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混小子, 没打死就算不错了,村长你还给他求情,当真没一样学好的, 滚, 马上滚!回你娘那去, 我老刘供奉不起你这尊大佛了!”
揍完人后的刘队长, 兴许觉得有些惭愧, 开会都不肯参加了。黄知青去请了几次, 这人还是没肯来。
“他不肯来了,他说赚钱的话,他也不需要分红,他的钱就当借我们的。”
王娟梅赶紧道,“那算我头上好了, 800元呢!”
黄知青嗤笑了一声, 没人应她。
常锦礼一听这话, 亲自去请了。站在门外和他说了几句话, 远处的一群人看到奇了怪了, 还真给请出来了。
后来村长曾问过她, 是怎么把人给叫出来的。
常锦礼倒是实诚, “我说村长一大把年纪了,哭着求我一定要将他劝出来,这人都快要哭晕过去了,问他要不要来瞧瞧。”
村长:……
常锦礼只是开了个玩笑,但是她心里很清楚知道。
整条渔村的捕鱼技术,没有一个比得上刘队长的,更别说是驾着船开到香山去的。
没有他老刘保驾护航,说实话,她都不敢确保她所有推算的数据是准确的。
路途时间以及油耗都是成正比的,换了一个经验不老道的人来执行,参数肯定还得变动。
而在将老刘请回来之前,常锦礼也和他们解释清楚为什么她会猜到偷钱的还会往回赶。
“因为抽屉没有被人撬开的痕迹,但是抽屉底层有缝隙,稍微一用力,可以抬起来。想必钱就是这样被勾拉出去的。
这钱放哪里,肯定是最后那个人或者是一直站在屋里的人才会知道。当然我们不排除常规操作,钱就该放抽屉。所以直到这会,大家也还是都有嫌疑的。
村长年纪大了,记得不是十分清楚,倒是李会计通过排除法,将范围缩小了一些。
而当我们说出里头还有几百块的时候,大家都以为是我舅妈做的,他的警惕心自然就会降低,这人呐,得手了第一次,肯定会来第二次。”
常锦礼话说到这里,显然渔民们都已经了解了,只那王娟梅气得直嚷嚷,“好啊,好你个常锦礼,你就是故意先栽赃我的,好转移大家的注意力!想不到你这人这么狠毒!”
“舅妈,话不能这么说,是我按着别人的头给你安罪名的?”
“你!我不管,还有那个黄知青,你必须和我道歉!”
黄知青一开始没吭声,被王娟梅喋喋不休的烦了,也开口了,“我地里的黄瓜,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天天晚上八点多来偷摘,我不说破是念在邻居之情,成。我可以给你道歉,你把黄瓜钱给我赔来!”
王娟梅一听,又嚷开了,但是自知理亏,嘴上虽然不肯承认,也不再胡搅蛮缠。
当老刘被请回会议室的时候,这会各家各户的代表,也知道捎上一张小板凳来了。
许是他们心中都明了,这次的从长计议时间不会短。
“很开心,我作为渔村的村长,看见大家如此配合,我替我们村民感觉到无上的光荣。以后村子里的建设还是要靠大家,这笔钱会由我来管,李会计负责记账。
本来想叫锦礼来监督,但是一来她现在暂时不住村里,二来往返也不方便。所以,这次就麻烦黄知青配合我们,来监管我们。
做到钱账分明,这点大家不用过分担心。而咱们村子里的妇女主任常凤春,更是会替你们来监管我们大家的。”
“嗐,老村长,说的什么话,要是连你都信不过,我们还能信谁了不是?”
“就是的!”
“那锦礼,现在我们钱都筹备好了,不知下一步该怎么行动?你同学那边的砖厂有没有问题?”
村长将话儿都交待好了以后,就转向常锦礼这头。
“那我先和大家也交待一下我这边的进度,大家可以传递看看,这是我写的计划表。”常锦礼说着将手里的纸张给传给了黄知青。
“红砖厂那头没有问题,现在就是我们都是第一次行动,按我的计算公式,以及刘队长的经验来说的话,我们第一次行船的时间保守估计在3个小时。这行船的海域专业知识方面,还是得靠我们刘队长,不,以后得叫刘船长身上了。”
老刘本有些抹不开脸面,一听这称呼,瞬间也有些乐了。
他也开口问道,“那我们到了码头后,是对方的人来和我们接应,还是我们得去厂里取货?”
“我觉得前期我们起步资金少,我提倡是村里的男丁出去自己上货,请我同学帮忙在本地包一辆三轮车,等钱宽裕点了,我们直接搞外包。
承包专门给我们运输到码头的,或者找倒爷来做,给点钱,也省时省力,不知大家意下如何?”
李会计是会计出身,当然一听常锦礼的这个处理方法,一下就叫好了。他做事就是一切以金额小出发,一切落脚在实际上头。
老刘摆摆手,示意自己没意见。大家伙也摆摆手,一来很多妇孺其实没什么主见,二来也不懂这些,就只是看大家表个态,最主要是能赚钱。
王娟梅之时也赶紧问道,“那跑一趟回来,我能拿到多少钱?”
大家都听见她的话了,然而都不高兴搭理她。
“呵呵,你是想问你硬塞给了李会计那50元吧?”
常锦礼一听,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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