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第148页
    而这样的人家,华正君是定然不会接受的。不光没有好处,反而又挂上一层不论不类的亲戚关系,倘若出了什么事,必会牵连到华家。
    华正君心中也想给华康纳侍,只是那侍得是背景干净,没有拖拖拉拉一串子亲戚的。
    因宝琴年年龄尚小,又考虑到皇帝的身体,便将他的婚期定在两年之后。
    张侧夫的一颗心总算是落了下来,近来又见到华将军与华正君关系亲密起来,本就不多的争宠的心彻底成了死灰,只想着老老实实当差,让宝琴能够顺顺当当的出嫁。
    如今要说他担忧什么,便是担心宝琴的嫁妆,心里盘算着华正君会拿出多少嫁妆给宝琴。
    华正君将人送走后,揉着眉头困倦的打了个哈欠,“也不知是怎么了,我这几日很是没有精神。”
    “这几日人多,正君定是累到了。”采星说道。
    华正君喝了口浓茶,又看着一张张礼单,想着华安的婚事定在年后二月,又将宴客的单子也看了一遍。
    连府中,宝筝听说了宝琴的婚事,心里泛起了酸。
    他是哥哥,倘若没有离开华府,如今的婚事该是他的。
    如此想着,对华正君怨恨起来。倘若当初让他名正言顺的嫁到连家,如今他也不会受这份苦头。
    本以为连玉清是个洁身自好的,想着她与华康一般大小却至今未婚,以为她是对自己深情所致,谁知她虽未成亲,身边的小厮却也无数。
    但凡近了她身边的小厮,一个个皆以她房里人自居,哪一个都是看不得他沾近连玉清的。
    起初,他以为之后便会与连玉清明媒正娶的在一起,也一直以未来主夫自居,不与那般低贱的人一般见识。
    那些小厮也以为他不过是暂住。
    谁知过了这么许久,华家也没有人来接,连玉清也不再提嫁娶之事,对他也不再亲近。
    看着那些小厮猖狂起来,对着他也敢张牙舞爪,宝筝心中不忿,便也起了争宠的心。
    失了身子后才知道,与那些小厮争宠,才是最掉身价的事,如今他们看他,更是像看着与自己一般的小侍一般。
    连玉清与他欢爱后,总是亲自喂他一碗汤。起初以为是体贴,在与一个小厮置气后方才明白那不过是去子汤,是那些小厮们惯常喝的。
    明了了自己已经同其他小厮一样后,宝筝对连玉清心灰意冷了,但又不得不接着争宠,否则被连玉清冷落了下场会更惨。
    听着小厮嘲弄他,说着华家公子的婚事,想着那数不清的聘礼。
    宝筝忍不住苦笑,他一直觉得宝琴是被华正君故意养坏的。
    华正君一贯是只要宝琴完成了他交代的课业就好,其他时间不再管宝琴,便是张侧夫插嘴说几句,华正君也是不许的。
    在华府中,他无时无刻不想着宝琴是个呆傻的,竟然没有看出华正君的险恶用心,并且为自己的清醒而沾沾自喜。
    如今看来,呆傻的那个是自己。要那么端庄娴静自持做什么,表面做的再好,违了华正君的意也是白搭。
    又听说连家要给连玉清说亲了,列举出的一大优点,便是连玉清洁身自好,身边没有一个小侍都没有,年纪虽大了点,但是没有一个庶子庶女。
    宝筝摸摸自己的肚子,想着只怕等连玉清成亲了,他才能有自己的孩子,只是到时他还能不能生还是个问题。
    68、莫问是缘是劫
    梁皇一生如意,皇位名正言顺的到手,美人轻而易举的拿来。摆下天下棋局,看着对手一个个到位,落入陷阱。
    她曾设想过无数种再见华康的情景。
    比如说,华康因私通外国,便捉下狱。她衣袂翩翩的带着连城清前去探看。说一声华康执迷不悟,叹一声她无用之才华,最后敬一杯清酒,说一声英雄相惜,只是奈何时势弄人。
    比如说,华康弃暗投明,敢为天下万民舍弃一家之小利。她赞叹一声华康的心胸开阔,与她畅想君臣想得的美景。干尽一杯烈酒后,两人指点江山,造福万民。
    最差的,不过是自己落败,一身傲骨大义凛然的看向华康,叹息时不我待,劝华康爱惜天下沧生。然后华康与她共饮一杯,看着她不屈的逝去。
    设想了千百种,万没想到华康竟是连人都看不到的。
    倘若此时看到华康,她定然要当面啐上一口:小人!
    她千百种的设想都是以为华康不是英雄也是枭雄,没想到计较这么多,唯一漏算的就是华康是个小人,一个不按照常理出牌的小人。
    因身上散发出的异味,大殿内的龙涎香不断的燃烧着。
    连城清细细的吹冷一勺药,然后喂给梁皇喝。
    沉思中的梁皇一时不察没有张开嘴。
    药汁洒了下来,连城清用丝帕细细的将药汁揩去,又接着喂下一勺。
    梁皇的嘴唇动动,无声的说出贱人两个字。
    连城清面色不改,“皇上,你最是爱民如子,为了天下苍生,你也要熬过了年啊,老百姓还等着欢欢喜喜过年呐。”
    梁皇昏黄的眼睛动了动,心底的悲哀再次升起,她对万民的最后一点贡献,就是不要搅了她们过年的兴致。
    连城清给梁皇喂好药之后,又出去见了已经被接近宫来的宁无瑕。
    看着宁无瑕那身气度,连城清回忆起来,仿佛曾经他也有一段时间是这样的气质,只是不久就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