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我嫂子闻素,你……是不是很难受?”她突然想到,高山表现得这么冷漠可能是痛得狠了。
人在巨大的打击和痛楚之下是会表现得格外冷静和冷漠。
难道是她错怪他了?
那她现在提及这些,岂不是拿盐往他伤口上撒的恶人?
“哥,哥你……你好好休息,我会跟高师兄解释清,让他别担心你。”白糖连连后悔,忙跑到一边轻轻拍自己嘴巴。
“叫你多嘴,叫你多话。”
高山竖耳听着暗暗叹息一声。
都胡思乱想些什么呢。
他们妖兽亲情本来就浅,就算是族中子弟居住在一个山头也是各有洞穴,父母子女更是早早就分开了,生存已不易,哪有那么多时间悲秋伤感。
不过闻素……
高山长叹一声,正要把脑袋搭在前爪上,突然听到嗵的一声响声。
“嗯?”他闻声望过去,看到的却是白糖直直摔倒在地的一幕。
“白糖?”他愣了愣,“妹妹?你又玩什么把戏?”
虽说刚才那一声听着摔得挺真实和厉害,但……
“快起来,别闹了,我不伤心,你不用这样逗我开怀。”他记得小时候有那么一次,白糖就是故意摔倒逗他笑过。
当时怕他不上当,小妮子是真摔自己,最后被扶起来时眼里噙着泪还问他开不开心。
开心个屁!
自己要照顾的人在自己面前摔了个鼻青脸肿血哩哗啦,他能开心才怪。
“妹妹?”他又喊一声,结果白糖并没有任何反应。
他这才呼啸而起,一个窜越就扑了出去。
只见白糖双眼紧闭趴在地上,怎么叫也没回应,好似摔死了过去。
高山:……?
“我X!”
白糖只觉得脑瓜子疼得嗡嗡的,她只记得跟高山说了那些话后心里直发虚,又担心又懊恼也不知怎的脚就软了,紧接着干脆利落的就直直摔下去昏迷不醒了。
这是摔到脑袋了?
她想睁开眼睛看看,眼皮却沉得很怎么也睁不开。
想抬手摸一摸吧,手也又软又沉一点劲也使不上。
双脚也没有知觉,半分移动不得。
她这……不会是摔得狠了,瘫了吧!
白糖一阵心慌用力想发出声音结果也不行。
真成废物一个了!
心慌之后白糖躺平心里想着自己这是做梦呢还是真出什么意外了?
此时此刻她对废物这两个字算是有了真切的体会,有口不能言,手脚不能动,这滋味可真不好受呢。
何止是不好受,要是在现代世界她这样没准还能称之为植物人,可若是在修真界……
嗯?
白糖突然惊醒。
对啊,她是在修真界啊。
修真界可能出现摔一跤就瘫了的事情吗?
不太可能!
所以现在是怎么回事?她努力想努力想,回想之前发生的一点一滴,从中寻找能给她答案的线索。
当时风带来了叶寒风的消息,她如往常般让风带去了她的感激和喜悦,然后……
然后她就晕了。
是叶寒风那边出现了意外吗?
那她现在该怎么办?该怎么做才能帮到他呢?爹娘和哥哥还好吗?她为什么这么没用一点忙也帮不上呢!
一边揪着心一边埋怨着自己,白糖不知道度过了多少时日,这期间她别说动弹和说话,就连声音她也一点听不到。
也不是一点声音没有。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听到了怦怦的如擂鼓一样的声音,高兴了半天分辨了许久最后发现那声音只不过是她的心跳声。
她感觉全世界好像只有她自己了。
安静的连她的心跳声都如此清晰。
“白高兴了。”她暗叹一声。
渐渐的,不只是心跳声,连血液流动的声音都清晰的传到了她的耳朵里。
白糖甚至想到要是她继续被困在这里,到最后她会不会产生幻觉,能看到自己跳动的心脏和流淌的鲜血?
她忍不住苦笑一声,但现实却是她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甚至连嘴角也没扯出一丁点的弧度来。
“好想哭啊!”白糖却只能在心里哭嚎,只有咚咚的心跳和湍湍的血流声回应着她内心的悲苦与无奈。
她双眼紧闭,脑海中空无一物,非黑非白,唯一庆幸的是她的意识倒还算清醒。
这感觉还真像极了植物人。
后来有一天,她感觉脑袋里有了些不一样的东西。
星星点点,红蓝绿彩。
“有颜色了!”随着这一声心底的呐喊,白糖感觉自己“活”了。
她的手指似乎轻颤了一下,脚也感觉到了一股抽动感,呼吸带来的湿润也在那一瞬似乎传达到了她的脑海之中。
耳畔渐渐有了其他的声音,嗡嗡作响。
她深吸一口气,带着胸膛也有了正常的起伏感。
最特别的还属她腹部丹田处涌出来的那股温热之感,正强劲的奔向她的四肢百骸,使她的身体恢复了往日的生机。
活了,她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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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的设定怎么圆,非要兄妹有虐恋情仇】
【自从喝了营养液,除了更新,不想干别的。】
【催更催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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