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绣。”华康推开他的手。
“我要是绣得比一枝好,我早绣了,求你了啊。”一朵说着又去拉华康。
华康不耐烦的推开他,一朵又扑过去,死拉着华康的衣服不放,“姓华的,做人不能这么赖皮,我都帮你这么多了。”
“那是你乐意。”华康的力气虽然比一朵大,但是一朵紧拉着她不放,她又不是真的想跟一朵打,所以也就扯不过一朵。
一朵趴在华康身上,“喂,你到底给不给我绣?”
“你想怎样?”华康看向一朵,用眼神告诉他立刻放手。
熟悉华康的人都知道这个眼神的含义,但是一朵不包括在里面。
“想你给我绣啊,快点起来。”一朵说着。
华康一个翻身把一朵压在身下,邪魅一笑,“我就是不起来。”
萝卜比不上人参,但是也聊胜于无。
一朵可不管邪魅是个啥魅力,只知道华康笑的很坏,“姓华的,看你笑的那样,哪有白天洞房的,你快起来给我绣朵花吧。”
“下雨天,闲来无事,洞个房也好打发打发时间。”华康懒洋洋的说道,然后往一朵的脖子上嗅去。
“也对,我爹先前还问什么时候能抱孙女哪。”一朵不坚持绣花了,手脚盘在华康身上。“姓华的,别乱动,手脚放好了。”
华康的动作让一朵觉得痒痒麻麻的,有些难受,于是一朵自己动手把华康的头掰正了。
华康的那点吃萝卜的兴致都没了,推开一朵翻身下床,
“姓华的,你又干什么?”
“绣花。”华康说着,又拿起了一块布。
一听着华康同意绣花了,一朵立刻把洞房抛在了脑后,“你等等,在我的帕子上绣。”
一朵打开衣柜翻了起来。
基本没见过一朵用帕子的华康坐在桌子边等他把帕子拿出来。
看上去是一块跟一枝手中那条差不多的丝帕,石青色的帕子,显然是被压箱底压了很多年了。
华康挑了线,在帕子上绣了一朵红花黄蕊的梅花,一朵在边上一直看着她绣完,“姓华的,你太牛了。”一朵拍了一下华康,拿着帕子对着门外看着,怎么看怎么觉得这梅花比一枝的那一枝梅好看。
“朵啊,华康,”梅二家的撑着油纸伞站在外面,一朵忙把帕子藏在身后。
梅二家的看着一朵藏东西,也没深究,“午膳备好了啊。”
“哎。”一朵应着,梅二家的又去叫一枝吃饭。
半个月之后,雨终于放晴了。
太阳火辣辣的照着,一朵很高兴又可以出去跑了。
梅二家的有天把一朵叫进堂屋。
“爹,什么事啊?”一朵手中拿着一个莲蓬,掰开,塞嘴巴里一颗。
梅二家的看到他跟没成亲时一样,一团孩子气,忍不住想着,他要是华康,也不喜欢这样的。
“朵啊,你跟华康怎么样了啊?”梅二家的小心的问。
“还能怎么样?爹你就别担心了,我不跟她打架。”一朵递给他爹几颗莲子。
“谁问你这个,我是说,华康对你怎么样?什么时候能让你娘和我抱上孙女啊?”梅二家的把莲子又给他推回去。
一朵塞了一把莲子到嘴里,“没事,一年之内爹你肯定能抱上孙女。华康还说下雨天没事洞洞房打发时间哪。”
梅二家的一巴掌打过去,“哪有个小子整天把洞房挂在嘴边的,也不知羞。”心里想着华康既然愿意跟一朵洞房,也就是说不讨厌一朵吧,算啦,自己也就不操心了,孩子有了,华康的心也就定了。
抬眼看了一朵鼓鼓囊囊的嘴,伸手用力一扭。
“爹,你干什么?”一朵叫起来。
梅二家的哼了一声,“看你那没出息的样子。”
一朵翻了个白眼,随手抽出一条帕子擦擦嘴巴。
梅二家的眼尖的看到上面的梅花,“这是你绣的?有长进啊。”
“那当然,怎么样,比一枝绣的好吧?”一朵得意的把帕子在梅二家的眼前晃晃。
“别一枝一枝的乱叫,没大没小,小心你哥听了又不喜欢你。”梅二家的说道。
一朵撅撅嘴把帕子塞到袖子里,“他不喜欢我,我还不喜欢他哪。”
“别胡说。”梅二家的又看了一朵的袖子,想到一枝又想到关举人家,有些日子没过去看看了,明天得去瞧瞧,顺便问问关举人来信了没有。
雨后庄稼疯了一日日的拔高,梅二喜滋滋的天天去地里忙活。
梅二家的提着一篮子鸡蛋就去了关举人家里。
关举人家里只有一个守寡多年的老爹在,见了梅二家的很是亲近,两人拉着手说了很长时间的话,听着关举人没有捎信回来,梅二家的安慰了关老爹一场,最后在你推我让中让关老爹收下了那一篮子鸡蛋。
回到家,就见到一朵一枝很高兴的围着梅二转。
“什么事这么高兴啊?”放下篮子,梅二家的问道。
“爹,明天我们去镇上,都去。”一朵拉着梅二家的转圈。
“晕死了,快停下。”梅二家的皱着眉头拉住一朵,“一枝也去?怎么突然要去镇上了。”
梅二坐在一遍,满脸褶子的笑着,“跟着老信的马车去,都说好了。”
“给她几个钱啊?一家子五个人,她得收多少啊。”梅二家的伸着手指算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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