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宝正要出声,厨房里走出一个妇人,对着花木兰劈头盖脸就是一顿念叨:“花木兰,你又去哪了,新给你做的裙子呢,你怎的不穿,大姑娘家的,整天跟个浑小子似的,你这可都快十八了,这是想吓死登门的媒婆不是!”
“孩子她娘,你看你怎么又骂起来了,闺女大了,你这样她面上不好看的,左邻右舍都听着呢,你就不能小点声?”花父花弧从正屋里走出来,喊住了花母。
女儿那一身本事都是他教出来的,就是那性子大大咧咧,有些不同于一般女儿家,他觉得那也没什么,可偏偏妻子见女儿一天天的大了,到了说亲的年纪,这几年越发看不惯女儿那假小子样。
花父走到花母面前,打眼示意她看门口,今天女儿可是领了一个人进门呢。
“爹,娘,大姐带回来一位姐姐!”花雄见到父母亲出来,对着陶宝拉了个鬼脸,撇开她姐姐就往父母那冲去。
花父腿有点不好,花母担心儿子撞着她,上前两步把人给兜住了,看着他脸上挂的那条鼻涕,没好气的伸手揩下,往地上一甩手,鼻涕就落地了。
“你可给我规矩着点,小心你爹拿条子抽你,我可是不稀得管的。”花母警告道。
花雄吐吐舌头,老实了,乖乖依在母亲身旁,只是那大眼睛依旧咕噜噜转着不离陶宝。
总算是找到自己说话的机会,花木兰对陶宝抱歉的笑了笑,走到父母生前道:“爹,娘,这位是峨嵋派弟子陶女侠,女儿有幸得女侠赏识,认得女侠做师父,学习峨嵋派上层武功,特此带师父前来面见爹娘,以便行驶拜师大礼。”
听得女儿铿锵有秩的这番话,花父花母面面相觑,峨嵋派?怎的从未听过?
花父抬眼打量陶宝,他从军多年,那也是有点眼界的,见陶宝鼻翼微动,很长一段时间才呼出一口气,气息绵长,步履沉稳,姿态挺拔如松,心下已然有了答案。
这当真是一位高人,女儿这可真是走大运了。
“陶女侠,以后小女还得劳烦您多费心了。”花父拱了拱手,态度恭敬谨慎,这就是承认了陶宝做女儿师父的事了。
“您老客气,木兰是天生的练武奇才,是我捡到了宝,一身功夫得以传承下去,应当是我来谢您。”陶宝也拱了拱手,客气的道。
花母听得相公这么说,顿时明白过来,热情的邀请陶宝进屋里坐,陶宝也不推辞,跟着花父进了屋。
正屋里,陶宝和花父席地坐在主位,花木兰跪坐在陶宝身旁,花雄好奇不肯走,花母便随他站在花父身边,自己去厨房煮茶去了。
“屋舍简陋,有不妥之处还请陶女侠莫要见怪。”花父客气道。
被人这么称呼,陶宝觉得挺别扭,微微摇头笑道:“您不用太客气,叫我陶宝就好了,一后大家来往多,一直这么见外,我倒是不自在了。”
“陶师父果然是性情中人,不知峨嵋派所在何处,原谅老头子孤陋寡闻,倒是头一次听见,到让陶师父你见笑了。”觉得叫陶姑娘不合辈分,花父干脆改喊陶师父,这样听起来亲近,也合辈分。
花父这个问题陶宝早就想好了怎么应对,听到他问,便笑着回道:“我们峨嵋派在南方四川的峨眉山,创派祖师爷名郭襄,现门下掌门为祖师爷亲传弟子峨眉师太,入室弟子二十人,其余普通弟子三百余人,在下不才,得了掌门提拔,拜在掌门师父门下。”
也就是说,陶宝现在是掌门弟子,身份地位不差,花父听到这番话,心里那个喜滋滋啊,花木兰也是一脸的自豪。
花小弟花雄眼睛一亮,正想嚷着让陶宝也收了自己,早就注意到儿子蠢蠢欲动的花父哪能让他胡闹,眼睛一瞪过去,花小弟顿时萎了。
花母已经煮好茶,在门外朝花木兰招手,花小弟见又有新奇事,一溜烟就窜了出去,花木兰随后跟上。
不消片刻,花木兰搬了张案台进来,身后是抱着香炉的花小弟和拿着托盘端着茶的花母。
东西一一摆好,花父花母跪坐在上首左边,陶宝坐右边,花小弟站立一旁,花木兰端着茶杯跪在案台前,开始行三拜九叩的拜师大礼。
每一个头花木兰都嗑得无比实诚,虽然地上是木地板,但那砰砰砰的九个响头还是听得陶宝牙疼,待花木兰一行完礼,陶宝赶忙接了茶。
“好了,快起来吧,咱们不讲究这些面子工程,心意到了就行了。”
陶宝是真的挺满意这个弟子,假意在手臂上摸来摸去,其实是从空间里拿了把狙击步枪出来,递给花木兰。
“怎么说也是我第一个大弟子,这见面礼不能少,这把六号狙击步枪,穿透力强,射程可达两千米,也就是二里外的东西皆可射杀,明天我便教你如何使用它,希望你能好好利用这把利器,日后......”
本来陶宝想说日后上阵杀敌的,但想到现在花木兰还没有替父从军,便没有说出来,只道:
“总之,利用它杀敌可以,若是用它乱造杀孽,我可不绕你!”
“弟子敬遵师父教诲!”
木兰抚摸着手中这把分量不轻的狙击步枪,回答得掷地有声,至于她师父袖子里是怎么藏了这么个大件的,花父花母相当默契的保持沉默。
这把闻所未闻的狙击步枪神器,就不是一般人能拿出来的,不管是陶宝如何把它拿出来的,还是它的威力,那都是绝对不能往外说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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