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我要去学校会头温曦了。”
“嗯,晚上见。”
让常锦礼没想到的就是,当她回到学校的时候,看到的却是那样的景象。
她还没进学校,就看到了一辆全身黑色的长车型。
这是她从未在这个年代看过的车子,李仁义在一众人等前,脸上带着微微的笑容,跟在一个穿着浅绿色衣服的人后头,他没有回过头去,全程都是那般笑脸,跟着那人走向车子。
车子的玻璃都用黑色的车帘给遮住了,沉沉闷闷的感觉,透不出一丝光来,就像是未来的日子都被这层黑布给遮蔽了一般。
那群人里,她只认识刘老师和温曦以及周主任。
上车前,李仁义看到了在马路对面站着的她,脸色骤然变了,似乎带着点恼羞成怒,更带着点不甘心的感觉。
就在他在课堂上回答了那一题之后,全班同学没有一个人做得出来的题目,他答出来了!
却不曾想,少年看守所的人却说是证据确凿的事情。
他想不通啊,明明不可能被人发现的。
刘老师在他临走前,语重心长告诉他,“好好改过自新,未来还很长。”
李仁义眼里一滴泪都没流,“我有什么未来,奶奶死了,爸爸和妈妈要坐一辈子的牢。同学们私底下都在嘲笑我是一个监狱犯的儿子,我现在只后悔,没有将每个人都毒死!”
他说起这番话的时候,脸上再也不是那副斯斯文文的模样,甚至有着过多的恶毒和怨恨。
以及他提起双亲时,并没有多大的痛心,更多的只是怪他们给他抹黑了,让他丢脸了。
刘老师知道,这个孩子不是她能校正得过来的,将来,只有将他交给国家,由专业的人员对他进行心理干预。
此时此刻,他看向常锦礼的目光中也有着许多的怨恨。
如果不是这个女人,从离开他们家开始,一切都过得越来越糟糕了。
如果不是这个女人!
想到这里,他突然转过头来,就要朝着常锦礼冲过去,他兜里还有支钢笔,他要拿它戳穿这个坏女人!
就连看守所的工作人员都没反应过来,伸出的手全都慢了一拍,一辆泥头车拐角过来,盲区地带冲倒了突然冲出来的李仁义。
在场的人听着那声刺耳的刹车声音,由于重型车惯性很大,刹车根本就是刹不住,连带着又往前冲了一段距离。
常锦礼不禁闭上了双眼,在那一声刺耳的刹车声过后,似乎全世界都静止了,过后就是人群的喧嚣声,她看着眼前的一切,觉得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
人群里惊慌的神色,以及谁都不知道为什么李仁义会突然冲了出去。
只有常锦礼看到他眼色的恶毒,大抵一切的结局都已经写成册了。
一念起,万恶生,一命陨。
常锦礼微微扬起头,阳光依旧刺眼,十分灿烂。
*
三个月后
第一高楼以超高速时间建成,创造出了华国建国以来,第一次建楼如此迅速的历史。
基建兵的完美配合,一栋45层高的大楼,短短三个月内完成,这是人类史上色彩浓重的一笔。
而在狱中死缓的何德美,在看到新闻时,内心嫉妒又懊悔的心情使得她不禁落下了眼泪。
在心理师评估的再犯罪里,复发的可能性高大80%,最终,她也获得最终的判刑——死刑。
她已经不在乎了,她的儿子已经死了,她到时候下去就好好找到他,她俩再好好过日子。
只是她恨呐,那个事事不如她的常锦礼,怎么能越过越好,超越了她,甚至带着渔村众人过得如日中天!
她每天就像一个洞穴里的老鼠,扒拉着报纸,看着一篇又一篇关于渔村的报道。
渔村已经从万元户到了五万元户,常锦礼也不止一次又一次的上新闻。
她不想看她那副得意洋洋的样子,但是她又恨!
一个样样不如自己的人,却活得如此嚣张!
她恨不得常锦礼来自己跟前炫耀,然后吐她一口唾沫,告诉她的不耻。
然而,等啊等,等到行刑,都没等来常锦礼来看她一眼。
何德美服刑了,在一众受小烟残害的家庭者的唾骂中,闭上了眼睛。
*
“什么?你要转业!”罗布似乎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任顾。
任顾笑了笑,似乎带着一些遗憾,“嗯,整个基建团都要转业了,组织取消这个兵种了。”
马超在座位上一听,愣了愣,骂了一句,“NND!”头就朝一边瞥了开去,摸了摸眼睛。
罗布的眼睛一下也红了,这些个朝夕共处的战士们啊,说转业就转业了。
他还有点适应不来,“那,转业后去哪里?”
“去国营基建公司当总经理”任顾拍了拍罗布的肩膀,笑了笑,安慰到:“大家笑笑吧,又不是见不着了。”
小罗直接低语:“那不一样,以后参谋长的位置就空了,咱们并肩作战的日子谁都不能替代的!”
就这样,任顾顺利转业了。
再赴任之前,他要求给他一个月的时间,因为他答应了她,要带着一家人周游祖国大好河山。
临出发之前,那晚他足足折磨了常锦礼两个多小时,一早又将她弄醒,来了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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