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这么对我好了,当初你死活要进我李家的门,卫军都不高兴要娶,如果不是我劝他要退一步,毕竟前人的恩情在这,如果不是我,你又怎么能如意嫁入我们李家?
现在心里不高兴,就在外头颠倒黑白说我们李家,连你自个儿的小姐妹都受牵连,她对你不够好?你良心过不过意得去,这么败坏她名声!”
常锦礼看着李桂花一副怒其不争的模样,从鼻子里轻轻哼了一声,原本想踏上楼梯的脚收了回来,转过身板,踩着那双穿起来并不舒服的解放鞋,走到了她跟前。
声音不大,却条理清晰反问,“嫁?我和你儿子连结婚证都没领,这算哪门子的嫁?”
“你这说的什么话了?我和死去老头不也没领证,我们两个甚至都没请两家人吃上一顿饭,我就跟了他了。我对你还不够好?结婚那天,请了两家人吃的饭,花了50元,那可是一般人几乎两个月的工资了!”李桂花凝着一双眉,有些苦口婆心,似乎又带着一点委屈,只那眼神精明得很。
“老太太,您拎不拎得清的啰,说得好听两家人。说得不好听点,我家当初可只有我奶奶、舅舅两个人来吃了这一顿饭,其他两桌坐得满满当当的都是您家的人。这钱还不是全给你们李家人吃进去的多?”
常锦礼娘都不高兴叫,直接将称呼改成老太太了。
李桂花一听喊她老太太,脸色就一凝,再听这后半句,脸色也是一下就红了。
这李家人十分爱面子不说,连颠倒黑白说事的本领可谓是一代传一代。
“嘿,常锦礼,你今天怎么一回事。今个儿卫军和我说你脾气大着哩,我还有些不信。是不是我平日里做错了什么事情,惹得你不高兴了?
我要是做错什么了,我向你道歉。你有火气尽管冲我来,别撒在我儿子身上,他回来一趟也不容易,你可别惹他心烦!”
如果常锦礼不是看完了这本男频经商文,深深了解到这一家是什么人,恐怕也会被她这番颠倒黑白给欺骗了,多么感天动地的母子之情。轻飘飘一句话,倒将她说成了大恶人。
“老太太,您倒是有自知之明,平日里做的错事可真不少,道歉就不必了。至于何德美做过什么事情,你们也别揣着明白装糊涂,李仁义究竟是谁生的,我说的是不是事实,你心里清楚得很。”
李桂花可谓是说一句被怼一句,心火气性也上来了。
“我说你有什么不满?还在这里信口雌黄冤枉我们。当年娶你也是顾及你一个小姑娘的名声,这么多年你也没有赚过多大的钱,全靠我们家在养着。现在倒是脾气大了,想发脾气就发脾气,目无尊长。不知情的人以为是我们李家,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呢!”
李桂花才说完话,常锦礼听着这恶心至极的话语,拍了拍衣袖,似乎怕婆婆李桂花的气息沾染了似的,“姜还是老的辣,颠倒黑白的话李卫军不够你强,你们做的那些龌龊事我也不高兴掰扯,还有,没有我补贴这个家,就靠你儿子养你恐怕早横尸街头了。”
李桂花一听她咒自己死,脸颊都快气出花来了。又听她继续说道,“你这么多年不是见着个人就说你对我多好么,不是说家里活儿能帮则帮?是我配不上你们家,你们李家要娶谁娶谁,我,常锦礼不乐意和你们过了。”
婆婆对外将自己塑造成了一个完美婆婆的形象,实际以腰疼为理由过了将近十年,家中大大小小的事务全由原主一人做完了。
现在还在以一种她是没人要的弃妇,他们李家肯容她已经很不错的姿态来和她争论。
不就是笃定以原主的做派,是离不开他李卫军么?
说完,没给机会李桂花反驳,常锦礼直接上了楼,踩着水泥砌成的楼梯,直奔婆婆房里。
这时婆婆警觉性一下也上来了,动作迅速地跟上了楼,那矫健身姿,宛如不要命一样跟着往上冲,就看见她将桌上的梅花牌手表揣进了兜里。
婆婆见状扑上来就要抢,一边还气急败坏地说,“你这人,人品有问题!连我们李家的传家宝都要抢!没天理啦!”
当初原主母亲的遗物,被识货的她拿借口说是戴一两天,要走了,从此霸着不还。原主虽心里有想法,却害怕热李卫军不开心,现如今这老太太却反口就说是她李家的传家之物。
简直就是信口开河,常锦礼用手撩开了她扑上来的身体,看着她还想扑过来,用指甲抓她的脸,嘴里还直嚷嚷要抓破她这张忘恩负义的脸。
她立马一把抓起缝纫机上的袜子,直接猛地往她嘴里一塞,语气有些冷硬。
“谁人品有问题还说不准呢,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李卫军这回乡证是怎么办下来的,他父亲香港人的身份是怎么来的,你也不过是破坏别人家庭的存在而已。你们之前躲躲藏藏在鹏城二十余年载,可能如愿落户香港?”
李桂花不过是香港人以前在这头犯的错误,李卫军虽是私生子却也是他唯一的儿子,不然香港那头的酒楼哪轮得上李卫军继承。
李桂花用力地将常锦礼塞进她嘴里的袜子呸出,脸色青了又紫,紫了又黑。人也不乱叫了,吃惊得背后发凉,这事、这事她怎么可能会知道?!是卫军……?不……不可能……
常锦礼看着李桂花扶着木制板床滑倒坐在地上,一句话哆哆嗦嗦说不出口,她直接从铁盒里扒拉出李桂花藏着的钱,将近有两百块,还不如她手上的梅花手表值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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