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人牙子抓我的。”李余佑轻声道:“大娘,您别骂姐姐,是我求姐姐救我,大娘,您不喜欢我,我现在就走了。”
王氏心里一揪。
这孩子多乖啊,一点也没有想赖在他们家里,她还能真的把他赶走?
外头多少坏人,这么小的孩子,谁知道会被抓去干什么。
王氏连忙道:“谁赶你走呢,好好的住着罢。”
李余佑高兴的道:“大娘,我真的能住在这里?”
笑起来更像是花儿一样了,怎么看怎么讨人喜欢,王氏哪里会不答应。
沈月华在一边瞧着,越发觉得李余佑这孩子不简单。
他太会看人眼色了!
王敏已经是个很聪明的孩子,可跟他比起来,完全不能比。
王氏后来就没再提这个事了。
恰恰相反,她还经常过来给李余佑送吃的,送穿的。
别管她做得好不好,反正李余佑每回都满怀感激的收下,还说以后长大了要孝敬她,把王氏哄得不知道多高兴。
沈月华问王氏怎么又不一点担心她的终身大事了。
王氏来了这么一句:就跟别人说,是王氏自己认养的儿子。
话里话外,都透着喜欢。
这日,沈月华刚用完晚饭不久,正盖着薄被,歪在美人榻上跟玉珠玩翻绳呢,珊瑚领着赵兰修进来了。
此时已是寒冬。
天气很冷,她屋里也都点了炭盆。
赵兰修穿一袭暗红色的家常袍子,脸颊略微削瘦,可眉宇间却意气风发,看起来,这段时间,他过的很是顺利。
两个丫头识趣的退开。
沈月华淡淡道:“只当你要年后才来呢。”
也听不出什么喜怒。
赵兰修把手里的大氅挂在高椅上,坐过去拥住她道:“本来是,但是我抽空来了。”
“那我是不是要感恩戴德?”沈月华推开他试图探入她衣襟的手,“不过,你来也好,该算的还得算清楚。”
“怎么?”赵兰修一怔。
“二十两银子拿来。”她皓白的手腕伸到他面前,“之前我铺子被封了,前后花去了这些钱,你赔我。”
“你铺子被封了?”赵兰修忙问,“现在呢?”
“现在自然好了,但谁又晓得以后还会不会被封。”沈月华哼了一声,“说什么我铺子进了重犯,这等蹩脚的借口也说得出来,你说,我是不是被人陷害的?”
“哪个部门的人?”赵兰修皱起眉。
“兵马司的。”沈月华眸子静静的注视着他,“自打你二姐同我说了那番话之后,就出事了。”
赵兰修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二姐来过?你怎么不早些同我说?就是我忙,你也应该知道,只要你派人来,我都会抽出时间来看你的!”他说着顿了顿,眼睛眯起来,“我二姐到底同你说什么了,还以封铺来威胁你?”
“叫我搬去江都,铺子宅院都买好了,只要我一句话。”
“你没答应?”
沈月华点点头。
赵兰修夸道,“做得好,不管她怎么说,你都不要答应。”
看他笑得跟百花齐放似的,沈月华撇了下嘴:“你倒是高兴,我呢?这回是封铺子,以后会要我的命,你信不信?”
他的笑容一下子收敛了:“她不敢。”
“你就这么笃定?”沈月华幽幽道,“你看,我这铺子被封的事情都过了这么久,你一点不晓得,要是我死了,只怕你发现的时候,连尸骨都找不到……”
他一把捂住她的嘴,沉声道:“你别胡说,什么死不死,你不会死的!二姐那里,我自会去找她,以后但凡有一点事,你都不要瞒我!听见没有?”
“其实你只要把协议解除,咱们以后桥归桥,路归路……”她给出建议。
“不,你休想!”赵兰修顿了顿,“暂时,不行。”
沈月华哼了一声:“随便你,先把钱拿来。”
赵兰修忍不住又笑了:“跟个小财迷似的!”
他掏出一张银票塞到她衣襟里。
沈月华一看,是张一百两的票额,便要站起来找八十两还给他。
赵兰修却拉住她手臂。
她站不稳,跌坐在他身上。
熟悉的味道忽然在唇舌间肆虐。
他很擅长亲吻,舔舐她口中每一处地方,由温柔到霸道,让她无法自持,只觉浑身都燥热了起来。
赵兰修趁着她迷醉间,托起她臀部,调整了一下位置,让她坐于自己腰间,他整个人则躺倒在了美人榻之上。
要不是脖颈间一凉,沈月华都不会发现,这姿势极其让人脸红。
她双手撑在赵兰修的胸口,试图起来,并压低声音道:“赵兰修,你别得寸进尺!”
“到底是谁自己坐上来的?”赵兰修挑起眉,“你刚才手都伸到我衣服里来了。”
“我才没有!”沈月华恼火道,“是你抓我的手……”
“可你还是摸了。”他脸颊染了一层薄红,满溢着情-欲之色。
从上方看下去,那精致的五官,修长的身材,实在诱人,好像一盘端在面前绝好的美味佳肴。
沈月华好久不曾有男女之事,顿觉小腹下面一阵瘙痒。
她脸颊也红了,微微喘气。
可真的做了,他们成什么了,炮-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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