厂意见很大的人不是没有。
但是皇上愿意相信他们,其他的人也都感怒不敢言。
时势不好,大家都只能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谁还会在意什么,忠言逆耳?
白玉堂一直都被皇上给视为心腹,皇上对他也是宠爱有加,万一所谓的龙袍和凤袍不存在,那他就等于把他给得罪透了。
以后等他缓过来劲之后,他自己绝对没有什么好果子吃。
但齐王世子就不一样了,这是他们齐家的江山,他要维护齐家江山的稳定。
所以他便开口说:“皇上,不如您赐尚方宝剑或者是令牌,免得我们去东厂处处受制于人。”
东厂都是锦衣卫的所在,个个都是练家子,一般的人去了还真的镇不住他们。
皇上也明白其中的道理,若是白玉堂真的有意谋反,恐怕是不会束手就擒的。
所以他就给了他们一块如朕亲临的令牌。
齐宣就让童关拿着这个令牌跟他一起到东厂去。
他便去了。
他带了百十来号人浩浩荡荡的去东厂,东厂的人拦着他们不让他们进去。
童关就拿出了那块令牌,说:“如朕亲临的令牌在此,谁还敢拦?”
然而他低估了那些人的胆大妄为。
其中有一个说:“你以为拿着一块假令牌就可以在这里胡作非为了吗?
来人,把他们给拿下,交给大都督处置。”
那些人立刻就上来,要跟他们交战。
有人立刻就去禀报给白金玉。
那人一边跑一边说:“主公不好了。”
白金一这边躺下之后,心里一直都不安。
他也就总觉得好像要出事一样。
他总觉得今天的事情有些诡异,明明有人进了地下室,可是他去的时候里面却没有看到人。
这会儿听到一个人一边跑一边喊着说不好了,这会就坐了起来,上去就开门问:“什么不好了?”
那人立刻说:“御林军的统领童关拿着一块如朕亲临的令牌来,我们东厂了。
孙大人他们正在前面跟他们纠缠呢。”
白金玉听说童关拿着令牌到他这里来了,顿时面色大变。
难不成皇上听到了什么风声?所以连夜来找他麻烦了吗?
他立刻说叫他的一个心腹过来说:“你去假山那里把东西给我藏好,速度一定要快。”
“主公放心,此事包在我身上。”那人的轻功是一流的,只要他想跑没有能追上他。
让他拿着龙袍和凤袍远离东厂,是最好的选择。
只要童关不在东厂搜到什么,那么谁也无法拿他怎么样。
他也知道自己的手下在门口纠缠不久,若是真的打起来了,到时候在皇上面前就不好交差了。
于是他抬腿就往门口去。
他到了前院,看到童关手里还举着如朕亲临的牌子,立刻就跪了下来,直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先前假意诬赖童关拿的是假令牌的那人也连忙跪了下来。
童关怒道:“九千岁,好大的威风啊,如今东厂的人只认九千岁,不认皇上了。”
“童大人误会了。这个人是新来的,没见过这个令牌,新人不懂规矩,还望大人息怒。”白金玉连忙说道。
童关也不跟他掰扯,这些理由根本就不成立。
不懂规矩的人是不可能在皇宫里留下来的,若是冲撞了贵人怎么办?
这种不成理由的理由,只是借口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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